第六章 復仇的烈焰

接下來的幾天，龍澤在谷猖的建議下找了份倉庫管理的工作。就這樣，他平時住在伭樂的家裡，出來管管外出者的倉庫庫存便也能養活自己。

時間一晃，又是幾年。那年他十二歲，他在平庸中聆聽那些傳奇的故事。在與谷中各色人等的交流中慢慢找尋自己的路。

奉神谷里，年輕的一代都有著離開此地闖蕩世界的好奇心。因為神力賜福，這種強大的羅格在外界又跟本找不到，於是他們自視甚高，且實力異常強勁。往往年輕時出谷遊歷，而到了中年再回到谷里。

他們去過大陸的任何地方，也能將外界有趣的典籍故事帶回谷中，除了不被允許帶來外族人。他們還是相對自由的。

這樣的傳統一直延續了很多年，直到一群年輕的遠遊者打破了慣例，只出谷不到兩三年就再度回來，而且還帶來了個外族孩子到谷里。傳統的奉神者們看來，外人踏入這片領域是會受到神明責罰的，這是鐵定的規矩。遠遊者們看著那傷痕纍纍的孩子，實在沒有辦法。為了確保他的安全，便把他送到了一個特殊的家庭里去了。

看守倉庫的老人為龍澤講述著這樣的故事，而那個傷痕纍纍的孩童就是龍澤自己。

「神力那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龍澤有些不解，此地的人們都是些普通人。卻擁有各種強大詭異的羅格。

「在玄雷山谷，只有一個節日。奉神節，到時候整個玄雷山谷的奉神者們都會聚集於此。祈禱恩賜，增幅神力。這種神力又名第五羅格，神能源。而我們奉神者稱其為神賜。」

「神賜？第五羅格嗎？念氣，原初念，能源石之力。龍澤曾經已經見識到了這三種羅格了，而今是第四種。那剩餘的五種到底又有著何種神奇之處呢。」

......

奉神節過後，整個奉神谷的人都來到火炎村神壇前膜拜。而龍澤自然不屑於參與這樣的活動，除了自己與所追尋的出路，他沒有所要信仰的。

他要變強，以此來守護自己的前路。於是，他找到了遠遊歸來的谷猖四人，在谷猖的幫助下學習羅格運用的法門。

火炎村外的瀑布下，龍澤赤裸上身，在控制著自身的念氣使整個人釘在腳下的巨石上不被洪流衝垮。

「小子，你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呢。」鳥鳴在耳邊迴轉，瀑布兩邊的四人神情冷漠的看著他。

「所謂靈體既身隨意動，形隨意轉。心意合一掌控天地。

不論是何種羅格，都是用意念控制的。只有人的意志力足夠強悍，才能發揮羅格的真正實力。只有人本身強大了，所衍生出來的東西自然也會變強。

你的憤怒還不夠啊，你的仇恨，你的敵人。斯科特對你造成的傷害，你必須有所作為不是嗎？」谷猖一遍又一遍的激勵龍澤。

各種各樣的修鍊一直在持續，這種日子一直過了七年，直到龍澤十九歲那年。即便是谷猖四人合力也再難傷龍澤分毫。

健壯的四肢，與那在時間流逝下不斷增長的憤怒，造就了個超級強者。冷漠犀利的眼神與年少時全然不同。

出發，前往斯科特！

龍澤回到住處，曾經樣子有些像個女孩的伭樂如今已是個翩翩公子。頗有些脫俗的氣質。

「龍澤，你要去復仇嗎？行李都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伭樂一頭長發，樣子頗有些洒脫。就如當年仙風一樣。

