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完美結局
我們幾個走了過去,郭宏義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於棟廷,蘇永幫著他拍身上的雪,假意問道
「廷哥,你怎麼跑這來了?」
於棟廷晃了晃腦袋,裝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似的說道
「不是我跑過來的,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燈一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到這了,緊接著郭宏義就給我打電話了。」
蘇永繼續問道
「這麼神奇嗎?難道是有人把你背過來的?」
關爽向前走了一步,示意蘇永不要再開玩笑了,直接點破道
「好了,廷哥,我們知道你是自己走出來的,說吧,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聽關爽這麼說,於棟廷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繼續裝傻道
「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我不由得在心裡默默讚歎於棟廷的心理素質和演技,默默笑著,關爽無奈地搖了搖頭,別有深意地問道
「廷哥,你的手現在應該很疼吧?」
於棟廷下意識把手往身後藏了藏,我晃了晃手裡帶血的釘子和膠布,關爽繼續說道
「陽兒已經猜到了,會有人在黑暗當中主動跑出去,所以他事先用膠布,把釘子粘在了宴會廳的門把手上,如果你不是自己走出來的,那就讓我們看看你的手吧。」
於棟廷沉默了幾秒后,伸出了還留著鮮血的手說道
「哈哈,我還在好奇手怎麼會劃破呢,原來是你們做的啊,不過你們這也太過分了吧,萬一別的同學也開門了呢?不是會傷及無辜嘛?」
郭宏義見於棟廷承認了,先是一陣竊喜,又從他的語氣當中聽出一絲責怪,聳了聳肩說道
「我們特意讓陽兒等大家都進來后才把釘子粘上的,而且黑暗后我們也告訴大家不要隨意走動,就是怕有人離開宴會廳而被誤傷。」
「啊,好吧。」於棟廷依舊嬉皮笑臉地說道,張可新則是一臉嚴肅地說道
「說吧,廷哥,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於棟廷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昨天晚上我在房間門口撿到一張卡片,上面寫著讓我在今天陷入黑暗的時候離開宴會廳,否則就把我的秘密曝光...」
「果然是有秘密啊?啥事啊,廷哥?」蘇永不斷地挑著眉毛,幸災樂禍地問道。
於棟廷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都說了是秘密了,能告訴你嗎?」
張可新聽於棟廷這麼說,失望的表情油然而生,失落地問道
「廷哥,你說你是收到了卡片?也就是說你並不知道讓你這麼做的人是誰了?」
於棟廷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是誰,又是怎麼知道那個秘密的。」
「看來是空歡喜一場,我們還是輸了么...」關爽也神情失落地說道。
郭宏義搖了搖頭,表示認輸
「好了,三場對決已經結束了,現在還是去給廷哥買點消毒水吧...」
於棟廷看了看手也連忙說道
「是啊是啊,快點走吧,要是感染了我就廢了。」
他們一行人說著話就要離開,我帶著自信地笑容說道
「別裝了,廷哥,哦不,應該是暗黑的領主。」
聽我這麼說,蘇永等人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和於棟廷拉開了距離,難以置信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於棟廷十分詫異地看了看我,強擠出個笑容說道
「喂,喂你在說什麼啊?黑暗領主?那是什麼啊?」
「果然呢...」我淡淡地說道
「什麼?」於棟廷不解地問道。
關爽驚恐地看著於棟廷說道
