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星光隕落
(001)星光隕落
夜色下燈光融合和著夜色,似乎尤為的美。那感覺彷彿浸染了整個世界,連帶著星光隕落。
黑夜似乎被寫成一首凄美的詩,凝視著這個星光一般的城市。在星光之下,一切骯髒的事物都被美化了。
方正旗下藍波灣酒店的套房裡,顧南准模糊的倒下,意識有些淡薄。
絲質的襯衫被解開,因而饑渴難耐的感覺很難忍受,臉色緋紅,映照著那古銅色的皮膚更顯誘惑。
顧南準的睫毛很長,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睛,那感覺就像是石膏畫上的人物。很奇怪這個男人不算妖孽,但是無法忽視。
視線模糊模糊中正對上一個身影,一個穿著紅裙,上身黑色皮衣的女人。
似乎越發的模糊,就好似睜眼都需要一種勇氣。
許沉錦在笑著看他,優雅而又高貴的模樣。他的額頭出汗,分明是藥效起作用了。
男色也是這樣讓人垂涎欲滴的,許沉錦的目光注視著眼前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她對現在的顧南准了解不多,資料上顯示他是思華年影視公司的CEO,而她做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利用他。
她蹲下認真的看著他,距離不到三厘米,似乎是在凝視著他。在顧南准模糊的感覺到時錯開。
『顧南准,命運的荊棘林里,會遇見你最不想遇見的人,而我就是你不想遇見的那個人。』
許沉錦起身,優雅的離開。每一個步伐都走的極其優雅,但是卻帶著目的。或許只有許沉錦知道自己究竟是帶著怎樣面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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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上電梯到十層,靠近玻璃的一旁正是等她許久的陸顯至,一個在金融圈炒期貨的富商,一個年僅二十二歲的富商,當然同時也是一位投資製片人。
「你到的還挺早。」許沉錦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十分,約好的是七點半。
許沉錦坐下,徑自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搖了搖,嘴角上揚。
「這個時間來酒店,狗仔隊會抓到緋聞。」陸顯至表面上一副在意緋聞的模樣,實際上他是根本不會在乎緋聞問題。
「今天的緋聞是有,不過不是你。你應該選擇的是相信我,而不是質疑我。」她說著笑了笑,明明坐在落地玻璃旁,明明向外看就會看到城市的星光璀璨,但是她偏偏看向了九層的位置。
藍波灣酒店的設計非常好,中間可以看到天空,當然也可以從十層看到九層的景色。
「在看什麼?」陸顯至的聲音很好聽,二十二歲的男人聲音很獨特,介於成熟與稚氣之間的音調。
許沉錦比他大兩歲,但是心機似乎更明顯,陸顯至的心思似乎都沉在背後。,那張淡薄的目光下。
「在看戲。」許沉錦笑著看到夏逸安進了房間,張揚的表情更加濃厚了。
「哦?什麼戲?」陸顯至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她看到的那一層。「戲劇嗎?」他的聲音帶著磁性尤為好聽。
「這次是床戲。」她最近上揚壞女人的模樣。「顧南準的床戲一般人可看不到。」
「顧南准和夏逸安的床戲?」顯然他也看到方才的夏逸安了。
今天是許沉錦故意安排的,在顧南準的酒里下了葯,又約了夏逸安,夏逸安作為一個想要上位的女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可是進思華年的入門磚。」許沉錦笑的開朗漂亮,似乎她是個沒心沒肺的極品壞女人。
「我並不想進思華年,你似乎沒有問過我的意思。」陸顯至的話語平靜,那話語里明確的對她做的,事情不領情。
「陸顯至太喜歡說謊可不好,思華年難道不是你所覬覦的?」許沉錦的話語明確直接了當,她很明確的掀開他的外衣。
「顧家那麼多人,為什麼對顧南准那麼好奇?」陸顯至的話語平穩,但是問題也表面了他觀察的細心。
「因為他是我的信仰。」許沉錦終於去看浮華的城市夜景,如星空一般的美好。