谷猖從門外也走進來，如今的他已到中年，眉眼間帶著滄桑之感：「嘿，小子。我那匹牛角馬送給你啦，記得要活著回來。」

「好嘞師父。」

「別叫我師父了，你這幾個師父現在合起伙來都打不過你了，還有什麼好叫的。」

「您別這麼說，我要是回來。一定會來感謝您的恩情的。」龍澤雖做不了什麼令人感動的事，不過卻是實實在在的充滿了感激。

「要不我送你一程吧，順便再給你交代一點重要的事情。」說完，谷猖從伭樂手裡接過龍澤的包袱踏步向門外走去。

兩人騎著異獸牛角馬，從火炎村出來。一直走到了谷外，眼看著高聳的山岩，龍澤感慨萬分。

七歲我來到這裡，而今已是十九的青年，這十二年裡，從未離開過此地。

對於玄雷山谷的感情甚至於多過古風鎮，即便這裡的奉神者和古風鎮的流民比起來差不了多少。

不過人生總歸是遇見了一些值得珍惜的人，只要他們還活著，自己便會相信這世界是美好的。

龍澤騎的速度略比谷猖快些，落暮的紅暈照射在一片荒涼的山谷上。有時候回首往昔，才發現那些看似平庸的經歷似乎也是傳奇。

「喂，小子。有樣東西你拿著。我老了今後也不再出谷了，自然也沒必要留下。」谷猖有些焦急的喊到，因為此刻龍澤已經離自己有些距離了。

山谷之上，響起一聲震天的雷鳴。驚雷落在兩匹牛角馬之間。

如果過去是墮入時空的無邊黑暗，那未來又該是怎樣呢？

你我所選擇的，所謂對與錯有時也可能只是自我的專治吧。

「走了，師父。我還會再回來的，在復仇結束之後。我一定來看您！」龍澤的背上沉沉的，牛角馬發出一聲怪異的獸吼，馱著龍澤在荒蕪的谷口一直向上走去。

牛角馬的獸吼聲，回蕩在山谷邊界。前方的道路上似乎站著一個健壯的老人。

他渾身刻滿了奇怪的圖騰文字，樣子看上去頗有些古怪瘋癲。

「站住～」老人晃晃悠悠的向著龍澤走來。

龍澤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人，谷口廣闊他像是莫名其妙就到了跟前。直覺告訴龍澤，這老人一定不簡單。

見到龍澤沉默，老人又發話了：「你要去哪？」

「您是？」龍澤終於忍不住發問。

「我知道你，黑孳。多年不見還是老樣子。」老人言語間帶著調侃，甚至讓人感覺有點癲傻。

「...」

「來，跟我來。」

「您...」

老人朝著龍澤身後裹著的巨劍瞟了一眼：「谷猖那臭小子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隨便便送人了，真是沒救。」

「您認識師父？」

「哈？黑孳，你居然認那小子當師父？可以啊，早知道就讓他帶你來認我當師父了。哈哈哈哈。」老人捧腹大笑著，而龍澤卻越看越奇怪。

「您到底是誰？」

「叫我雷動大師就行了。你不是要出谷嗎？斯科特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需要一個幫手。」老人說完向著身旁一伸手，一道空間傳送通道瞬間打開。

看到這，龍澤發現此人實力非凡。

「您願意幫我?」

「跟我來吧，我有要事和你談。」說完，老人轉身朝著傳送通道中走去，看著眼前莫名出現又莫名消失的老人，龍澤內心充滿了疑慮。

於是，他驅使著牛角馬穿過了傳送通道，然後消失在了谷口。

一間山洞裡，老人坐在火堆旁笑著看向龍澤。

「黑孳，要想完成復仇你需要得到雲魘國的幫助。你明白嗎？」

「雷動大師，您到底是誰？可否告訴我一下。」

「哈，我以前是黑孳的部下，也就是你上一世作為創世者時期的隨從。

那時候宇宙中的這片地區是沒有生靈的，而你在完成一系列壯舉后便和白格先後死去了。

這玄雷山谷乃是曾經為了封印六大上古凶神而造的，你辭世后，一直是我守護在這裡。這千百年來，我從未離開過。受「聖咒文」的影響我會以一種半人半鬼的狀態存活，且永世無法踏出玄雷山谷。

