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寧願孤獨終老也不嫁

她回到家的時候,何佳琪正和蘇如悠在看著請帖,神色難得喜悅,似乎佔了便宜一樣!

何雨檬平復了因為憤怒而起伏的呼吸,走過去,對蘇如悠說:「阿姨,是你把我送到郎家赫房裡的吧?」

手緊緊握著拳頭,強忍著要發怒的衝動。

「啪——」蘇如悠隨即收斂了臉上的得意,板著臉將手上的請帖扔到了茶几上,說道:「這是郎家剛剛派人送過來的請帖!新娘寫的是你的名字!」

絲毫沒打算解釋昨天晚上的事!

「這下,你不嫁也得嫁了!」何佳琪接話,神色得逞。

何雨檬被面前這兩母女氣得臉色發白,堅定地說:「你們以為算計我跟他發生了關係,我就會嫁給他?你們聽著,我就算一輩子單身,也絕對不會跟郎家赫扯上半點關係!」說完,何雨檬憤憤看了一眼滿臉意外的母女,轉身上了樓。

「哼,任你怎麼伶牙利嘴,後天,你還是得乖乖穿上郎家送來的婚紗!」

蘇如悠朝著何雨檬的背影喊:「從來就沒有人敢拒絕郎家的要求,你這個野種就更別做夢了!

「砰!」上樓來的何雨檬重重地關上了卧室的門,下一秒就想到了要逃離這裡。

「那個女人說得對,沒有人敢拒絕郎家的要求,但是何家還有另一個女兒,何佳琪去履行婚約好了……」

夜裡,何雨檬趁著家人都睡著了,偷偷離開了家,想著躲起來,等郎家赫跟何佳琪的婚禮完成後再出現。

到那個時候,一切木已成舟,她才算躲過一劫,為此,她專門找了個相對偏僻的家庭旅館落腳。

婚禮的當天,何雨檬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眼睛盯著電視機看,心裡希望著快點播出郎家赫跟何佳琪的婚禮。

「鈴鈴鈴……」手機鈴聲驀然傳來,何雨檬受了一小驚,下意識以為是蘇如悠,皺著眉心拿來一看了眼來電顯示,她才放心接起:「媽,怎麼了?什麼?你的心臟現在很難受?我馬上來!」

何雨檬的心因為母親的話,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她抓起手袋,匆忙趕往母親所在的醫院。

「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何雨檬趕到病房門口就開始詢問。

她的母親楊姿此時正靠坐在病床上,對她笑了笑,說道:「你來了!」臉色看上去並無異樣,倒是語氣比平時要溫柔了幾分。

何雨檬放下手袋,俯身溫柔詢問:「媽,你剛剛說你的心臟很難受,現在好點了嗎?醫生怎麼說?」

「醫生剛剛來檢查過,說是間歇性心悸,說並不礙事。」

「那就好!」何雨檬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

「你看你,來得這麼急,額頭都是汗,喝杯水吧!」母親說著,竟然難得地將水杯遞到她的面前。

何雨檬愣了一下,很意外。

「喝吧!這水是我剛剛吩咐護士小姐給你準備的。」

何雨檬接過水杯,不好意思地說了句:「謝謝媽媽!」心裡甜滋滋的,有點感動,畢竟這是從小到大,她媽媽第一次給她遞喝的水,她將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

看著何雨檬將杯子里的水喝完,楊姿的嘴角暗暗揚起一抹弧度。

之後,楊姿拉著何雨檬聊天,直到何雨檬昏昏沉沉倒在她的病床上,她隨即向病房外使了個眼色,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進來把何雨檬抱走了。

裝飾浪漫的新娘休息室里,依舊沉睡的何雨檬已經被換上了婚紗,安靜地躺著,美麗如畫。

而何家的其他三個人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嗯……」何雨檬再次醒來的時候,腦子昏沉得厲害,她隱約聽見耳邊有蘇如悠的尖酸的聲音。

「她再不醒,就只好用水潑醒了!」

「郎家的人擺明說了,如果再見不到新娘,就取消婚約,這怎麼可以?」

「用水潑吧!」

「哼,要不是郎家赫不久人世,什麼時候輪得到她穿這麼美的婚紗?」何佳琪恨恨地說,然後轉身想去拿水來潑醒何雨檬。

「我這是在哪裡?」

終於有力思考,何雨檬開聲說,房間里的用白玫瑰裝點的布置美的如夢似幻。

「你醒了!快快快!」何承志二話不說硬拉著何雨檬坐起,說:「這裡是你跟郎家赫的婚禮現場,你現在在新娘休息室,你無論如何都要跟郎家赫結婚!」

「什麼?」

何承志的話讓何雨檬一下子徹底清醒,一下子就看見了散開在床上的純潔夢幻的白色婚紗,她推開何承志霞了床,提著婚紗連連後退,怒視著眼前不安好心的三個人,說:「我說過,我是不會嫁給郎家赫的!你們敢逼我,我就大鬧婚禮,到時候丟臉的是你們!」

