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輛限量版法拉利停在何雨檬前面,郎孟毅下了車,打量著何雨檬喃喃道:「郎家赫的女人嗎?」
何雨檬隱隱約約聽到有聲音,盡全力也只能微微睜開一點,隱約瞧見一個跟郎家赫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但他眉目娟秀,臉部線條柔和,少了份郎家赫的與生俱來的冷。
郎孟毅輕而易舉的將她抱起,身形纖弱的好像一點重量都沒有。此時的何雨檬嘴唇灰白,全無血色,像是兩片被風吹動的葉子,顫顫巍巍的抖著
郎孟毅細細打量著何雨檬的臉,上次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
眼前的她有著完美五官,柳眉翹鼻,灰白的唇色也像是添了彩,竟不覺得丑,絲絲黑髮從他的胳膊上垂著,還有一股似有似無的芳香。
暗嘆,這麼好的嬌妻在旁,郎家赫竟然不知道珍惜。想著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郎孟毅將何雨檬送進楚稽的醫院。
過了二十分鐘,郎孟毅趕到楚稽的醫院,性感的薄唇微微開啟對著前台的小護士說:「麻煩叫一下楚院長,告訴他郎孟毅找他。」
那個小護士好像在記什麼東西,頭也不抬,不耐煩的說了句:「楚院長是你想見——」旁邊的小護士懟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抬起頭瞪著那個小護士,那個小護士朝她使了個眼色,她疑惑地向郎孟毅那邊看去,愣了會兒,磕磕巴巴地說:「我……我現在就帶你去找楚院長!」
說到這楚稽啊,年紀輕輕就當了院長。當然,是他爸的醫院。
院長室內。
窗外有些微風掠過,楚稽微微抬眼,露出他那紅棕色的眸子,似是在思索什麼。他的臉如同一位技藝高超的雕塑師雕刻出來的最完美的作品,挑不出一絲毛病,硬要說,就是比郎家赫遜色一點
護士長敲了敲門說:「楚院長,小梅說郎孟毅想要見你。」
楚稽喃喃自語:「見我?他知道我和家赫是兄弟,正趕上郎老爺子選繼承人的檔口來找我,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隨後薄唇輕啟:「告訴他我出差了。」一陣讓感覺人如沐春風的嗓音傳到她耳中。饒是與楚稽工作這麼多年,也不免羞紅了臉。
護士長將楚稽的話重複了一遍:「小梅,楚院長他出差了。」
「那……」小梅望向郎孟毅。
「原來楚院長也會見死不救啊。既然這樣,就不麻煩你們了。」一道渾重的嗓音帶著幾分冷意,隨後抱著何雨檬準備離開。他來醫院只是為了來探探郎家赫這個好兄弟的口風,沒想到他竟然不見自已,郎孟毅的眸底一片黑。
小梅這才看到郎孟毅懷裡的何雨檬,她實在是太嬌小了,一點都不引人注意。
護士長也注意到郎孟毅懷裡的何雨檬了,楚醫生可沒說不可以給他找別的醫生,開口詢問:「郎先生我可以帶你去找別的醫生。」
「不用。」郎孟毅薄唇輕啟,毫無感情。
……
郎家赫盯著辦公桌上的合同出了神,不知怎的,自從何雨檬走後,心裡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不時地望向窗外,這麼大的雨,她有沒有回家?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個問題饒是把平時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的郎家赫煩透了。
「叩叩——」一陣急促的敲門響起,把郎家赫的心思拉了回來:「進。」
「郎總,何小姐在街上暈倒了,被二公子送去了醫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出來了。」余磷如實彙報。
只見郎家赫臉色冷冰冰的,隨後嘴角揚起一抹笑,似笑非笑,又帶了一絲冷氣,眸中顏色又黑了幾分,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喃喃自語:「郎孟毅……」
……
郎孟毅被楚稽拒絕後,面有慍色,似乎正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隨後驅車將何雨檬隨意地丟在了郎家赫別墅的旁邊,低聲的私語了一句:「既然這樣,你就自生自滅吧。要怪就怪郎家赫吧。」畢竟一條生命在他眼裡又算不得什麼,尤其是——一條沒有利用價值的生命。
處理好何雨檬后,郎孟毅回到公司,開始工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若是知道實情的一定會暗嘆,郎孟毅的心理素質真好。
夜已經很深,月亮和星星像是迷了路,不知道在何處。這時郎家赫才回家,與他一同回來的,是一位身材豐滿圓潤,曲線迷人的女人,她舉手投足皆帶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風情。
她那彎月般的峨眉,輕輕上挑,似是在關心問道:「郎少,你把我帶回家,不怕郎夫人生氣嗎?」
郎家赫的一雙眼睛迸射出冷冷的目光,好似北極的溫度,讓人不寒而慄。微皺眉,語氣里也添了少許的煩躁:「不該管的事別管。」不知為何,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一聽到何雨檬的名字心裡還是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女人見此也不多說什麼。
那個女人定睛往前一瞧,看到了躺在門外的何雨檬,抬手指著她說:「誒,這個女人是誰啊。」
郎家赫順著那個女人指的方向看去,見何雨檬躺在別墅門口,也不管那個女人了,徑直朝何雨檬走了過去,只見他臉色冷冰冰的,兩隻眼睛猶如冰柱般直直戳進何雨檬的身體。
「起來。」凜冽的嗓音擊入何雨檬耳中。
何雨檬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死了一樣。地上的人,精緻的小臉微側,卻沒了當初紅潤的面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可怕的蒼白,郎家赫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這個女人又想搞什麼鬼?
