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趙封妖距離瘋子老四很遠，而且瘋子老四的行進速度很慢，本來趙封妖感覺自己應該有充足的時間撥打報警電話跟逃離這裡，但是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先是手機沒有信號，根本就撥打不出去任何的電話，再就是很遠的距離，被眼前這個瘋子老四三兩步就跨過來了，等趙封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瘋子老四已經出現在眼前了。

趙封妖甚至能夠看清楚瘋子老四的面容，平平無奇的樣子，仍在人群中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但就是這樣的人，剛剛在趙封妖的眼前殘忍的殺死了兩個人。

瘋子老四二話沒說直接一鎬頭便向趙封妖掄了過去，還好趙封妖因為身體的原因，從小跟趙子魚練了一些莊稼把式，上大學這幾年雖然已經荒廢了不少，但是至少底子還在，面對瘋子老四不算凌厲的攻擊，身子向旁邊一扭便躲了過去。

「你先別急著動手。」趙封妖伸出雙手說道，「就算是死，你也讓我死的明白一些，你這麼做目的是為了什麼？」

「目的？」聽到趙封妖問題的瘋子老四停頓了一下，猩紅的目光的一連閃爍了一下，沙啞的聲音響起，「為什麼呢？難道殺人不該償命嘛？」

「對，殺人是該償命，可是殺人償命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趙封妖說道，「要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殺人。」

「我都是已經死過的人了，還理會那麼多幹什麼？」瘋子老四說道，「六條人命填不滿的，所以你必須死。」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趙封妖心裡暗道，眼前的這個瘋子老四似乎已經病入膏肓，趙封妖根本就不能理解他口中話的含義。

「殺人償命。」瘋子老四突然大吼一聲，手中的鎬頭快速的揮向趙封妖。

趙封妖躲閃不及，眼看著鎬頭就要掄到自己的身上，突然感覺到一陣失重感，眼前一黑，身子向後重重摔倒。

趙封妖直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臉上重重的拍打了幾下，「大外甥，醒一醒，大外甥。」

「於大海的聲音？」趙封妖心想，「他也跟著自己死了？」

趙封妖緩慢的睜開雙眼，看著都快要給自己人工呼吸的於大海，急忙的推開了他，「二舅，你也死了？」

「說什麼呢？」於大海將趙封妖從地上拽了起來，「記住，以後這種不吉利的話少說。」

趙封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哪裡還有什麼體育場，這裡就是於大海跟他跳柵欄的地方。

「等等。」趙封妖叫住了向前走的於大海，「我剛剛明明記得你失蹤了啊？我自己一個人趕到體育場，看見了一場血淋淋額謀殺，那個叫做老四的兇手還想要殺了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你說什麼？」於大海回頭詢問道，「你把你剛才說的事情詳細的說一遍。」

於是趙封妖便把自己剛剛的經歷一五一十的都跟於大海說了出來。

於大海站在原地思考了很長時間，才開口說道：「剛剛真實的經過是，你從柵欄跳下來的時候留已經失去了意識，如果沒有我在下面接著你的話，你這張臉可就破了相了。」

「至於你所說的那件事，我想應該跟這裡的磁場有關，或者是這裡真實發生的事情。」說著於大海從背包裡面拿出一份已經被雨水打濕的報紙遞給了趙封妖，「你看看這上面死亡的人，有沒有剛剛你見到的那些人。」

這是一份前幾天的報紙，上面刊登了在同一晚，春城三個不同的地區，同一時間死亡的六個人，而這六個人裡面果然有剛剛趙封妖見到的那三個人。

「就是這三個人。」趙封妖在於大海面前一一指出，「這個面容平平無奇的人就是我說的那個瘋子老四，老劉跟孫辰都是被他用鎬頭殺死的。」

「二舅，這報紙你是在哪搞到的啊？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春城還有這個報紙？」趙封妖看著眼前的青烏報紙有些納悶的問向於大海。

「這是在風水界流通的報紙，由咱們春城風水協會負責印刷與發行，上面報道的這些死亡事件，死因都是一些超自然原因。」於大海解釋道，「咱們的任務你也知道了，就是調查這六個人的死因。」

「從我之前得到的一些資料顯示，這六個人在十五年前是一個施工隊的，工程項目就是市十三中的體育場，雖然現在市十三中體育場幾經翻新，但是地基從來沒有動過，就是他們這些人當初建造的。」

「能夠在一夜之間，殺害六條人命，並且分跨春城幾個城區，可見這個兇手的能力一定是非同尋常。」

「二舅你不是說是這個學校的校方找到的你嘛？」趙封妖問道。

「要不怎麼說你這小子就不適合做生意，讓你不要去干那個心理諮詢所你不聽。」於大海說道，「知道這叫什麼嘛？這叫做併案處理，十三中的校長親自找到了我，說學校最近午夜的時候總是會發生一些怪事，好巧不巧的是，這六個人當初是認識的，並且在十三中學共事過，看似是兩個案子，實際上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十三中的這個靈異事件，一定與這六個人有關。」

「我們不是風水鋪子嘛？」趙封妖問道，「還管這些東西啊？」

「小子，你以為風水就是簡單的看陽宅定陰宅，風水布局嘛？」於大海似乎被趙封妖的問題逗笑了，「這風水學當中可包含著千千萬萬的學問，青烏術，望氣術，勘定龍脈的屠龍術，沙場征戰的陣法術，降妖除魔的奇門遁甲都可以算是風水一道。」

「今天之所以我會領著你過來，就是想要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風水一道。」

「等等，二舅。」趙封妖阻止了於大海的話問道，「如果沒有酬金的話，您還會管這些事情嘛？」

「二舅也是要吃飯的，況且咱們風水鋪子那麼忙。」於大海解釋道，「沒有酬金的話，怎麼養活咱們爺倆。」

「我知道了。」趙封妖點了點頭，確認了眼前這個是自己的親二舅於大海無疑，說白了，到現在趙封妖也沒弄清楚自己剛剛經歷的到底是什麼，於大海也沒有跟他做過多的解釋，以至於讓趙封妖分不清自己現在所處的到底是現實，還是跟之前遇到的一樣虛幻的，於大海的這個答案，讓趙封妖無比肯定，自己此時已經回到了現實里，因為以趙封妖跟於大海的默契，一般人是絕對模仿不出來的，他們兩個人彼此都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說些什麼話。

「既然確認了我是你二舅，就跟我走吧。」於大海哪能看不出來趙封妖的小伎倆，根本就不在意的說道。

趙封妖訕訕的笑了笑，「二舅，我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蜃景。」於大海說道，「是通過磁場形成的，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這個蜃景是可以被控制的，而且能夠控制蜃景的只能是靈體，而且是能力很強大的靈體。」

「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趙封妖不解的問道。

「也許是怨恨吧。」於大海說道，「就像你剛才複述事情的時候所說的，殺人償命，那六個人在當年應該一起殺過人吧，我只能猜測到這。」

「殺人償命嘛？」趙封妖呢喃道，他感覺事情應該沒有表面這麼簡單，是什麼原因能夠讓這個內心充滿怨恨的靈體推遲了復仇整整十五年，這其中一定還有不為人知的東西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