「放肆!」何承志見情況幾乎不可控制,怒喝了一聲:「我告訴你,你要是不乖乖出去舉行婚禮,我現在就讓醫院停了你媽的葯!不處十日,你就會——」

「你別說了!」

不想聽見她的父親詛咒她的母親,何雨檬喝了回去,淚流滿面。

「那還不趕緊出去?」蘇如悠皺著眉,黑著臉命令。

何雨檬抹去臉上的淚水,何承志黑著臉將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往外走。

走到賓客的視線里,何承志換上了微笑的模樣,儼然一位幸福的父親。

而何雨檬卻還是眼眶紅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想嫁給郎家赫。

晚上,婚禮徹底結束后,郎家赫將何雨檬拉進了新房,一下子就摁到了牆上。

「今天全程沒笑容,嫁給我很不開心?」問著,郎家赫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何雨檬目光如一潭死水,木木地回應「沒有!」

何雨檬表現出來的漠視,讓郎家赫抓狂——

刺啦!

聲音太刺耳,何雨檬一下子回過神來,大力推郎家赫,卻根本無法阻止他將她的婚紗撕成碎布:「何雨檬,我告訴你,我娶你也不過做做樣子!」

「那我們不用洞房,我們只是做做樣子——額!」

郎家赫的突然闖入讓何雨檬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

「輪不到你做主!」

這一夜,何雨檬被郎家赫折磨得幾次虛脫。

第二天早上,睡夢中,她隱約察覺郎家赫湊到她的耳邊說:「聽著,你最好讓自己喜歡上我,學會討好我,你才會有好日子過!」

低沉的聲音平靜而暗啞,透著一股不容人拒絕的霸道。

何雨檬醒來的時候,郎家赫已經不在卧室里了。

她以為,他是典型的工作狂,早早就去上班了,然而此後兩天,她都沒再見他自覺自己耳根清凈,心情也慢慢平和了。

第三天,管家早早就準備好了回門的東西。

何雨檬並不想回門,因為,回門是看疼愛自己的父母的,而那一家子卻恨不得把她推入地獄才罷休,她再看他們一眼都不想!

然而,郎家是名門,她雖然不願意,但她已經是郎家的兒媳,是不能落下話柄,貽笑大方的。

而且,她也不想淪為何佳琪一樣無禮的人。

「安嫂,先生的號碼是多少?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他作為女婿不去,會讓人笑話的!」

然而,無論何雨檬怎麼打,對方就是無法接通,最後她只好一個人回門。

「喲,這都過了午飯點了才來?」

何雨檬才進家門,就聽見蘇如悠的聲音,分外刺耳。

「爸,阿姨,我們剛才路上堵車,耽誤了!」何雨檬冷冷說著把禮物放到茶几上,蘇如悠瞥了一眼禮物,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卻又涼涼地問:「郎家赫怎麼沒來,該不會是你才過去三天他就嫌棄你吧?」語氣奚落又得意。

「誒,你怎麼這麼說話?」何承志覺得蘇如悠過分,開口打斷。

「他,他工作忙,出差了!」

「要我說,只有三個月的命了,還出什麼差?該好好疼老婆了!」正端著咖啡杯從廚房出來的何佳琪刻薄地補刀:「哦,對了,何雨檬,他這種身患絕症,不久於人世的男人應該不行,是吧?」

說著,何佳琪喝了一口咖啡,嘴角微露惡毒的笑意。

「佳琪,不能無禮!」何承志寵溺地教導。

「何佳琪,我估計你的心比你杯子里的咖啡還黑吧!」

「你!」何佳琪看了眼杯子里的黑咖啡,正要發作,卻礙於何承志在場,忍了下來,嘟著嘴撒嬌:「爸,她污衊我!」

蘇如悠黑著臉回應:「佳琪說得都是實話,你有何必這麼歹毒罵她呢?再說了,郎家赫今天沒來,誰知道他是去出差了,還是進醫院了?」

「你們別欺人太甚!」何雨檬怒得一下子站起,抓起包就走,蘇如悠偏偏抬高了音量說:「怎麼,你難道是承認了?還是說,他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了?——」

啪!

蘇如悠太咄咄逼人,何宇檬忍無可忍,轉身給了她一個耳光。

「何雨檬!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在這裡撒野?馬上跟你阿姨道歉!」

何承志扶著蘇如悠,命令道。

「她詛咒我的丈夫,我就要教訓她!爸爸,撒野的人是她們母女!」

何雨檬說著,漲紅了眼眶。

見何雨檬就要哭,何佳琪更加歹毒地說:「丈夫?他不過是個快要死了的人而已——」

「你在咒誰?」陰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何佳琪本能地噤了聲。

何雨檬轉身,就見郎家赫向她走來,滿眼疑惑,心裡還有點小驚喜。

郎家赫自然而然地將何雨檬摟緊懷裡,在她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溫柔地說道:「我剛從日本回來,讓你久等了。」彷彿對她已寵溺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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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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