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我有那麼糟糕嗎
李堯坐進主駕座,見秦映雪繫上了安全帶,他笑笑,也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倒車,上路。
夜色里,李堯專註地看著前方路況,狀似不經意地問:「映雪,今晚和你一起用餐的那人,是那天我們見到的那個嗎」
秦映雪眨眨眼,坦然承認:「他叫李泉,是我前些天的相親對象,我和他,在試著交往。」
李堯聽了她這麼坦然的話,反而有些尷尬,他掩飾地笑笑,「你們真的在交往那天,我還以為你是氣一鳴的。」
「真的,我不會為了氣他,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秦映雪面帶微笑,語氣淡然平靜,聽著,不像說謊。
李堯心裡為傅一鳴惋惜,轉頭看了眼秦映雪,溫和地說:「那就好。」
……
鄉下別墅,二樓主卧室里,白景年和簡微微相依在寬敞地真皮沙發里。流動在兩人間的氣氛溫馨而寧靜,遠遠看去,猶如一副美好的畫卷。
液晶屏幕上播放著一部與兩人年齡不相符的貓和老鼠,可是,沙發里的兩人誰也沒看。
電視,似乎成了背影音樂,白景年眸光微垂,眼神溫柔地看著依偎在他懷裡的簡微微,柔和地水晶燈光打在她白皙清麗的臉蛋上,本就瑩白無暇的肌膚泛著一層如玉的色澤,清麗美好得,惹人心動。
「微微,你跟我講講,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以及怎麼相處的,好不好」
白景年深邃的眸子里漾著溫柔地笑,攬過她肩膀的大手無意識地把玩著簡微微一邊的髮絲。
兩人離得近,他說話間,溫熱的氣息縈繞在簡微微鼻翼間,許是太久沒有如此親密,自從剛才在天台上那一吻之後,她的心跳就沒有平靜下來。
「我哥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簡微微詫異地看著白景年。
白景年輕笑,眸底閃爍著期待的光:「微微,我想聽你講,我們是什麼時候相愛的。」
其實,他想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簡微微臉蛋微微一紅,垂下眼帘,避開他深邃的眸。抿了抿唇,輕聲說:「我們最初認識,是在我五歲,你十一歲的時候,那時,你被肖文卿所害,正好落入耿福春手裡」
白景年聽著簡微微用輕柔的語氣講著他們小時候,她救他出去的過程,心裡頓時一陣說不出的柔軟,把玩她髮絲的大手停了下來,擁著她的力度,微微收緊。
他嘴角,卻情不自禁地彎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那天雖聽李堯講過,但此刻,聽微微講,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說來真是奇怪,聽李堯講時,他心裡更多的是難過,和對微微的心疼。
聽微微輕柔綿軟的聲音說著那些事,他心裡竟然泛起層層溫暖和柔情,他覺得,他和微微的緣份是命里註定的,他們才會在分開了那麼多年後,又相遇。
「你當初告訴我,你第一次見到我,就有種直覺,覺得我很像當年那個小女孩給你的感覺。」簡微微說這話時,小臉微仰著,雙眸似水,溫柔地望著白景年泛著柔光的俊顏。
白景年溫柔地笑,「微微,不僅僅是那時候,就是我失憶之後,也有這種感覺。還記得上次我告訴你,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嗎」
「嗯,記得。」
簡微微輕輕點頭,心裡,絲絲感動蔓延開來。
白景年溫柔地嗓音化為無限深情落在她耳畔:「當時看見你,我就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分明不認識你,卻心生憐惜。」
原來,有些人,有些緣份,註定了,就任誰也分不開,斬不斷的。
就像他們一樣,哪怕是白景年失了憶,忘了自己,靈魂里,卻記著一個叫簡微微的女孩,夢裡,還能夢到她的電話。
僅憑聲音,他就能對她生出別樣的感覺。而他面對楚歡兩個多月,有的,卻只是煩燥和厭惡。
這些,窮盡一生,楚歡也改變不了。
簡微微心裡一暖,眉眼間綻出一抹溫柔,繼續說:「去年,我們家族經歷了一場波瀾……公司欠下巨債,肖文卿又買通周琳,試圖毀了我,你就是在那時提出和我結婚的。」
「微微,我那時一定就喜歡上你了。」
白景年故意忽略了那些令她傷心的事,微笑地補充。
簡微微嗔他一眼,「你怎麼可能見一面就喜歡上我,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你總是對我不理不睬,並且,態度也不是很好。」
「呵呵,我有那麼糟糕嗎?」這種小細節,李堯是不知道的,因此,沒有告訴他。
白景年聽簡微微說到這個,他竟然沒有半點內疚之意,只是在心裡暗想,下次結婚領證,一定把欠微微的地,都補回來。
簡微微噘嘴,不悅地說:「當然,難道你以為我說謊嗎,還有,領完結婚證當年,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路邊了,非但如此還把路南叫了來看熱鬧。」
白景年俊臉上浮起幾分詫異,他居然會幹那種事路南之前是微微的男朋友吧,這一點,他聽路南說過。
「你還敢笑!」
簡微微皺眉,不滿地瞪著他。
白景年立即忍住笑,佯裝嚴肅,「微微,你誤會了,我那時把路南叫去,一定不是看熱鬧,我是想讓他死心,讓他知道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他不能再妄想。
簡微微嗔笑,明知他是給自己找借口,卻是生不起氣來,反而心裡柔軟成了一汪湖水。
「微微,接著講,後來呢」
白景年對他們的過去很感興趣,他希望在自己想起來之前,微微詳細的告訴他一遍。
簡微微眨了眨眼,俏皮地說:「今晚就講到這裡,想知後面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他們幾個月的婚姻生活,她可以三五句話講完,也可以說過三五天,都說不完。
原本以為白景年會抗議,哪知他竟然哈哈一笑,贊同地說:「好,微微,以後每天你講一件我們過去的事,好不好」
「這要看你的表現了。」簡微微故意賣關子,她心裡卻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的。每天講一件,他們之間的事,怕是要講幾個月了。
白景年眯了眯眼,薄唇故意貼近她小巧地耳朵處,笑得無比魅惑:「微微,什麼表現」
他話音落,溫熱的唇瓣觸到了她耳垂,簡微微身子剎時輕顫了下,小臉微紅的偏開,聲音,都有些結巴:「就是,平時的表現,不許惹我生氣。」
白景年低笑出聲,「我還以為,是那方面的表現呢。」
「你!」
簡微微不知如何說他,瞪他一眼,掙扎著就要起身:「我去洗澡睡覺了。」
「微微,我幫你,放水。」白景年故意在中間停頓了下,讓簡微微誤會後,又補充放水兩個字。
他發現,逗微微是件很有趣的事。
他的微微很容易臉紅,總是因為他一句話,一個動作,或者一個眼神,都紅了臉,他忽然想知道,他們以前恩愛幸福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
念及此,他心頭又掠過一抹燥熱,趕緊壓了下去,剛才答應過微微,不會對她耍流氓,他可白景年不是說說,直的站起身,去浴室給簡微微放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