這也是我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去找您的原因。」雷動感慨的道。

「聖咒文是什麼東西？」

「咒文羅格中排名第三的聖咒文，就是我身上這些奇怪的咒印文字。它們能夠給我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精華。」雷動伸出手來，身上的文字忽隱忽現並不時的散發出暗紅的光芒來。

「咒文羅格也是九大羅格之一嗎？老先生。」龍澤不解的問到。

「九大羅格？哈，這個說法還是你當初記錄的呢。現在還反過來問我。黑孳，看來轉世真的會導致你忘卻曾經。

也對，那個黑孳白格早就已經歸於塵埃了。」老人再次感慨到。

「念氣，原初念氣，魔法，上古咒文，神能源，暗物質能量，自然融合，能源石之力；以上便是第一至第八羅格。」

「那第九羅格呢？老先生。」

「我也不知道，誰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想的。」老人站起身來，一拍龍澤的肩膀：「好了，談話到此結束。該送你離開這兒了。」

「啊？」龍澤抬頭，一隻滿是符文又很蒼老的手正對著他。恐怖的吸力瞬間洶湧而出，能量灌注進那股吸力之中。

唰!周圍的空間不停的變換，視線所及都猶如混沌一般。

「吼！」一聲牛角馬的怪異獸吼驚醒了他，龍澤看看荒蕪的谷口。四周寂靜無人。

他又回到了谷口，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喂小子，怎麼還不走？」

龍澤回頭，是騎著牛角馬的谷猖。再一看天邊落暮的紅暈還在那兒，時間倒流嗎？龍澤有些難以置信。

「師父，您認識雷動大師嗎？」龍澤試探性的問。

「認識，他就猶如玄雷山谷的守護神。賜予了我雷鳴劍，他說過他一直在代替某人守護這片土地。在饕餮石碎裂之前保證這裡的安寧！」

「快走吧，天要黑了。」

……接下來的數月時間裡，龍澤先是抵達了古風鎮。月下酒館已經沒開了，他見到了雲魘國的統治者飛廉公子。最後以轉世黑孶的身份對斯科特極寒雪原發起複仇。

一雙眼睛時刻閃爍著微光，洞穿一切的是那雙冷厲的瞳孔。四周是巨大而密閉的殿宇。

空氣如死一般的寂靜。

「十二年了...」

「距離那次預言等待了整整十二年了，預演之術所見的人終於要來了。到底該說些什麼好呢，內心如此的激動呢。」身著星空長袍的青年異常興奮的看著窗外的雪景，這已經是他無數次看見這片雪了。

周圍的事物從來都沒變過，出去之後。我要去大陸的每一處地方看看，和每一位強者交談。到底時間預演的是不是真的呀。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了，快來毀掉這裡吧，龍澤！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青年難以掩飾他的激動，七色的羅格能量在他的周身環繞。這十二年除了時間預演之術所看見的以外，肉眼所見只有一人，而且即便只是這一個人他也很少見到。

星咒，在無望的歲月里安靜的等待著。瞳孔有些猩紅，眼角滑落的淚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痛苦。

身後的不遠處站著星滅，那個戴著半塊面具從未敗過的男人。

「唉～」

「嗒嗒嗒...」星滅一語不發的轉身走出，腳步聲回蕩在安靜而神秘的宮殿里。

「唰！」當通往外界的門再次打開，又關上。星咒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父親我還不想你死。

「如果真如你所看見的，我會死去，而你會離開這兒。那或許會是最好的結局。我的唯一……星咒。」星滅站在堡壘的會議大殿上，手心裡握著斯科特王族授予的寒冬勳章。他嘴上喃喃一邊念動著密語，一邊想著那個一直放心不下的青年。

寒冬勳章散發著幽藍的光，它是帝國最頂尖的寒芒科技。能夠隨意念而變化成各種戰鬥兵器並且還能夠釋放最高指令。

「噌！」無數道幽藍的光瞬間自勳章之上瘋狂的肆虐而出，在空蕩的大殿上一番蔓延後再次聚集。

「我以斯科特神授者之名下令。此刻起掠奪堡壘進入全面緊急戰備狀態，以最高防禦面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咻！」