「廷哥,你是怎麼知道和我們對決的人是黑暗領主?」
於棟廷被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指著我笑著回答道
「不是宋陽說的么,說我是...」說到這於棟廷眼角微微一顫,也示意到自己說錯了話。
關爽繼續說道
「剛剛陽兒明明說的是暗黑的領主,可是你卻能很自然地說出黑暗領主,也就是說...」
於棟廷連忙辯解道
「哈哈哈,我不是說了么,昨天我收到了卡片,上面的署名就是黑暗領主啊,所以我才這麼說的啊。」
這個理由沒有辦法說服任何人,張可新說道
「如果那張卡片真的存在,並且署名黑暗領主的話,那你剛剛就不會問黑暗領主是什麼了。」
於棟廷徹底啞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雙手插兜說道
「廷哥,洒脫一點,承認吧。」
蘇永不敢相信地看著於棟廷,問道
「廷哥,真的是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這些就由我來說明吧。」我微笑著說道。
「你已經知道他的手法了?」
我點了點頭,開始解釋道
「第三場對決的手法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先解釋一下我之前就想通了的第二場對決的手法吧,首先,我們喝的茶都是從一個茶壺裡倒出來的,可是只有我吃下了瀉藥,你們卻沒有,也就是說瀉藥並沒有放在茶里,而是塗在了茶杯上。」
關爽連忙問道
「可是,廷哥又是怎麼確保你會喝到那一杯呢?」
我笑了笑說道
「因為其中的一箱茶杯里,每一個茶杯都被塗了瀉藥。」
其他人一聽,感覺我根本就是在胡說,蘇永甚至站到了於棟廷那一邊,替他問道
「開什麼玩笑?那我們豈不是也都會吃下瀉藥啊?」
我繼續說道
「他並不怕別人因此服下瀉藥,因為之前他就知道我是左撇子,所以他提前把一個箱子里所有的杯子,左手端杯喝茶的這一側塗上了瀉藥,所以用右手捏著杯耳喝茶的你們不會吃下瀉藥,而用左手的我會。」
張可新依舊對我的推理有懷疑,問道
「可是,這樣也不對啊,那裡有那麼多箱的杯子,他怎麼確定哪一箱的杯子塗了瀉藥啊?」
還沒等我說話,關爽解釋道
「不,可新,你仔細回憶一下廷哥對王禕冉說的話,那個箱子是缺個碴的,我估計那是廷哥刻意做的記號。」
「不僅如此。」郭宏義繼續說道
「當王禕冉想要幫他發杯子的時候,廷哥還特意往我們這邊走了走,等和我們很近之後才把那箱杯子給了王禕冉,王禕冉一個女孩,抬著那麼重的箱子,一定會本能地把杯子發給最近的我們。」
張可新不可思議地點了點頭讚歎道
「廷哥真是心思縝密啊,不過陽兒也真是了不起,能想到這個手法。」
「不。」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能注意到這一點,還真是多虧了黎孟橋。」
「黎孟橋?和他有什麼關係?」蘇永問道。
我淡然地說道
「你們仔細回憶一下,在喝茶之前,我們每個人吃了個蘋果,廷哥採用的方式是把蘋果一個個丟給我們,在這個過程當中,他注意到黎孟橋和我一樣,也是個左撇子,所以他找了個理由來到了黎孟橋身邊,陷入黑暗后,他通過黎孟橋手錶散發出的微弱光芒確定了茶杯的位置,把它打翻了。」
「原來如此,這一切都連上了,不過陽兒,黎孟橋真的是左撇子嗎?」張可新問道
我晃了晃右手的手錶說道
「像我們這些左撇子,平時生活的時候慣用手就是左手,為了防止傷害到手錶,所以都會戴在右手,而黎孟橋也是戴在右手上,所以他是個左撇子無疑。」
關爽連連點頭,似乎回想起了之前在走廊和黎孟橋對峙的事情,那個時候他的手錶的的確確戴在了右手。
「難怪廷哥那個時候看起來很著急,因為他要在黑暗之前確保每個人面前都有了茶,才能和卡片上說的內容吻合,不過第一場呢?他是怎麼偷走禮盒的?」
我注意到明明現在是寒冷的冬天,可是於棟廷的額頭卻不斷地流汗,就知道自己的推理完全正確了,繼續說道
「如果不是今天那個魔術,我怎麼也想不到廷哥是怎麼偷走禮盒的,當時廷哥也用了類似於那個魔術手法,當時他並沒有在倉庫里,而是在通風口外,通過那個通風口把禮盒拿走的。」
蘇永見我一直在賣關子,終於不耐煩了,說道
「你就別裝深沉了,有話就直說吧,好嗎?不是你反覆說通風口根本不能把那麼大的禮盒弄出去的嗎?」
「哈哈,好吧。」我笑了笑說道
