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出車禍死了的噠
沈知瑤想走的心很急切,不想在逗留聽顧瑾川說的任何話。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是一件笑話,而她,就是一個被他們一家子捉弄的笑話本身。
顧瑾川蹙起了眉頭,他走的很快,跟著沈知瑤的步伐,嘴裡不停的解釋道:「阿瑤,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容嫿不是你覺得那種關係。」
沈知瑤意念很堅決,她終於知道是為什麼李曼玉中午找她說離婚的事了。
離了,好撮合顧瑾川和容嫿嗎?
他俯身抱住了沈知瑤,將所謂的傲慢矜持統統拋下,聲音不帶狐疑的快速開口:「阿瑤,你信我,容嫿她只是我發小。
她在美國得了精神病,我和我媽昨天去機場接機,是因為她是個病人,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當初又是和容家斷了關係和那個男的走的,現在回國,她除了我這,真沒地方可去,我媽又是看她長大的,所以就接她回顧宅,她有精神病,不幫她夾菜她根本不會弄,有時候犯病起來就是一個低能兒,所以才是你剛才看到的那樣。
至於我媽找你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顧瑾川解釋一番后,摟著她的力道又重了一分,俊逸的眉眼掛著緊張和害怕:「阿瑤,原諒我好不好。」
「顧瑾川,放開我。」沈知瑤聲音很弱,就像沒力氣一樣。
「我不放,我一送來,你又要跑了。」他緊緊護住她,昏暗光澤的雙眼寫滿了暗悔。
「放開,我們再好好談談。」沈知瑤聲音淡雅,連掙扎的餘力都不肯在釋放出來。
「真的嗎?阿瑤。」她被她護若珍寶捧在懷裡,連聲音都是小心翼翼中極力的試探。
「你先放開,你覺得我跑的了嗎?」許是因為顧瑾川摟著她太久,手臂又勒的很緊,她終於想說幾句話反抗。
顧瑾川鬆開了沈知瑤,眸光很深沉的看著沈知瑤,雙手搭在她纖細的雙肩上,在冥冥之中護住了力氣來。
沈知瑤懶得抬頭,和自己平視的地方看去。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跑不了,也犯不著這樣躲你。」她冷冷道來,聲音很柔,很軟,平靜的就像一譚湖水,波瀾不驚。
顧瑾川凝眉,由於離的近的緣故,沈知瑤能感受到男人的隱忍和專屬於男人身上的淡淡的薄荷香,就像是用了很多薄荷味的沐浴露,或者像撒了一瓶二十五毫升的香水盡數的落在顧瑾川的身上。
男人顯然是不信任或者是處於這樣尷尬,和隨時都能改變某種局勢,或者是失去某樣價值連城的心頭寶一樣。
放鬆,是沒可能的。
「顧瑾川你捏的力氣真的很大,所以我叫你放開。」沈知瑤實在是被他用在肩骨頭上的力氣給不耐煩,張開嘴時已經儘可能的保持平靜。
顧瑾川如她所願的放開了她。
沈知瑤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竟然會覺得這副完美的俊顏竟然會有讓她作嘔的從動。
「顧瑾川,你說的很對,她是你的發小,她有精神病,她會讓你在機場緊緊摟住她,她會大晚上的在你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叫你阿川,她一個不開心,你就會特別大義凜然的幫她切牛排還特意放在碗里。」
沈知瑤很激動,連帶著手比劃著,就像是這樣才能發泄出她惱火的心情出來:「可是,說你們是朋友的關係,有誰會信?」
沈知瑤開始自嘲,對自己的不屑和對眼前人的噁心:「對哦,我忘了,你們是發小,是想提醒我你們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是吧。」
顧瑾川試圖又伸出手來,讓沈知瑤鎮定起來,可惜被沈知瑤一個狠狠的眼神剜了回去。
「阿瑤,她病了,我們得體諒她,她是個病人,而且還是傷在腦子上。」顧瑾川的手停留在空中,擺著投降的手勢,儘力的在講著,解釋著。
「病人?」沈知瑤發自內心的大笑一聲,如聽到一個笑話般,笑的如雷貫耳。
「好一個病人啊!」沈知瑤臉上寫滿了嫌棄,手還在一個勁的拍手叫好。
「阿瑤。」顧瑾川又在喚她的名字,好像是對自己的辯解沒有起絲毫作用而感到的無力。
「那你為什麼要掛我電話,還踏馬的弄成了黑名單裡面去。」沈知瑤最不能接受到就是這個,她在手機屏幕里,看到他一手挽住了容嫿的肩膀,一手非常決然且無情的掛斷了她的電話。
