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命里劫數
雲淺抱著雲吾悅的胳膊,道,「哼,他以為他是瑤池太子就了不起了?他以為他能用手指夾個劍就了不起了?我哥哥也會,而且比他厲害的多了,就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後邊幾個字,雲淺一字一字地說的很用力,一臉的驕傲。
雲吾悅臉上寵溺的神情更深了,只顧笑,沒有說雲淺一句不是。
雲淺趁機繼續撒嬌賣萌。
「哥哥,他欺負我,你看到了,一定要替我報仇,教訓他!」
「……」
「好不好嘛!」
「……」
「好不好嘛!」
「好!」
雲吾悅拗不過雲淺,只好答應了。
不過,當夜雲淺便做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夢。
夢裡紅妝十里,彩鳥盤旋,她竟然嫁給了瑤池太子蕪衡。洞房花燭夜,兩人神情恩愛。
從夢裡驚醒之後,雲淺被嚇了一跳,有些懵,深怕四周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連掐了自己好幾下,手臂都掐出了青紫印才甘心。
「幸虧是做夢。」
又喝了好幾杯水才算壓驚。
一夜無眠。
不過,後來雲吾悅也沒有真的替雲淺為難蕪衡。
雲淺也沒有在雲吾悅的面前提過此事。
雲都之主和主母回來后,也沒有提過。
倒是雲都和瑤池走動的越來越近,關係也越來越好,瑤池舉辦盛宴,一向隱秘從不參加聚會的雲都竟多次出現。眾仙家紛紛猜測,這背後的深意。
蕪衡也時常來雲都,瑤池聖母也借著雲都百花盛開的季節,來過雲都幾次。
蕪衡太子邀請雲淺去人間游太湖,雲淺沒有拒絕;又有一次,蕪衡太子邀請雲淺游崑崙,雲淺也沒有拒絕。
終於,如眾人所猜測,某年趁著瑤池蟠桃盛會,天君邀請雲都之主及雲都主母、雲淺三兄妹參加蟠桃盛宴,宴會正興,酒意正濃,天君趁著酒意向雲都之主提及太子蕪衡與雲淺郡主的婚事。
雲淺羞澀地垂下了頭,雲都聖母也沒有反對。於是,二人的婚事便定了下來。
經過三年的籌備,瑤池太子蕪衡和雲都郡主雲淺,重於迎來了大婚。
這一日,雲都喜慶昂揚,瑤池更是一片緋紅。從人間向天上望去,祥雲漫天,還有無數條彩虹連接著雲都與瑤池的方向,彩虹與祥雲之間彩鳥盤旋,久久不散。
蕪衡親自到雲都迎接雲淺,很快在三界傳開,短短數個時辰,便被編製成了無數佳話。
但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兩姓姻緣,瓜瓞綿綿,卻成了雲淺的劫數。
洞房花燭,蕪衡將雲淺從雲都接回之後,本應該就此舉行婚儀,但司禮星君體及雲淺郡主及雲都貴客一路勞頓,安排住下,並將雲淺暫時安頓到客房,等稍作休息之後再行行禮。
這是天宮的規矩,雲都眾人便依了安排。
這一路確實有些乏了,尤其頭上的鳳冠,及其沉重,壓的雲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進了客房,等引路的兩位老仙娥離開,雲淺便摘下了頭上的蓋頭,取下鳳冠,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舒服,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地躺一會兒了,成親可真累。幸虧一輩子只有一次,若是多折騰上幾次,本郡主這幅小骨架可折騰不起。」
正說著,身下忽然傳來一陣呼嚕聲。
雲淺微微皺了皺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側著耳朵又聽了聽,貌似確實有聲音,而且還是個男人的聲音。
心頭陡然一緊,雲淺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起身,掀開被子……
正見一名男子正赤身躺在自己的床上。
雲淺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那男子竟忽然起身,一把將雲淺攬到了床上。
「淺淺,你終於來了,等你等的好辛苦……」
說話間,扯開了雲淺的衣服。
雲淺被嚇傻了,但不忘仔細瞅一眼男子的臉,確定不是蕪衡。
新婚當日,摘下蓋頭,見著的第一個男子竟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另外一個男人。且……還發生這種事,若是被別人看到這一幕,即便她有十張嘴巴,也說不清楚。
「啊……」
真是,害怕什麼,便來什麼,雲淺正要反抗,門口驟然傳來一名仙娥的驚叫聲。
她這才反映過來,門沒有上鎖。心下暗叫不好,連忙推開酒醉的男子起身。
正見一名仙娥一臉驚愕地指著她道,「你……你……雲淺郡主,你竟然干出這種事,你……你對得起我們太子殿下嗎?」
「不是,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說……」
「還說什麼?雲淺郡主,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說什麼?」
說著,便轉身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喊。
「來人吶,快來人吶,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雲淺無奈扶額,回頭又瞧了一眼床上的男子。
還真別說,男子標準的八塊腹肌,眉眼如元黛,鼻樑高挺,面容若刀削,若單論這身材,這長相,竟要勝過蕪衡三分。若傳出去說雲淺貪戀男色,背叛蕪衡太子,別說別人信不信,連雲淺自己都覺得……她是信的。
恰巧此時,男子又湊了上來,握著雲淺的手臂,從身後抱著她。
「淺淺……淺淺……」
一聲聲第地叫著,濃濃的酒氣撲撒在他她的脖頸上,竟讓她有些失神。
「紅顏禍水!」
雲淺穩了穩心神,咬牙一拳頭狠狠砸在了男子的頭上,將其打暈。
瑤池天宮的人來的速度很快,剛將其打暈,還沒有來得及毀滅痕迹,瑤池天君和天後便帶著人到了。
顧忌天家的顏面,不相干的人都沒有靠近,唯有天君、天後及貼身伺候的人進了房間。
「雲淺,你……你怎麼能幹出這等事……」
天君恨恨道了一聲,甩袖離開。
天後一臉的痛心疾首,指著雲淺,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你這樣,怎麼對得起衡兒的一片深情?雲淺……你……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雲淺瞧見了天後身後站著的蕪衡,心下陡然有些緊張,欲邁上前兩步,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花了妝容,衣衫不整,嫁衣褪去一半,半截袖子還被床上的赤身男子拽在手中。
她想將袖子從男子的手中扯出來,但是扯了好幾下都沒有扯開,見蕪衡轉身走了,便急了,乾脆褪去外衣,追了出去。
「蕪衡,你聽我說!」
蕪衡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我都看到了,你還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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