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很壞的糟老頭子

歐陽小川站在虛空之中，看著下方「睡得正香」的自己順著白光漩渦一圈一圈的旋轉著。卻無能無力。

自己試著想游到自己身邊，撲騰了幾下卻發現純屬是在白日做夢。

歐陽小川除了能趴下，能四周上下反轉，手腳能撲騰幾下之外，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歐陽小川，起來啦！」

歐陽小川再次趴下撲騰了幾下后，站起身來踩在虛空之中對著下方的自己喊話道。

他的喊話註定是泥牛沉海，無濟於事。

下方的歐陽小川一動不動，繼續熟睡著。十分的平靜。

「來人啊！有沒人啊！我這到底是到了哪裡了啊！」

歐陽小川再次在虛空中翻滾了幾圈不耐煩地大聲喊道。

就算是死了，靈魂出竅，也總得有小鬼來接引自己去閻王殿報道吧！把自己涼在這裡算怎麼一回事啊！歐陽小川對陰曹地府的「服務態度」十分的不滿。

「難道地府也堵車啊！去閻王殿報道的人太多，小鬼被堵在路上了！」歐陽小川好像沒有剛才的恐懼，自己給自己開玩笑著。

……

就在歐陽小川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白光十多分鐘后，站在漩渦上方的歐陽小川明顯看到下方的漩渦輕微抖動了下。

漩渦抖動過後，自己腳下好像都被顛覆了下，歐陽小川站立不穩傾斜了下身體。但很快他又撲騰了幾下手臂將身體挪正，並真大眼睛看著下方的漩渦。

突然，眼前柔和的漩渦白光大作，歐陽小川急忙抬起手臂擋住已經閉起的雙眼。

歐陽小川此刻心裡極度的恐懼，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緊緊的閉著雙眼，抬起擋住眼睛的手臂也不敢倒下。

人在極度恐懼之下，哪怕如鴕鳥一般的笨。也願意和鴕鳥一樣遇到危險時，將頭藏起來。這樣做多少還是能讓人得到些許的安全感。

……

「年輕人，年輕人！」

「你還好嗎？」

忽然歐陽小川聽到一聲蒼老而悠遠的聲音直擊自己的腦海深處，好似那聲音就在自己腦海之中響起的一般。

「年輕人，不用怕！放下手吧！我們聊聊吧！」

那聲音十分的和藹可親，就像是自己八十歲高齡的太爺爺一般。

歐陽小川聽到傳來的聲音中並沒有任何敵意后，慢慢將手臂抬高，擋在額頭處，而另一隻手臂卻又抬起擋住面部，兩手臂之間只露出一雙眼睛。歐陽小川依然保持著警惕。並緩緩睜開一隻眼睛。

等歐陽小川通過兩手臂之間縫隙用一隻眼睛看清外面的情景后，嘴巴慢慢大張，另一隻眼睛也是瞬間圓睜。

因為，歐陽小川看到，剛才還在自己腳下以平面的形式旋轉的漩渦此刻卻豎立了起來。不過還是以順時針在自己面前旋轉著。

讓歐陽小川更加吃驚的是，此刻的漩渦竟然有了顏色，而且是好幾種顏色，每種顏色佔據一圈漩渦，將漩渦分割成許多條圓圈。像彩虹一樣，只是比彩虹顏色多了許多。但漩渦的最中心依然還是白茫茫一片，沒有任何的顏色。

歐陽小川發現每一道顏色旋轉到漩渦的中心時便會消失，但很快又出現在漩渦的最外圍那。以此反覆著，出現，消失。

而漩渦中的那個自己依然平躺在漩渦邊緣，卻沒有隨著漩渦的旋轉游到漩渦中心而消失。只是一直跟隨著最外圍的那道顏色旋轉著。

歐陽小川緩緩將手放下，欣賞著眼前如夢如幻的景緻。

「年輕人，我們可以聊一聊了嘛！」

忽然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在歐陽小川腦海之中。

歐陽小川嚇了一跳，急忙四下里尋找，卻發現四周依然是白茫茫一片，除了自己和自己，再無他人。

「你是誰？你在哪？你想幹什麼？我……我……我還沒有死。你不能帶我走！」歐陽小川一臉驚慌，眼睛四處亂轉，希望能發現那個聲音的來源。

「哈哈哈……年輕人，別找了。我就在你對面。」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歐陽小川急忙朝豎立在自己對面的彩色漩渦看去。

歐陽小川找了半天終於在漩渦中心空白處發現了他苦苦尋找的目標。

只見白光之中站立著一位白鬍子老頭，歐陽小川目測，那老頭和白鬍子差不多都與肚臍眼齊平了。一身寬大的白跑，一頭沒有一根其他顏色的白髮，頭髮梳起扎在腦後。

右手握著一柄佛塵，手柄搭在左手臂之上，佛塵須也如他的頭髮一般白。老者臉色也是一片煞白，沒有一點血色。

這老者打扮成這樣，又站在白光之中，不仔細辨認估計沒幾個人能發現他。

「你……你是誰？你是神仙嘛？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歐陽小川上下打量了一會老者后開口問道。

「呵呵！我不可說，不可說！咱們說說你吧！」老者帶著慈祥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回道。

「我？我怎麼啦！我就是個中學生。這不是不小心……死了嘛！」

「老爺爺，你能不能放回去啊！我還不想死。我上有八十的太爺，下有幾歲的妹妹。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歐陽小川哭喪著臉哀求道。

「哈哈……生老病死冥冥之中自有天數。豈能由我掌握？」

頓了下，老者接著道：「不過，你是個列外。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而死只是你重生的開始。天道輪迴，再生再滅，萬物再生必有皇者。皇者不出，萬物不可生。」

「你可明白？」

「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狗屁東西。我又不信佛教，你給我說這些幹嘛！我就想回去。我明天還要上學呢！」歐陽小川乾脆地回答道，

「哈哈……小道友先不必著急。你已死，豈有死而復生之理。回去上學難咯！既來之便讓本尊把話說完如何！小道友聽完便會明白你是為何而生又為何而死了。」老者大笑幾聲捋了捋鬍子道。

「不就是掉茅坑而死嘛！還用得著你說。真當我傻啊！」歐陽小川撇著嘴道。

「哈哈……小道友聽我道來便是。無需多言。」

「好好好！你快說！」

「小道友可聽說過輪迴？」

「神話小說看多了吧你！」歐陽小川白了眼老者。

「人族四次輪迴皆有能者誕生，唯有大能者才可護佑人族，帶領人族。而你所在的時空便是第四次輪迴。而第四次輪迴皇者已失，人族將不復存在。」老者並沒有接歐陽小川的話，而是嚴肅地說道。

「什麼狗屁輪迴，什麼狗屁皇者。關我屁事啊！」

「和你大有關係，你的使命便是尋回他們，讓其歸位。若不然你即便是死而復生，你所在的空間也會在不久的將來消失於天地之間。」

「卧槽！你意思是說我天生就是救世主咯！」

「你可以這麼認為。」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歐陽小川哭笑不得地引用了一個知名短視頻上的一句經典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