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韓駿禮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蠱惑了。不然怎麼會受她引誘?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
強壓心中的慾望,一個翻身,將唐夢瑤推翻在床,用力過猛,竟然滾下了床。
「呯!」額頭摔在了床柜上,疼得她嗤牙咧嘴,大罵混蛋。
韓駿禮火熱的眸,微微顫了顫,隨即像逃命似的衝進了浴室。打開冷水,澆滅這不正常的火熱……
唐夢瑤緩緩坐了起來,撫上額頭,竟然破了皮。撅起小嘴,滿臉的委屈。
「韓駿禮,你不是人……」
眼眶中的淚,漸漸的滑落。縮著身子抱著胸,倚在角落低低飲泣。
唐夢瑤告訴自己不要哭泣,一定要堅強。可是心中的難受,委屈,疼痛,讓她止不住淚水的下落。
也不知哭了多久,唐夢瑤覺得身心俱疲。漸漸的閉上了雙眼。睡了過去……
韓駿禮出來時,看著唐夢瑤小小的身子,縮在地上,就那樣睡著了。心,被狠狠的糾了一下。甩掉手中的毛巾,擰眉走了上去。
輕輕的踢了踢,竟然沒反應。
韓駿禮不悅的又踢了踢,唐夢瑤嫌惡的眉頭,緊緊皺起。小嘴喃喃夢語,「韓駿禮,混蛋,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
竟然戳得韓駿禮心窩有些疼。
這女人,竟然在夢裡也罵他,難道他真的有這麼討厭嗎?
蹲下身,細細的打量著沉睡得就像是一個不諳事事的孩子的唐夢瑤。愕然發現,她的額頭竟然腫了,而且紅得厲害,還伴著紅紅的血絲,下巴上也有清晰的烏青。
整個人看著就像是被禽獸凌虐了一樣。
禽獸?
韓駿禮嚇了一跳,他才不是。可是,這女人身上的傷,好像確實是他間接造成的。可……他根本就沒有對她下過重手?
韓駿禮也覺得夠冤,覺得自己還真的成為了唐夢瑤口中的混蛋。看她缺乏安全感的緊緊抱著自己的胸,內心一陣不受控制的柔軟。
伸出手臂,將她抱了起來。愕然發現,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輕,輕得就像是沒有絲毫重量一樣。
明明那樣生機勃勃,可為什麼卻可憐的像是需要人來憐惜,保護?
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床上,韓駿禮感覺唐夢瑤身上傳來氣息有些不太正常的招呼,伸出手,探了探。
「不是吧,竟然發燒了?」韓駿禮竟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比起現在毫無生氣的唐夢瑤,韓駿禮寧可她能夠爬起來張牙舞爪的跟他撒野。
韓駿禮急急忙忙的取來藥箱,找到退燒藥。倒了一杯水,將床上的人扶在自己身上。
「唐夢瑤,醒醒!」拍了拍她的臉,輕聲喚著。「起來吃了葯再睡。」
唐夢瑤早已陷入深度沉睡,只是不悅的動了動眉,就絲毫沒有反應了。感覺她身上越來越燙,韓駿禮也免不了擔心。
看了一眼沒反應的唐夢瑤,思考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捧起她的臉就親了上去。
將嘴裡的葯和水,度入她的口中,就像白天給她度入空氣一樣,不帶絲毫的雜念。
只是,她的氣息,竟然清新得令人陶醉。
離開的時候,忍不住的在她的唇瓣上舔了一下,竟然有著淡淡的甜味。
怎麼會是甜的呢?
好不容易終於讓她吃下了葯,韓駿禮又任勞任怨的給她上著額頭上的葯。嘴裡還不甘不願的抱怨。
「唐夢瑤,你面子可真大,竟然讓太子伺候你,等你醒來,非要你好好還。」
動作很輕很揉,生怕又弄傷了這個皮膚嬌嫩得像豆腐一樣的女人。
他不過就是輕輕的碰了一下,怎麼整個下巴都青了呢?搞得他好像真的是禽獸一樣。
處理完傷口,韓駿禮發現唐夢瑤竟然全身冷汗,蹙了一下眉頭,自言自語。「唐夢瑤,不要太過分了哦?本太子才不會給你擦身。」
臉上充滿了嫌棄,只是十分鐘人,有人任勞傷怨的拿著毛巾給唐夢瑤擦著身子,動作非常的輕柔,臉上寫著不甘願,但動作還是非常的體貼。
經過一夜的物理降溫,韓駿禮也累得夠嗆。「唐夢瑤,要是你明天不不起來,本太子就不管了,任你自身自滅。」
累得直接攤睡在了唐夢瑤的身邊,感覺著她嬌小的身體,竟忍不住憐惜的將她摟在了懷裡,沉沉的睡去。
唐夢瑤緩緩睡開雙眼,頭痛欲裂。
摸了摸額頭,觸碰到了昨天的傷口,疼的叫了一聲。
憶起昨晚的一切,美好的清晨,又伴上了火氣。撐起身子,發現絲毫沒有力氣。
黑碌碌的眼,轉了轉。
難道韓駿禮昨天晚上趁她睡著后欺負了她?不然她怎麼會全身無力?
艱難的坐起來,手中竟然拿到了一隻手。嚇得她尖叫了起來。
「啊——!韓駿禮,你怎麼在這裡?」
韓駿禮被吵醒,非常不悅。龍飛鳳舞的眉就快擠在一起了,煩悶的睜開了眸子,看著面前驚恐未定的女人,不耐煩的訓斥,「吵什麼吵,本太子昨天晚上忙了一夜,凌晨才睡,你就不能夠給我安靜一點兒?」
懶洋洋的聲音,伴著起床氣。雖然語氣不好,但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唐夢瑤抓緊被子,護在胸前,戒備的看著他,「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看著唐夢瑤那一臉戒備的樣子,韓駿禮很不爽。坐了起來,瞪著她。「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能睡這兒嗎?」
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伺候過人,面前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不但不感恩,還衝他吼,簡直不可饒恕。
唐夢瑤一臉懵懂,手中的被子抓得更緊了。「我……我做什麼了?」
她怎麼一點兒記憶也沒有?
看唐夢瑤那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韓駿禮玩心四起,狹長的鳳眼勾了勾,妖嬈的側躺在床上,撐著頭,「你說你做了什麼?一個如饑似渴的女人,你說,你深更半夜會做什麼呢?」
唐夢瑤嚇得不清,出聲反駁,「你胡說!」雖然面前的韓太子確實秀色可餐,但她也不可能不知廉恥的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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