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軟弱
「能怎樣？你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們還愣著幹嘛？快上啊，給我打死這小子。」
劉老頭怒喝一聲，怔在原地的大漢頓時反應過來，紛紛舉起手中的鐵棍朝著林凡砸起。
太慢了！
林凡沒有動手，稍稍動動小腿便能輕易躲過去。
這些人的動作太慢，在林凡的視線中宛如蝸牛一般，常年在死亡任務中練就的反應力根本是尋常的混混能夠相比。
十幾根鐵棍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屋內，林父緊閉上雙眼，儘是痛苦的神色，那些鐵棍就彷彿打在了他的身上一般。
「我要出去找我哥！」小蘭站起身，說著就要衝出門外就被小青攔住。
「你在這呆著，我出去！不就是陪那老東西睡覺嗎？我就不信他老了那根東西還有用！「
林母說話十分狂野，為了林凡，她也豁了出去，可就當他要打開木門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陣陣慘叫聲。
一名大漢的下巴被生生踢碎，鮮血猶如噴泉般從嘴裡噴出。
一名大漢的雙腿被折斷，跪拜在地上，雙眼充滿血絲，又被一腳踹飛老遠。
一個呼吸之間，又一名大漢被林凡抓著少得可憐的頭髮撞向牆壁。
「砰！」
頭破血流，大漢兩眼冒著金星，昏厥過去。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十幾名大漢轉眼間就都倒在了地上，有的不停哀嚎，有的昏迷在地，不省人事。
十幾個人圍攻一個人還被逐個擊破，全被打倒？
這不是電影裡面的情節么？現實之中居然還真有人做得到？
劉老頭被徹底震驚了，他兩眼充滿恐懼，再這麼呆下去，自己豈不是也會落到同樣的下場。
他轉過身，兩條腿正要飛奔起來的時候，林凡的聲音隨即傳來。
「姓劉的，怎麼這就要走了?我讓你走了嗎？「
劉老頭渾身一震，身體不受控制地就停在了原地，他咽了咽口水，一滴冷汗從脖間流了下來。
「你……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兒子可是林鎮的霸主，現在就在家裡跟他兄弟打麻將呢！你要是敢打我，分分鐘就廢了你信不信？」
這句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聽見過？
對了，就是白天！
「別給我提你兒子，只會仗勢欺人的東西，真以為自己召集了一幫小弟就可以當大王了？我倒要看看今天我把你拎到他面前，他能把我怎樣？」
說著，林凡就朝著劉老頭走去，單手直接抓住劉老頭的衣領子，手腕用勁兒，如同拎小雞似的就將他拎了起來。
木門被輕輕地打了開來。
小蘭與林母踱步走出，看到外面的場景，立馬就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這……小凡！」
林母側頭看去，見林凡單手拎起劉老頭的摸樣，既覺得爽快，又開始擔憂起來。
劉老頭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是林鎮里出了名的不講道理，不管老幼，只要是招惹了他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就拿去年林鎮里一個賣豬肉的來說，只是輕輕碰了那劉老頭兒子一下，當晚就被他帶人衝進家裡，一通亂砸，不僅家裡的豬肉被搶光，連自己也被打進了醫院。
後來報警之後，只是賠償了醫療費而已，並沒有受到多嚴重的處罰，反倒是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林鎮有他的身影出現過。
不少人猜測，是被劉老頭的惡霸兒子給綁了扔進大海里餵魚。
想到這一點，林母越發恐懼，說道：「小凡，小凡，別衝動，趕緊把他放下來，萬一把他兒子惹到了，這龍海市就再也沒有我們的藏身之地了。」
劉老頭嘿嘿一笑，看到林母的慌張，更加有恃無恐，說道：「對，姓林的，立馬把老子放下來跪下磕頭，老子發發慈悲心饒過你，要不然的話，等死吧！」
「啪！」
這番話說完，一個巴掌被用力地扇在了他的嘴巴上。
對於這種滿嘴噴糞的敗類，一個巴掌讓他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林凡雙眼冷漠，說道：「媽，我們到底還要的軟弱下去多久？你難道忘了嗎？十幾年前咱們林家就是因為軟弱所以才會被張家算計，我現在回來，咱們林家的人就必須抬起頭，挺直腰背做人，管他是什麼牛鬼蛇神，擋了我的道，我就廢了他！」
「好！說得好，哥你真棒！」
小蘭在後邊鼓著掌，看著滿地哀嚎的大漢，她也激動了起來。
林母怔住，有些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自己的兒子嘴中說出來的，會想起十幾年的事情，她眉目微動，長長嘆了口氣。
「十幾年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們，還能做什麼？小凡，媽知道你長大了，可是咱們家現在的狀況你也看見了，尋常的小混混也能欺負我們！」
林母話還未說完，就被林凡打斷，他說道：「媽，你錯了，我林凡回來，就不允許任何人來欺負我們家，不就是一個惡霸嗎？你在家等著，我出去一趟就回來。」
說著，林凡雙手一松，劉老頭摔落在地，癱坐在地上，他剛要喘氣緩神，就被林凡一腳踢了起來。
「讓你休息了嗎？帶我去你家！」
林凡的語氣很是不耐煩。
「小凡，你能不能聽媽一句勸。」
林凡側過身，嚴肅地說道：「相信我，媽，以前失去的，在將來一定都會拿回來，我的歸來就是為了你們。」
不知為何，他的語氣給林母帶來一種安全感，剛到嘴邊的話如同被堵住了似的，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愣著幹嘛？還不快走！」林凡又瞪了劉老頭一眼，給林母投去安慰的神色，隨即跟著劉老頭就往一處的小巷子里走了過去。
林母回過頭，沉思了一番，衝進屋子內。
木床上的林父有些落寞，他微微抬頭，又垂下頭。
林母怒吼著：「你到底還要軟弱到什麼時候？你看看小凡，他都知道不能再軟弱下去，你呢？林老五，我叫你呢！你聽見沒，你真的要看著咱們唯一的兒子去送死嗎？「
聲音洪亮，宛如裝了喇叭似的。
可不知為何，氣氛有些怪異。
林父猶豫著，他內心焦灼，彷彿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抉擇。
「我告訴你林老五，我陪你軟弱了十幾年，等了十幾年，現在咱們的兒子回來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