「信仰?」陸顯至那張年輕硬朗的面龐下,浮現出笑容。這是陸顯至的獨特表情,這個表情背後,是深不見底的預謀。
「我的信仰讓我遍體鱗傷,我就要讓他家破人亡。」
許沉錦的話語依舊平穩,帶著些許的力度,但是意思很深。
「顧家是個漩渦,我們都是在漩渦里溺死一次的人了。顧南准不會一次次的入局,顧家的位置他是要穩坐了。」陸顯至似乎若有所思,他真的很聰明跨越年齡的聰明。
「所以才讓人好奇,好奇什麼樣的人,才會被人視作神邸。好奇這樣一個被視為神的男人是不是也有那些所謂骯髒的見不得光的東西。」許沉錦的話語裡帶著笑意,她很壞,壞的迷人。
她的目光始終在那扇關閉的房門上,最近上揚一直在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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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內,顧南準頭痛劇烈,臉色泛紅。以他的經驗可以斷定他說被人下藥了。多年不會失足的他也陷落了,此刻最重要的是他很難受,像著了火一樣。
他大意了,今天的事情仔細想想就知道了。
顧南準的額頭滿是汗,似乎已經很艱難的在隱忍了。
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夏逸安出現在他的面前。傻子也知道是被人暗算了。顧南准依靠強大的剋制力站起,頭部傳來劇痛。
他手扶著頭抬起,放下時發現手上都是血。
該死,那個下藥的人居然還打了他的頭。究竟是多少藥效,讓他到現在才有感覺。
「顧總,你沒事吧。」夏逸安的手慌忙扶住顧南准就感覺到顧南准異於常人的體溫。
顧南准像是碰到電一般,立即推開。
「誰讓你來的?」
夏逸安穿著一件粉色一字肩連衣裙,短的不能再短了。她現在出現明顯是有問題,但是這個女人不會放棄這個炒作的機會。
「不是您叫我來的嗎?」夏逸安是個美女,但是演技一直都是問題,也造成了她現在不溫不火的地步。
「思華年是做影視的,不是開妓-院的。」顧南準的汗越來越多,明顯是對這藥效抵擋不住。
=========【作者的話】========
有些人用的渠道不同,可能看不到序。我在這裡貼上,看過的忽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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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序)命運是顆蘆葦草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模糊的記憶里,許沉錦的腦海里有一個人。那個曾經親手把她送進地獄的男人,是現在高高在上的人。他在金字塔尖站著,奪走了屬於她的璀璨人生,而曾經這個男人是她的信仰。
記得那年他們都是八歲歲,顧南准大她四個月。看起來更早熟一些。
「大哥哥你什麼名字呀?」
男孩面色平常若有所思,並不想回答她的話。
「哥哥你對我真好,每天都來看我。」那個時候她對他說,無知裡帶著對未來的探索。
男孩不說話,似乎並不想說話。
「哥哥你知道我的父母在哪嗎?」她透露出期望的目光,似乎她很希望能夠得到父母的消息。
男孩的目光為之一頓,似乎是觸及了什麼讓他不想提及的事情。
「媽媽說她會來這裡接我的,哥哥你知道嗎?我不是個孤兒,媽媽去找爸爸了。」
女孩笑的像個天使,似乎一直堅信她的父母會來接她回家的。
「謝謝哥哥每天都來這裡陪我,等媽媽來接我時我就請你吃冰激凌,還是哈根達斯的。我媽媽說爸爸很有錢。」
女孩一直在說,好像是個話癆一樣,但是她是害怕孤獨。
那年的顧星雲很單純,因為害怕被拋棄,因為害怕被孤立。用一個完美的面龐對待每個人。她記得母親把她放在這的時候對她說的話,林芝余對她說,等我接你會來。
一旁的一位阿姨走了過來,或許是他很親近的人,每天都會跟著來。但是似乎並不怎麼友善。
她走了過來,一把抓住男孩的手示意離開。
男孩搖頭,似乎若有所思。
「顧南准,你給我聽話。」阿姨很兇,甚至有些可怕。
女孩瞪大了眼睛,終於知道他叫什麼了。「哥哥你也姓顧呀?我也是,我叫顧星雲。」
顧星雲,那個曾經在母親口中的那顆讓人驕傲的星星。