幽藍的光芒衝天而起，直接衝破堡壘湧上天際，瞬間將雪原之上的雲霧驅散。閃耀的光芒千里之內都能清楚的看到。

「嗡嗡嗡嗡嗡嗡……」

遮蔽太陽的幽藍光芒不停的傳出巨大的聲響，雪原之上的各個分站都開始快速運作起來。

雪原之上，身著機甲戰服的士兵驚恐的仰望天空。

「到底發生什麼了？這是星滅大人的緊急戰備號令。難道雲魘國的軍隊要來了嗎？」

「戰爭要來了……」

軍隊在通往掠奪堡壘的山路上前行，他們統一穿著修長的白色風行者袍服，領口上印著兩條巨龍的圖文。這是一隻來自雲魘國的精銳力量，約莫百人之多。

龍澤帶領著雲魘國的眾人行走在狹窄的雪道上，暴雪在茫茫雪原中飄飛。鋪面而來的寒意讓部隊的行進越發艱難。

「龍澤大人，越往雪原深處去。那裡的寒冰風暴就會越強悍，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掠奪堡壘躲在哪裡。這樣貿然闖進去恐怕會吃大虧。」一名披著風行者袍服的風族族人擔憂的說到。

「大人，派出去探知的能量精靈大都失去信號了。」最前面的一名哨兵突然半蹲著出現，退回來道。

「這個我早有辦法，圖靈去帶路。」龍澤朝著身旁的一名白袍者喊到。

那名為圖靈的年紀與龍澤相仿，面容異常消瘦，且整個臉龐都布滿了傷痕。

「是，大人。」圖靈飛身一躍瞬間便消失在了山道上，暴雪遮蔽了人們的視線。

一頭修長銀髮的青年男子站在龍澤的身後狐疑的看著他。

「這個人是誰？上次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青年冷漠的朝龍澤問到。

「圖靈是一名從小便被囚禁在掠奪堡壘中的天賦能力者，之後僥倖逃脫。之後被我遇見，我相信他比我更熟悉這裡的路。」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青年面無表情。

「風闊殿下，你不是也想將掠奪組的人一網打盡嗎？相信我准沒錯。」

就這樣，數小時過後。隊伍在一座山巔停下來。遠處藏在暴雪中的堡壘若隱若現。

數百道身影瘋狂的在暴雪中穿梭，念氣外放后，整片山道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念氣靈體。外放念氣能夠大幅度的預防遭受突然襲擊的風險。

「外敵入侵！」掠奪堡壘頂端突然蹦射出一道數米寬的幽藍光束。光束直衝雲端，片刻后，堡壘周圍的各處瞬間便湧出無數的身穿科技戰甲的士兵來。

整個掠奪堡壘亂做一團，無數的能光束來回的穿梭。這次，龍澤帶來的這幾百人雖說人數稀少。不過卻是整個雲魘國實力最為強勁的能力者。而且其中還不乏很多風族的精銳。

戰爭打響，能力者與人類戰成一團。而龍澤則奮不顧身的朝著堡壘的正門衝去。

「攔住他！」一聲令下，數十名火箭飛行兵一齊朝著龍澤開火。

各種子彈和切割炮瘋狂的轟炸，爆炸的濃煙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然而就在煙霧即將消散的瞬間，一道身影光速一般沖了出來，恐怖的電流縈繞在他右手的雷鳴巨劍上。

「斬落，極夜下的雷鳴！」雷鳴劍在這一吼聲的作用下，像是受到了某種特殊的召喚，瞬間便迸發出無數的雷電來。

天空烏雲密布，劍刃毫不留情的瞬間穿透阻擋住龍澤去路的那群士兵。眨眼便將他們全部擊潰。

恐怖的紫色念氣在龍澤的周身飛速環繞，強大的精神威懾，讓那些原本想要阻攔龍澤的士兵都開始瘋狂後撤。龍澤手握著雷鳴巨劍劍刃貼著地面向前滑行，噼啪作響的雷芒讓幾乎所有人都畏懼非常。人群中，一道眼睛閃著不可名狀的異樣光芒。倒不是因為懼怕龍澤此刻爆發出的驚人實力。他的視線目不轉睛的盯著龍澤周身的紫色念氣，不經意間閃過一絲貪婪。