「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你顧瑾川的妻子,你顧瑾川的老婆,也絕不會這樣做,你為什麼不和我講一句,為什麼要等到我撞破你們其樂融融的畫面,你才假惺惺走個流程般找我解釋,我給過你機會顧瑾川,昨天晚上拿通電話,你為什麼沒有和我講,說明了一點,你不想讓我知道,不想讓我知道你享受著白玫瑰的善解人意,發小,呵,顧瑾川,我要是弄出一個發小來,你會怎麼樣?」
「阿瑤……」顧瑾川再次開口,卻被沈知瑤生生的懟了回去。
「你不要說話。」
沈知瑤現在難以掌握情緒,她很像非常平靜,毫不在乎的說完這些話,可是她一聽到顧瑾川講話,她心裡那團火怎樣都止不住的爆發出來。
「我現在還沒有勇氣,聽你任何編製的謊話。」
顧瑾川漆黑的瞳孔看起來深不可測,憂心焦作的目光打在了沈知瑤那蒼白的臉頰上。
「我們真的需要冷靜,這是我現在唯一能想到了解決方式。」沈知瑤淡淡的抿開了嘴,啟步開始走起來。
顧瑾川見沈知瑤又要走,急忙拉住她,無措中又帶著惱火:「阿瑤,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聽我解釋一下,都不行嗎?」
顧瑾川拉住沈知瑤的手,很用力。
下一秒,沈知瑤忍無可忍的停了下來,一巴掌直接落在了顧瑾川的臉上,即勁道又響亮。
「你要是在糾纏,我們就真的完了!」沈知瑤很火爆的情緒,直接化為那一巴掌,接著眼神哀怨又恨切的掃了他一眼。
顧瑾川放手了,看到沈知瑤硬生生瞪她時,顧瑾川想到了一年前沈知瑤想方設法逃離她時,那樣絕望的目光一模一樣。
他知道,他要是不放手,他和沈知瑤之間真的會沒有一點挽留的餘地,徹底擊垮。
一切一切之中,不管重新開始多少次,又或者輪迴多少次,都在往著一個結局奔去。
我們感到無力,慌張,還無助的同時,也只能靜靜等待會或觀看,也毫無作用的去試圖捥轉。
「阿瑤,我給你時間。」顧瑾川在後面小聲念叨著,那隻伸出去的手還停留在那,沒有縮回來的勇氣。
「阿川,你回來吃飯嗎?」容嫿突然跑出來,聲音很大的講著,有點像是在叫囂著主權。
容嫿聲音很大,連快走出顧宅的沈知瑤也聽到了。
她的手又重重的握了起來,「阿川,這叫的可真甜。」
沈知瑤的雙眸略帶寒意,覺得此刻自己如同被瓦解後生吞活剝的感覺。
她走快點,再走快一點,然後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她好想媽媽,想現在就去看到沈父和沈母。
潛意識裡要做的事,她突然清醒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去往錦綉花園的計程車上。
男人算什麼,屁都不是一個。
只要她還有爸爸媽媽,還是爸爸媽媽的小可愛就已經足夠了。
到了錦綉花園就下了車,這周圍的建築和她18歲時,變化還是很大的,她只能憑著她記憶中的那點記憶來到了別墅門口。
沈父的家是一個三層的別墅,沈知瑤看到大門禁閉著,於是就跑去按了按門鈴。
可惜過了好久,裡面都沒有人出來。
沈知瑤有點手足無措了,拿起手機就打給了沈母的電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麼可能還是關機呢!
她又給沈父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狀態。
沈知瑤開始慌張起來,那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在心頭蔓延開來。
她急忙的又按了一遍門鈴,用手拍著大門:「媽,開門,我是瑤瑤,我回來了……」
裡面沒有一聲回應。
她瞳孔微微緊縮了一瞬,後面有一道女聲冒了出來:「小姑娘,你這是在幹嘛呢?」
沈知瑤扭頭看向她。
她看上去想似乎有三四十歲的樣子,提著買菜的籃子,穿的很樸素,應該是某戶人家的保姆。
沈知瑤如實道來,指著後面的大門:「我來找我媽媽,她們怎麼不在家,是去哪了嗎?」
提著菜籃的保姆,聽到沈知瑤的話后,很是震驚,又看了看沈知瑤這身打扮的確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不像是偷盜的。
只以為是走錯門,找錯了別墅,畢竟這一帶的房子都是一個模板的。
保姆把沈知瑤拉了過來,提醒道:「小姑娘走錯了吧,這家可好久沒住人了的。」
沈知瑤急忙否認:「不可能,我爸爸姓沈,他們就是住著的。」
保姆只覺得好笑,並沒有察覺出裡面的不對勁來:「我可沒騙你哈,我在這一帶都工作了一年了,可熟悉了噠,這戶人家一年前就不住人了,聽說是沒錢還公司的欠賬,偷稅的路上,出車禍死了的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