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毒不丈夫

第九章無毒不丈夫

他們用了整整五天的時間,總算是從這一片森林當中穿了過去,在木架上面躺著的李蓮花還算是好運,只是這幾天可是苦了拉著他的李牧,不說風吹日晒,還要受一些毒蛇猛獸的騷擾,還有開路,這一種苦力活。

拉著李蓮花從那些灌木叢中過去,在他身上的衣服就沒有一件是完整的,全部都變成布條掛在身上,有些地方甚至是直接用布條給綁上,這才沒有裸奔。

「終於是活著從裡面出來了。」

李牧看著前面的城市,魚城就是靠著這一片森林,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守城的兩個大頭兵,看著過來的兩個乞丐,全身破破爛爛,一靠近一股的汗臭味迎面而來。

「滾滾滾!哪裡來的臭乞丐,真是掃興!」

這兩個守城人直接把他們給攆走,就連過路錢都不去給他們要了,看他們兩個人這個樣子,也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什麼油水。

別說是這兩個大頭兵了,就算是和他們在一起那些平民,也都是掩住口鼻和他們拉開距離。

生怕這兩個乞丐把他們的味道染到自己衣服少。

「哼!李大傻拉著我趕快進去。」

他們兩人在這深山老林中待了5天,身上這個味道,李蓮花也是知道的,身為一個愛乾淨的人,要不是沒有條件,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眼前這種情況之下,李牧也不和他們爭吵,兩人索性跟在最後面,那兩個守城人直接把他們兩個給放了進去。

李蓮花進城的第一瞬間並不是去找醫館治療自己的傷勢,而是叫李牧趕快去找一個客棧,她要好好的洗上一次。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和一個死娘炮似的,現在趕快把你的傷給治好,還想著去洗澡。」

李牧並沒有管他的無理要求,而是在街上用一些錢,問了問這周圍哪有較近的醫館。

「你才是死娘炮,你是個憨貨,就我們這個樣子,怎麼可能進去,人家學徒直接會把我們轟出來,到時候鬧得不愉快,人家更不可能救我們,你這人真的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叫你李大傻都是抬舉你。」

李蓮花撇了撇嘴,看著在那裡呆著的李牧,這5天的時間,給李蓮花一個很清楚的認識,同樣的在李蓮花的心底,也有些特殊的情感夾雜在裡面。

李牧聽著李蓮花的話,也是對此感覺有理,畢竟他們倆身上的味兒的確是異常難聞。

李牧就這樣拉著李蓮花,一步一步的往客棧的方向前去。

「這兩個乞丐真是著實讓人厭惡。」

兩個身穿青色衣服的人,在那衣服上的花紋也都是一模一樣,一男一女,都是腰配長劍,應該是某一個宗門的弟子。

「羅雲師妹,莫要因為兩個乞丐倒了胃口。」

「朱河說的倒是輕鬆,可惜那兩個乞丐已經倒到了我的胃口。」

那個朱河男子笑一笑對著前面的那個女子說,一臉關心的樣子,只是那個女子卻對那個男子絲毫沒有感覺,依然是盯著那兩個乞丐。

羅雲想了想,一雙丹鳳眼,流露出一絲狠毒。

「朱河師兄,不如你去教訓教訓他們兩個,叫他們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在這裡出現的。」

朱河一聽自己師妹的這個要求,也是心中一喜,自己追求師妹已經有兩個月之久,可也不見羅雲提出什麼要求,今日倒是託了兩個乞丐的福。

「師妹在這裡做的就好,師兄這就把他們兩個趕走。」

想必這城裡的護衛也不會因為兩個臭乞丐而得罪他們宗門,他一定要好好的完成雲妹的話,打斷他們兩個人的手腳丟在那裡,叫他們等死。

「你們兩個臭乞丐,不知道這地方是不能叫乞丐過的嗎,既然來了,就把你們兩個人的手腳留著里。」

朱河看著他們兩人,冷笑的說道,同時已經把手裡的劍給抽了出來,威脅的說道。

「誰說我們是乞丐!哪裡來的狗東西!長了一雙狗眼睛!」

李蓮花看著朱河,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在這裡誰知道她是女子,直接把女子的身段放了下來,變得異常的毒舌。

聽到那個人叫他們倆乞丐,還揚言叫他們手腳打斷,真是不知這個死字是怎麼寫的。

「好好好。」

朱河聽著躺在木架上面的乞丐,真的是氣急而笑,一步一步的逼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在木架上面的李蓮花,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

「我現在不僅要打斷你們的手腳,我還要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我看看,到那個時候你到底還能不能說出來。」

說完這句話朱河直接一劍向著木架上面的李蓮花揮了過去,這一劍便是要廢了她的手,朱河已經想到此人痛苦的表情。

「哼!」

李牧站在旁邊索性也不再看戲,本來他說自己是乞丐已經是叫他非常厭煩,尤其是現在還要拿劍砍斷李蓮花的手,立刻把自己背後的長刀抽出。

「叮!」

兩人一劍一刀,在李蓮花的面前交錯,那個名叫朱河的男子,卻被李牧這一刀的巨力振的雙手發顫,差一點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