郎家赫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進去。」那個女人聽后緊隨其後。
房間內。
郎家赫將那個女人推倒在床,粗魯地扒下她的衣服,饒是讓身經百戰的她嚇得整個人身子僵住了。
她全身燥熱,主動將郎家赫和衣服都脫掉,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快感刺激著她的神經。
猛然,郎家赫推開了她,一道低沉渾厚的嗓音傳到她耳邊:「滾。」隨後郎家赫將衣服不留情面的甩給了她。
那個女人覺得自己一下子從天堂墜入地獄,饒是心裡不滿,也只能壓制著體內的慾火,拿著衣服走人了。
何雨檬為什麼會躺在門口,而且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死了一樣……死了?!這個想法涌腦中,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外面跑去。
「何雨檬?」何雨檬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郎家赫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口一痛,不,她不可能死的!
郎家赫仍不死心,又叫了聲:「何雨檬!」他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著他在害怕。他到底在害怕什麼?在害怕何雨檬死後沒人償還那七百萬的錢嗎?
郎家赫將何雨檬抱起,奇怪,為何這麼輕,好像一點重量都沒有……
[前面和這塊沒有接上內容]
……
「楚稽!」一道渾厚的聲音似乎無視距離的阻隔,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
楚稽支吾著問道:「怎、怎麼啦?」
「她。」郎家赫看了眼懷裡的何雨檬,沒有說清楚,楚稽就明白了。跟在他旁邊的護士長看清何雨檬的臉後有些錯愕,她不是郎孟毅的人嗎,怎麼被郎家赫抱著?
「先送去檢查。」
「……」
楚稽又重複了一遍;「送她去檢查。」
「哦,哦!好!」護士長這時才反應過來。
楚稽緊接著提醒她:「做手術的時候這樣發獃可能會導致患者喪失生命,我想已經是護士長得你應該清楚吧。」他的聲音清脆卻又不失威嚴。
……
「楚醫生,你看——」護士長將化驗單交個楚稽。
楚稽眉宇緊鎖起來,擰成個「川」,郎家赫見狀神色陡然一緊,聲音有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抖:「怎麼?」
「有些難辦了,送來就醫的時間有些晚,我儘力。」
何雨檬被推進了手術室,楚稽的表情……很嚴重嗎,何雨檬,你千萬不能有事,你有事的話就沒人還我那七百萬了。郎家赫給自己的心慌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合適的理由。
」
郎家赫在外面度秒如年,他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叮——」手術室的燈熄滅了,楚稽出來摘下口罩說:「她真是福大命大,都這樣了還能救過來!」
郎家赫迎楚稽的目光,只覺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還好還好,不然他都不知去找誰要這筆「巨額債務」了。緊接著郎家赫跟推著何雨檬的護士一起進了病房。
楚稽見郎家赫走後,拿出了口袋裡的化驗單,上面有兩個醒目的字「陽性」
何雨檬剛要被推出手術室之前,拉住了楚稽的手,蒼白的嘴唇一動一動的,楚稽也只能聽清楚幾個字:「醫生——不要告訴——」隨後又暈了過去。
楚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誒。」楚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郎家赫,他猜也能猜出來她指的是誰。真是苦了肚子里的孩子了,他清楚,郎家赫不會隨隨便便便娶一個沒有用處的女人的。
這楚稽還真猜錯了,郎家赫一開始誰都不想娶,只不過是何家親自送來代替何佳琪的,況且何雨檬是這麼多年唯一一個敢反抗他的人,他想看看她到底還能反抗多久罷了。
【訂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