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肖家父子
從零級升到一級,居然要一百八十萬經驗。肖逸風不甘心的在腦海里折騰了半天,除了這兩個頁面外,就再沒有其他的資料了。更可氣的就是,指揮官的那個頁面上,居然沒有任何說明。「我靠,這是哪個無良的外星人做的破遊戲,還是個半成品就拿出來賣?」
直到左手臂的感覺由酸痛變成刺痛,肖逸風才從氣憤中清醒過來,關掉腦海中的頁面。左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儘管自動止住了血,但那傷口看起來就跟現實中一樣,肯定需要醫療包紮一下。讓他以為打坐一下或者吃個麵包啥的,傷口就能自動恢復好的美好憧憬,徹底泡湯了。肖逸風也懶得再對做出這個遊戲的外星人的女性親戚表達問候之情了。路上耽誤了這麼久,還是趕緊先去父母親的卧室吧。
一路上又遇到了幾起跳蚤的偷襲,他有了經驗后,就好對付多了。儘管那跳蚤看起來還是那麼一副外星怪獸模樣,多看幾次后,倒是覺得這東西可愛了起來。右手臂上添了三道傷口后,經驗值變成了7/1000。沒想到家裡的地毯上居然有這麼多的跳蚤,難道是張大媽在搞衛生的時候在偷懶?肖逸風也說不上是感激還是責怪她,儘管自己受了傷,但是這片地毯還是一個非常好的安全刷怪地點嘛。就是不知道這跳蚤還有多少,能不能刷新。
肖逸風在父母親的卧室門縫下聽了一下動靜,確定卧室里沒有父母親他們起床說話的聲音,就從門縫下溜了進去。多虧媽媽的衛生習慣好,肖逸風一路跑到床邊,連只螞蟻都看不到。他此時格外小心,都到了這裡了,別一不注意讓爸爸媽媽踩到了,那就冤屈死了。對於那半成品的遊戲有沒有復活功能,肖逸風是不看好的。
爸爸媽媽他們的床上是鋪了床單罩的,房間里打掃的非常乾淨,所以那蕾絲邊的床單罩幾乎都垂到了地板上。這種蕾絲邊的床單罩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就跟繩梯沒有什麼區別。肖逸風抓住床單罩就往上面爬。等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氣喘吁吁的爬上了那張巨大的床鋪的時候,浮現在他眼前的是那床紫金色的空調被。
空調被就那麼平鋪在床上,被子下面絕對不可能藏的住人。爸爸媽媽呢?他們到哪裡去了?不會是被外星人抓去了吧?想到這裡肖逸風雙腳一軟。嘶聲大吼:「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
肖遠山很滿意自己目前的生活。剛剛實行改革開放的年頭,妻子元麗華就和自己想到了一塊,兩人果敢的辦理了停薪留職手續。自己在那個破敗的中學里雖然溫飽無憂,可那僵化的體制和只知道吹須拍馬的領導,把自己的雄心壯志擊的粉碎。妻子當時可是在紅的發紫的紡織廠里上班,算是那個時代的白領了。為了實現丈夫的理想和抱負,她也義無返顧的下了海,全心全意為了丈夫的事業拼搏。每次想到這裡,肖遠山就忍不住對妻子的愧疚之意。唯有這一生一世好好愛她,守護她,才能報答她的這份恩情。
對於敢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回報都是豐厚的,肖遠山也不例外。從白手起家到目前擁有這家省內知名的民辦一流大學,他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權利場硬是把他這個錚錚鐵骨磨成了一個處事老道,做事滴水不漏的省城教育界的不倒翁。而妻子元麗華,也已經從當初的一個熟練紡織工人,轉變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學校主抓後勤的常務副校長。夫妻倆也算的上是涉外經濟管理學院的明星招牌了。
最讓他自得的,就是自己堅持了做人的原則。儘管作為先富起來的那批人之一,資本家的原罪他也無法避免。但是從事教育工作這麼多年來,他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己發家后,反撫社會,不僅學費標準讓百姓稱讚,讓同行惱怒,更是投入大量資金用於獎學金,助學貸款來扶持貧困學生。他很認同美國一個很有名的慈善家的一句話:「我發現我在慈善事業上每投入一分錢,都將會得到十倍的回報。」
對於這句話他深有感觸。學校吸引了大批讀不起書的貧困學子,他們畢業后的成就自然不是那些紈絝子弟們能比的。如今在省城的政經界這個圈裡,涉外經濟學院的畢業生比比皆是,已經形成了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學院的畢業文憑,如今在省裡面,已經是可以比肩清華北大的金字招牌。再加上學費合理,獎學金豐厚。年年擴招,年年爆滿。使的這所民辦大學力壓幾所老牌公立大學,成了省裡面最炙手可熱的名牌大學。這也是為什麼省教育廳對於這個民辦的「異類」相當惱火,卻投鼠忌器,不敢動手。只能無可奈何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涉外經濟學院這幾年快速發展,肖遠山的事業更是蒸蒸日上。
稍微讓他有點不滿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了。那小子打小就愛體育運動,對於接自己的班卻沒有任何的興趣,整天就是搗鼓他的電腦和短跑。不過讓他欣慰的就是,在自己的嚴厲管教下,兒子自立能力極強,完全沒有一絲紈絝子弟的風氣。
不過這一切都在他今天早上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了。肖遠山在黑暗中叫醒了妻子元麗華,夫妻倆在那床巨大的空調被裡摸索了半天,直到鑽出被子,才弄明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這種超越人類理解能力的巨變,讓一向成熟穩重,泰山崩於眼前都面不改色的他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如何面對。而一向精明強幹的妻子則驚叫起來:「逸風!逸風呢?他會不會也。。。不行,我要去找他。」
肖遠山一把抓住心情激蕩下驚慌失措的妻子,多年來養成的涵養功夫這時候起了作用。他強自鎮定下來,用力把又叫又跳的妻子摟進懷裡,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背:「麗華,別慌。說不定就我們兩個碰到了這種古怪的事。你自己的兒子你還不知道嗎。他還用的著你擔心?再說你這個樣子怎麼去見兒子?」元麗華只是大受驚嚇之下,一時母子情深,關心則亂。稍一回過神來,那個精明強幹的常務副校長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