「好你個臭乞丐!竟然敢還手!」

剛才那一幕,定是叫雲妹看見了,絕對會在他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想到這裡朱河心中更是惱怒不已,沒想到是個臭乞丐,竟然還會武功,自己剛才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手中的長劍平復下之後,又是一劍,只是這一劍比剛才那一次更加狠也更絕,這一劍正是要斬掉他的頭顱,叫他屍首分離。

「哼!沒想到你們這些人既然敢在城裡行兇,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

李牧並沒有說假,凡是在城鎮裡面,任何人都要遵守大秦的鐵律,江湖人士不得在城鎮裡面動用武器殺害平民百姓,只不過這些江湖人,就算是知道,也根本不會在意,知法犯法之下,沒有一個是平凡人,就算是殺了那些人,賠些銀子,或者是乾脆逃跑,那些守城人,斷也不敢追過來。

但是這樣也助長了那些江湖人的凶氣,當然有些江湖人為了儘快的揚名,也都會接下官府所發下的榜文,懲奸除惡,這樣官府也可以幫他們揚一下名聲。

「哼,少那麼多廢話,待會兒就把你們兩個通通殺掉,本來只是想把你們的手腳打斷,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們後悔也晚了。」

朱河面露兇狠之色,只是在兩人交手的那一瞬間,朱河立刻就異常的後悔。

他這一劍的威力已經是接近8分力,但是眼前這個臭乞丐竟然還能夠平平穩穩的接觸這一劍,而且接下來更就他意外的是,自己的那一把配劍,在其劍刃上面竟然有一個小小的豁口。

「這!」

就在他驚訝那一片,李牧抓住時機一刀砍向他的袖口,長刀貫穿袖口,帶出幾滴鮮血,順著刀尖,滴落在地上。

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那一道刀傷,朱河迅速後退,與李牧拉開一段距離之後,一臉凝重的看著前面那兩個乞丐。

再也不負當初那一副自傲的,尤其是手臂上的刀傷隱隱作痛,看著那一把銀色的長刀,心中閃過一絲貪婪,那把刀竟然是一把寶刀。

李牧並沒有與那人接著纏鬥下去,這5天的時間自己也耗費了許多精神,尤其是當初的那些傷勢剛剛穩固,要是再一次運用內力的話,他也不能保證身後的李蓮花能夠絕對的安全。

朱河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只能是忍住內心的貪婪,立刻退去,李牧這才又接著拉著李蓮花,往客棧的方向走了過去,只是街道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如此輕視他。

剛才把那一個男子打敗之後,周圍的那些人不管是平民還是江湖人都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一個乞丐,而且身後還有一個人,不知是因何事而受傷,誰也不想因此找上一些麻煩。

「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羅雲看著回來的朱河,在他的袖口上有一道血跡,還在不斷的滲著鮮血,羅雲拿出一些藥粉,在他的手臂上敷了一些。

朱河本來還在氣頭上,但是看到自己的師妹,幫自己敷藥這件事情之上,平復了一下心情,心中也是一喜,把其中的因果說清楚之後,羅雲也是暗暗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兩個臭乞丐竟然還不是普通人,這下我們和他結怨了,這該怎麼。」

朱河沒有把他們兩個給趕走,自己還因此受了傷,不管是在師妹這裡丟了面子,更是和那人結了怨。

「師兄不用擔心,我看那身後那個人,受了嚴重內傷,一時半會兒是根本離不開人的照顧,再說,咱們的師傅還在這城裡面,也不怕此人敢在這裡報復,師兄大可放心。」

朱河聽著羅雲的話,放下心中的不安,只是看到那一隻玉手在給自己塗藥。

朱河順勢而牽住了羅雲的手,想要把她攬在懷,只是李雲輕輕的一脫,在看著朱河,臉上閃過一絲嬌羞。

其實內心無比的噁心,尤其是面對的這張臉,要不是因為此人在師傅心中的地位,也不用自己如此的勾引他,等到達到自己的目的,找個無人的地方結果了他。

「師兄,這可是在大街上,莫要失了禮儀。」

「師妹說的,即使是師兄猛浪了。」

朱河聽著師妹的話,哈哈一笑,在看著自己的書,手臂的刀傷,這一刻也不再是如此的厭惡,畢竟這個刀傷也是為師妹而付出的,師妹也竟然是接受了自己的心意。

李牧他們倆人找了一間客棧,雖然說那間老闆萬分不願意接待他們,但是看到他們身後的那把刀,再加上那白花花的銀子,沒有人會和這些銀子過不去,除非那人真是個傻子,才會把這兩位財神給攆出門外。