那阿姨似乎已經不耐煩了,在顧南準的耳旁細雨,但是話語卻是極狠的。只有顧南准聽到的聲音。
「如果你敢壞我的好事的話有你好受的。」說著笑了笑,笑容並沒有那麼美好。
顧星雲一臉茫然,似乎並不明白。但是命運往複,交換的命運開始。
一輛麵包車駛入,車上下來幾個黑衣壯漢,蒙著面明顯並不是什麼好人。那個阿姨一個眼神,立即就過來將顧星雲抓住。
八歲的女孩那會有什麼反擊的力氣,想要叫人已經無濟於事。畢竟這條路是顧南准帶她來的,讓人煙稀少明顯的蓄意。
她伸手去抓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但還是抓住了顧南準的手,似乎也只能抓住他了。顧南準的目光看著她,正對上她那雙可憐而無辜的大眼睛。
顧南准也不說話,也跟到了車旁,似乎他是想要救她一樣,那種感覺很奇怪,似乎你抓住的是唯一的希望。被緊緊捂住嘴巴不能出聲的顧星雲似乎顧南準是她唯一的希望。
那雙渴求的眼睛在注視這他,視他如神袛。從此顧南准便喜歡上了那雙眼睛,喜歡上了被人視為神的感覺。
後來的顧南准一度喜歡這種感覺,一種掌握一切的感覺。
顧南准看著那雙眼睛,那隻緊握這他的手被他硬生生的掰開,那一瞬她似乎最後的希望也被剝奪了。
到現在她還記得顧南準的眼神,顧南準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漠,漠視所有的命運一般的模樣。後來的顧南准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別人用絕望的目光看著他的眼神。
顧星雲的手,就這樣硬生生的卡在車窗上,一旁的人試圖狠狠的關上車窗,顧星雲的手被卡住,但是沒有人去關心。瘦小的手臂就卡在那裡,被車窗擠壓出血來。越來越深,流血不止。
那目光死死盯著顧南准,似乎絕望裡帶著恨意。
車子漸行漸遠,似乎依舊看不到了。顧南准依舊是那樣站著,似乎他生性殘忍。
「這樣做就對了,你也知道,有你就絕對不能有她。顧長賜只能有一個遺產繼承人,林芝余也只能有一個孩子。顧南准,你是那個唯一的孩子。」
那個不需要冒名就可以頂替的孩子,林芝余和股長賜只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是個男孩,不是女孩。
「媽……」顧南准似乎不解,這世界上的親情不是應該凌駕於一切之上嗎?
「利益就是一把劍,它會刺傷很多人。有的時候,我們會刺傷那個我們最親近的人。因為利益。」
因為利益在上流社會裡摸爬滾打,也不覺得骯髒,利益讓我們即使帶著最骯髒的外衣依舊高傲。
命運是顆蘆葦草,風往哪吹就往哪倒。我們的驕傲,是在利益最深處的叫囂。
林芝余對顧星雲說,等我接你會來。
這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承諾。
可是這一等就等了二十多年,卻再也沒有等到。
如果一直等都等不到,那就是被拋棄了。
顧星雲,你是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呢?
顧星雲這個名字似乎已經被遺忘了,而似乎她自己也已經忘記了。現在活著的人是許沉錦,那個高傲活著的許沉錦。
顧南准依舊在高傲的活著,思華年影視公司現在不是已經被他納入羽翼之下了嗎?
那麼許沉錦呢?這個世界里始終被忽視的許沉錦呢?是不是也被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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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又是這個噩夢。
似乎在許久以前,許沉錦就逃不這個噩夢了。
手機顯示凌晨兩點。
許沉錦的額頭冷汗已經密布,她伸手攬了攬頭髮。右手腕內側,有一個刺青。上面是植物一品紅的刺青。
一品紅,一種秋季至冬季開放的花,而這種花全株有毒,白色**能刺激皮膚紅腫,誤食莖葉可引起死亡。
而這個刺青下有著猙獰的傷口,是那年卡在車窗上所留下的疤。似乎已經深深烙印在其中,成為一輩子都抹殺不了的痕迹。
而有些債是需要有人去償還的,不管時間過了多久。
許沉錦的目光落在了新聞頭條上的顧南准身上,這個男人耀眼奪目,讓人難以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