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你還裝的下去嗎
男人苦笑,他自己多那麼一兩句嘴,也只不過是因為平日里傳話慣了,實際上和臻牧梟說話,他也虛的慌。
「行吧……梟副總,那您慢走,明天您需要的文件,我會幫你準備好放到辦公室里。」
「嗯。」
臻牧梟邁步,在快要上車的時候,忽然之間停了下來,眼神有些不經意的朝著周圍看了過去。
昨天那個女人就在這邊等著自己,但經過夜晚發生的事情,她大概已經不會再來了吧?
就算心裏面是這樣想著的,但他還是多了那麼一丁點的期望,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可以看到溫初安,在日益增長的思念之中,稍稍緩解,有所喘/息。
只是望了一圈,都沒有望到女人的身影,他眼神暗淡,草率的收回了視線,坐上了車。
心思早已經飛到了九霄雲外去,臻牧梟暗沉的視線停留在指尖上,心想女人這個時候會在哪裡?是早就已經離開了威國回去,還是去了其他地方?
等到自己擺脫了一切,回去以後是否還能再見到她微笑的樣子。
「梟副會,車子是直接幫你開到門口嗎?」
「不必。」臻牧梟將脫下來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回來威國,他常有去附近酒吧喝兩杯的習慣,就連這次也不例外。
「車子停在門口,我下去。」
「好。」
臻牧梟一路走到酒吧,過於天神的外形,在下車的那一刻,就幾乎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並不注意,也並不放在心上,只是一路走到吧台,要了半杯酒。
他酒量一直都很好,但只保持喝半杯是為了讓自己從始至終都保持著緊繃的狀態,絕不放鬆警惕,那半杯酒,也算得上的實際上是打起精神的良藥。
「先生,你是最近剛來嗎?我好像是今天才看到你?」驀地,身側坐過來一個穿著黑色長裙,非常優雅性/感的女人,她紅唇似火,尤其是喝酒時,抿在杯壁的口紅印,她推到臻牧梟面前,像是盛情邀請,又像是在無形誘/惑。
臻牧梟保持沉默,女人也並不放在心上,撐著頭魅惑的看著他,「真的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男人,只是對一個女人這麼冷淡,真是讓人心碎,你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沒有,儘管沒有你優秀,但是他非常紳士玩得開,既然都來到這裡了,光喝酒有什麼意思?有美女陪著你難道不好嗎?」
臻牧梟蹙了蹙眉頭,將身子撤開,只是在女人的指引之下,不經意的朝著沙發的位置看過去,緊接著他瞳孔一震,猛地縮起。
沙發那頭角度陰暗但並不妨礙被別人看清,一個身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懷裡摟著醉意朦朧的女人,這本來是酒吧很常見的事情,但男人攬著的女人,是溫初安!
溫初安喝了不少的酒,嬌美的臉上浮現著朦朧的醉意,女人相貌本就美的驚人,再加上因為喝醉酒對紅暈,看上去極其誘人,就像是切開一半相當甜膩的蘋果,還未嘗就知香甜可口,就連周邊的人也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臻牧梟只覺得雙眼發紅,尤其是看到那個男人的手搭在溫初安的細腰上,呼吸不穩了,一股強烈的衝動讓他想要將男人甩開。
那可是他的女人!他也有膽子碰?
臻牧梟杯子驟然捏碎,細碎的渣子鑽進手掌的皮膚,他卻絲毫不覺,只顧著眼神一直盯著沙發的位置,就當他起身準備將男人狠/狠拽開的時候,忽然之間動作頓住。
不對……他現在已經再也不是盛靳年了,也可以說他從來都不是盛靳年,他怎麼能出現,以什麼身份出現?
就在他糾結掙扎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已經將溫初安扶起,朝著酒吧裡面的包廂帶,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臻牧梟咬緊牙關,再也顧不得什麼直接衝上去,按住男人的肩膀。
男人嚇了一跳,見臻牧梟,光是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生出了無限的畏懼,他硬是打起精神來,磕磕絆絆的問:「你誰啊?有事嗎?」
臻牧梟眼神如冰窖,強硬的將溫初安帶到自己懷中,咬著牙如同施捨一般吐出尊貴的字:「滾。」
男人還要再說些什麼,但看到臻牧梟幾乎要殺人的眼神,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再吭聲,趕緊跑了。
臻牧梟扶著軟綿綿的溫初安,儘管她穿著一件不長不短的白色長裙,但由於長時間躺在沙發上,導致裙擺都皺成了一塊,以至於長腿露出半截來,惹人眼紅。
臻牧梟卻確實紅了眼,在這個時候,他連挖人眼的心都走了。
二話不說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女人的身上,彎腰抱起,就在走出門將女人塞進車子里的時候,一雙柔軟的手臂,忽然之間將他帶過,臻牧梟身子/壓在溫初安身上。
堅硬的胸膛低著柔軟的胸口,而女人嬌嫩的臉上面帶笑意,哪裡還見得方才醉意朦朧的樣子。
臻牧梟眼角一抽——
當時他看到那一幕場景的時候,腦子裡什麼都顧不得了,沒成想一切都是溫初安的計謀,她根本就沒有喝醉。
臻牧梟現在腦子裡在想,他是立即推開溫初安轉身離開比較好,還是保持冷靜,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比較好。
「還打算再繼續裝下去嗎?盛——靳——年——」
溫初安一字一頓,直接了當戳破了他內心的想法。
臻牧梟依然鎮定,壓著女人柔軟的身軀,動作曖/昧,卻沒有半點忐忑不安。
「安小姐說的話我聽不明白,我一直都和你說過,我不是你口中那個所謂的盛靳年,你認錯人了。」臻牧梟撥開她的手,「既然你沒有喝醉,那就下車,我要回去了。」
溫初安氣得咬牙,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男人居然還要繼續偽裝下去,她真的搞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
「盛靳年,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的事情,你再繼續裝下去還有意義嗎?你一直都是盛靳年,你要是因為突然之間厲害了,想要和我分手直接了當說出來就是!我溫初安又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女人!」
分手……
臻牧梟心底震動,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分手……從始至終,他心裡……
臻牧梟閉目再睜開,「安小姐說的話,我聽不明白,既然沒事就趕緊下車吧,我要離開了。」
「不明白?你不明白是吧?」溫初安扯著男人領口,狠/狠吻了上去,吻得兩個人都痛的厲害,卻又只顧著粗重的呼吸,「這樣你就明白過來了嗎?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盛靳年,你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根本就沒意思了,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不能兩個人住在一起,好好的說?為什麼要把我蒙在鼓裡!」
溫初安太激動了,大聲嘶吼著,到最後眼角竟然情不自禁地溢出了生理淚水。
臻牧梟看見她的淚水,疼得厲害,用手拭去。
「對不起……」
溫初安深吸了一口氣:「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一句對不起。」
說罷,她猛地抬頭:「我要的,是知道你現在心裏面在想些什麼,你在經歷了什麼,為什麼你會突然之間變成另一個人,變成臻牧梟,在雋秀司當副會長!盛靳年,你不是說好我們兩個人要一起努力的嗎?要一起走到最後,難道你真的要丟下我一個人——」
「怎麼可能。」臻牧梟截斷她的話,似痛苦,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當然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我只是……」
感受著懷中的溫暖,他吐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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