店老闆雖然不想靠近兩人,但是安排了一個店小二,領著他們來到了後面的一間客房內,準備了兩個大桶和一些熱水,只是那一個受了傷的小乞丐,卻要堅持,一定要分開。

李牧擰不過他,只能是囑咐道

「要是有什麼事情,和我再說一聲,我就在你隔壁。」

「都來到了這裡還能有什麼事情,趕快去洗你的吧,身上一股臭味,聞著就噁心。」

李蓮花揮了揮手把他給趕走,這才進了一間客房,把衣服脫了下來。

看的手臂上那幾道樹枝,綁成的支架固定在自己的手臂上面,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知在想什麼。

「還真是個傻子。」

李蓮花並沒有妄動那些樹枝,而是任由他們這樣綁著自己的手,等著自己的骨頭,好了之後才能取下來。

李蓮花洗完之後,看著那烏黑的洗澡水,把隨身的一個女兒家用的香囊直接丟了進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又吃了一顆藥丸,這才出現了喉結。

「嗯,不錯,這下誰也想不到了,本少爺要仗劍天涯。」

兩人也換了,洗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一次出來之後,相視一看,再也不是一個乞丐樣子,這才滿意。

「李大傻,我們去吃個飯,然後去醫館。」

李蓮花對這個稱呼也是十分的滿意,誰叫他的腦筋轉不過彎兒來,起初李牧還算是生氣,但是叫著叫著,也不再和他爭論。

「李蓮花,你個死娘炮,什麼娘名字。」

雖然說自己的師傅曾經教過自己,蓮花的君子象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但也可以指女人。

「蠢貨。」

李蓮花只說了一聲蠢貨,也沒有和他爭論起來,她本來就是一個女人,誰叫這個蠢貨看不出來呢,領著他來到了前面的客棧。

李牧和李蓮花不管是飯前還是客棧的住房,都是李蓮花一人所承擔,只是李蓮花的身上已經不再是銀子,都是一個又一個的銀票,需要拿到前桌上兌換才可以,上面的金額太大,至少李牧還是第1次看見如此多的錢。

要是全部換成銀子的話,足以把他埋在裡面。

「傻子,看著這條銀子真的傻了吧。」

李蓮花看著李牧那一臉吃驚的樣子,心中也是莫名其妙的想笑,並不是笑他沒有見識,而是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彷彿有了這些銀子,能夠把他綁在自己身邊一樣。

「哼。」

李牧雖然很想反駁這句話,但是他的眼睛確實很不爭氣的往那些銀票上瞥了一眼,這些錢絕對可以叫師傅和他好好的生活很多年了,也實在是沒有想到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李蓮花竟然會有那麼多的錢。

「慢著。」

李蓮花伸出唯一的一隻手,擋在李牧的胸前,一臉緊張的看著前面過來那些人。

立刻拉著李牧躲在了門的後面,那群人的中間正好有一個熟人,就是剛才要揚言砍掉自己手腳的那一個男子,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相遇。

而且看的架勢,此人多半是和那群人一起一起,以前面那一個為首的老者,長了一張國字臉,鬍子有五寸之長,雖然是個老者,但是面色紅潤,龍行虎步,是一個武道高手才有的表現。

「這下有麻煩了,要不我們趁現在還沒有被他們發現,離開這裡。」

李牧也看到他們那群人,畢竟自己和其中一人結了冤讎,眼前這個情況之下,暫時離開這間客棧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魚城這個城市裡面可不僅僅只有一家客棧,不至於和眼前這些人發生衝突,在看一下那個老者的時候,李牧也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自己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再加上受了傷的李蓮花,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憑什麼我們走,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李蓮花自然是知道,離開是最好的一個方法,畢竟他們兩個人又沒有什麼太多的行李,從後門一翻就可以直接離開。

但是看著那個謠言,要砍掉自己手腳的人,就算是李牧心善放了他,但是自己可不會那麼容易輕饒了他們,這也是對不起宗門裡面的小魔女名聲。

「你該不會又是想要放毒吧,!」

李牧看著身邊的李蓮花,他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的確是叫很多人都吃了一個大虧,但是眼前的一個老者並不是容易對付的人,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哼,庸俗。」

李蓮花雖然是這樣說,就是不想承認是放毒,但是以自己的實力,如果不放毒的話,根本也對付不了這一群人,只好是冷哼一聲。

「無毒不丈夫,我今天就要把他們幾個人全部給葯翻嘍!你就在旁邊看著就好。」

李蓮花從自己的包袱裡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只見那一個瓶口竟然還冒著寒氣,在最上面的瓶塞處,有一層白色的冰霜。

李牧都感覺周圍下降了幾度,看著樣子就知道裡面的東西絕對是不凡。

「先回去。」

李蓮花帶著他來到了房間裡面,這個時候把那一個瓶塞拔了,從裡面竟然出現一個白色的冰蠶,在桌子上慢慢的蠕動,凡是接觸的地方都會有一層冰霜。

「小心點,你先往後退。」

李蓮花囑咐道,同時手裡拿出一個銀針,從那個冰蠶的身上取出一點鮮血,只見那藍色的鮮血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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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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