「現在想來那個手法真的很簡單。當時的禮盒是空的,他在通風口外等待著,當倉庫陷入黑暗那一刻,他用吸鐵石把禮盒吸到了通風口旁邊,緊接著把手伸進了倉庫,快速的將禮盒壓扁,那種禮盒在拼裝好之前都是只有幾張紙的厚度而已,所以恢復原狀也十分容易,緊接著他將壓扁的禮盒對摺了幾次,就可以從通風口拿走了。」
蘇永點了點頭說道
「吸鐵石?是吸住絨布里的鐵絲嗎?不過為什麼禮盒是空的呢?當時我搬進去的時候明明很重啊?」
「是乾冰!」關爽解釋道
「廷哥在下車之前把裡面的海參換成了乾冰,乾冰升華成二氧化碳后,禮盒就是空的了。」
聽了關爽的解釋,蘇永恍然大悟
「難怪我那晚看到了霧氣,真的是有人用了乾冰啊。」
我笑著誇獎蘇永道
「不錯,永哥多虧了你,我才能聯想到這個手法,你果然是我們的福將啊。」
「哈哈。」蘇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關爽一臉嚴肅地對於棟廷說道
「能使用這個手法的人只有你了,只有你才能那麼長時間接觸禮盒,偷換裡面的東西,你也知道倉庫的格局,而且從第二場對決看來,黑暗領主是一個很了解實踐活動流程的人,你今年已經是第三年來了,綜合起來,只有你了,廷哥。」
我又繼續對於棟廷說道
「之前一直有一個讓我感覺到很不協調的地方,終於也讓我想通了,那天晚上你、盧書記、導員、王禕冉在現場,盧書記和導員只是穿著毛衣,而你和王禕冉穿著羽絨服,王禕冉說他是去外面買零食,穿著羽絨服到是可以理解,那你呢,廷哥?你說你一直在房間里,聽到了聲響就立刻下來了,那你又怎麼會特意穿上羽絨服呢?答案就是你撒謊了,在案發時你不在房間,而是在寒冷的外面,而當你回來的時候,老闆已經去查看電閘了,所以前台沒有人,你從賓館外面回來與盧書記匯合,也不會被人看到,所以,廷哥,洒脫一點,承認吧。」
於棟廷的眼睛轉了幾秒鐘后,長長嘆了口氣說道
「哎~真是服了你們了,你們贏了!」
聽到他親口承認了,蘇永大喊道
「真是你!你為什麼這麼做啊!」
於棟廷一臉笑容說道
「哎呀,就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啊~」
「我呸!你別跟我做那麼慈祥的表情,你給我下瀉藥是開玩笑?我本來就生病了,差點要我的命知道嗎?」
我們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於棟廷,他隱約感覺到了不對,也慢慢後退,晃著受傷的手說道
「哎呀,我之前就已經塗好了瀉藥了,後來沒想到你會生病啊,不過轉念一想原,你都病成那個樣子也許就不回來了,所以就沒去處理掉瀉藥,誰知道你為了泡妞,連命都不要,病成那樣還出門。」
我越聽越氣,擼起袖子說道
「哎呀?你個臭不要臉的,你的意思怪我咯?」
看著我們的越來越近,於棟廷終於服軟了,近乎求饒地說道
「哎哎哎,你們別這樣,我真和你們開玩笑呢,我的手都受傷了,你們也算報仇了啊!饒了我吧!救命啊!」
於棟廷大喊了一聲,轉身就要跑,可惜丁玉彬一把就把他抓住了,我們6人七手八腳把他架了起來,蘇永問道
「我們怎麼懲罰他?」
我環顧四周,看到有一顆大樹突然來了靈感,朝樹的方向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給他來個褲襠撞大樹!」
「好!」
「什麼?!」於棟廷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求饒道
「哎?我真跟你們鬧著玩呢,你們怎麼開不起玩笑啊?」我們根本不管他說什麼,抬著他徑直向樹走過去,於棟廷的哀求聲更大了
「幾位,以後你們是我哥行不行,別鬧了,別鬧了,容易出人命啊。」
「可新,蘇永你倆把他腿劈開!」我命令道
做好準備工作后,我們大喊
「1!2!3!撞!」
「不要不要,卧槽!」
「1!2!3!撞!」
「不要不要,你們幾個給我等著。」
......
我們在雪地里足足懲罰了於棟廷20分鐘才算消氣,後來於棟廷拖著受傷的手和疼痛難忍的襠部,重新把海參裝進了禮盒,放回了倉庫,而對於我中了瀉藥和於棟廷莫名其妙不見了的事情,盧書記壓根兒都沒注意到,所以這次鬧劇算是完美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