「黑孳大人，我掩護你。您快進去。」來者正是那圖靈，他擁有著能夠改變地形的強大能力。一揮手間瞬間便將製造了兩條向前延伸的巨大岩石牆壁。

受到幫助，龍澤感激的朝圖靈點了點頭，然後飛速的向著掠奪堡壘衝去。

在擊潰一次又一次的輪番射擊后，龍澤已經抵達了堡壘巨大的金屬門外。高聳的金屬門是由一種能量屏障構成，絕非普通的大門所能夠比擬。

「喝啊！」一聲撕心裂肺的震天巨吼，蘊含恐怖的羅格能量的一擊瞬間揮出，這一擊所釋放出的堅決與力量已經達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巨劍揮砍出去過後，耀眼的雷電風暴自能量屏障上爆裂而出。

然而即便是如此重擊，著巨大的能量屏障似乎卻不為所動。

就在這時，四周再一次衝上來數十名士兵。密集的彈雨頃刻間便將岩石牆壁摧毀，

彈雨在一次飛來，龍澤周身瞬間纏繞起紫色的烈焰。他的眼中閃著猩紅的怒意。

「龍炎滅息！」

「吼！！」紫火瞬間從龍澤口中噴薄而出，恐怖的紫焰瞬間覆蓋了整片掠奪堡壘，炙熱的灼烤將所有視線都集中過來。

「紫火龍？他怎麼會有那股力量？難道黑孳吞噬了紫火龍的力量嗎？」堡壘內，星滅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他立刻神情激動的朝著身邊的幾名幻作虛影的寒冰守衛道：「去通知王女殿下，雲魘國背信棄義，擅自將惡龍之力據為己有，請求增援！」

「此去天池之城的路還有幾公里，星滅大人，你一定要活著等我們回來呀。」十幾道虛影一齊消失，看著空蕩蕩的堡壘二層。星滅有些悵然，看來星咒說的是真的呢。

「咔嚓！」在紫火的灼烤下，那原本紋絲未動的能量屏障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片刻后，直接整片的瞬間瓦解。刺目的光線一閃而過連屏障的碎片也消失不見，看來這是一種強大的能量保護法陣。

紫火還在不停的燃燒著，掠奪堡壘一樓大廳里。堆滿了數以千計的寒芒機械士兵。

「滴，入侵者。格殺勿論！」無數的激光炮瘋狂的掃射過來，瞬間便將十幾名懸在天空中的風族子弟洞穿。

而龍澤一提雷鳴劍瞬間化作一道雷芒：「極晝影雷斬！」

無數道虛影瘋狂的在機械士兵之間來回穿梭，爆炸聲猶如炮仗一樣連續不斷的傳來。

「滴滴滴滴！！！」

聽著一層不斷傳出的爆炸聲，星滅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紫金王座後面。然後自嘲的笑了笑。

「嘭！」

「噼里啪啦...」

「滋滋滋～」

看著一地的破碎機器，龍澤急速的喘息著，這影雷斬雖然能夠讓人片刻進入超聲速狀態，但卻對身體消耗異常巨大。

面對上千的機械步兵，若是尋常能力者早就死於亂槍之下了。而且這些鐵皮的厚度簡直變態，即便是雷鳴劍也要連砍兩三下才能夠擊碎。

也就是說，在這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龍澤總計砍出了三千多刀！這已經超越人類甚至部分非生命體的戰力上線了。

怪物，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星滅坐在紫極王座上，期待著不遠處電梯入口殺出來的那個人。一層的爆炸聲已經停止，他該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