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轟炸FH島

第667章 轟炸FH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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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

府內庭院。

劉夜揮舞霸王槍,施展刁鑽凌厲的槍技。

寒槍每劃過空氣,勢必迸發出破空之音。

十餘位軍卒遠遠的看著,無不心生艷羨之情。

畢竟,他們視劉夜為偶像,『花痴』在所難免。

這時,守門衛士疾步來到近前,躬身作揖道:「稟侯爺,皇甫將軍派人來了。」

劉夜聞言,收起霸王槍,凝神望去,「何事?」

「據說在城東二十五裡外,一處山坳的石洞內,發現一些東西,請侯爺前去鑒定。」

「可知,是何物?」劉夜故作不知。

「似乎,與侯爺先前用過的石灰很像。」

「好,我知道了。」

劉夜說完,將霸王槍遞給兩個軍卒。

旋即,一番洗漱,吃完早飯,便帶人趕赴城東。

………………

上午,巳時。

劉夜一行來到指定地點。

山坳內,怪石嶙峋,異常難走。

皇甫嵩眼見劉夜到來,臉上疲憊之感盡消,轉眼換上歡喜之色。

當即,皇甫嵩自一人合抱的石頭上坐起,向劉夜呼喊。

「賢弟,快來看,此為何物?」

「兄長發現何等寶貝,不遠數十里喚我前來?」

劉夜臉上不解,繞過嶙峋怪石,來到皇甫嵩身邊。

「賢弟你看。」

皇甫嵩抓起一把白色粉末狀的東西,遞給劉夜。

「這是……」

劉夜捏起些許,在指腹間摩擦,隨後又放在鼻下輕嗅,「石灰!」

「賢弟曾用過此物殺毒,一時間不敢確定,這才喚賢弟前來。」

「沒錯,此物正是石灰,有利於殺毒,防止疫菌滋生。」

劉夜緊接著又問:「此等寶貝,兄長在何處發現?」

「這裡面。」皇甫嵩指向石洞。

「看來,此地乃是一處礦,能夠產出大量石灰。」

「此話當真?」皇甫嵩吃驚道。

在皇甫嵩的認知里,只知道鐵礦、銅礦、銀礦,從未聽說有石灰礦。

劉夜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山石的顏色。

「我敢肯定,這裡有礦!」

「若真如此,豈不……」

「為了冀州百姓,勞煩兄長著人開採。」

殊不知,皇甫嵩不僅想與劉夜平分礦產,還想藉機生財。

劉夜得知其心底情緒,果斷轉移到冀州百姓身上。

是以,皇甫嵩聞言,面色一陣紅一陣白,「賢弟所言極是。」

「來啊,即刻尋找工匠,進行開採石灰。」

「諾。」軍卒作揖應聲。

………………

不多時,劉夜與皇甫嵩走出山坳。

「聽聞,賢弟你為冀州百姓送糧食,可有此事?」

「兄長的消息可真靈通啊!確有此事。」

皇甫嵩聞言駐足,側身看向劉夜。

「愚兄,代所有百姓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兄長言重,這是劉夜應該做的。」

「你的心意是好的,但那些糧食,如何得來?」

「我無半尺土地,糧食自然由百姓出。」

「賢弟,這便是你不對。」

「此話怎講?」劉夜不解。

「你雖富有賢名,但在百姓身上籌集糧草,便是你不對。」

「大災剛過,百姓急需糧食過活,幽州百姓會理解我。」

「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用愚兄多說,若此事落入他人口實,於你前途不利!」

「哈哈哈……」

「你笑什麼?」皇甫嵩不解。

「功名利祿皆為身外之物,我劉夜從未放在心上,更不懼宵小之輩。」

皇甫嵩聞言搖頭。

「你雖不在意,但若被儒家以此為借口,對你口誅筆伐,你當如何?

你即便不懼洛陽那些官員,卻防不住天下士子的悠悠之口。

愚兄有個法子,不知賢弟可願聽取?」

劉夜知道,皇甫嵩真心為他好,也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

然而,不等劉夜開口,皇甫嵩忙道:「愚兄代你上報陛下,用錢買百姓手中的糧食,畢竟如今陛下有錢。」

「兄長,我看這就不必了吧?」劉夜輕笑。

「賢弟!」

皇甫嵩小有不快地說:「我只你心向百姓,無法撤銷吹哨人制度。

但是,你以為洛陽那些官員,會真的忌憚監察院?

他們此時,恨不得找到你的把柄,狠狠的參你!

單說百姓前往中山國一事,我敢斷定,必然有人唯恐天下不亂!

畢竟,驅除瘟疫一事由你主掌,萬一發生意外,責任需要你來擔。」

殊不知,劉夜僅認為是董太后,有意為之。

可聽了皇甫嵩這番話,卻認為有些道理。

畢竟,吹哨人制度觸怒百官。

再有,驅除瘟疫由劉夜主掌,若發生意外,定然要問責於他。

「兄長高見,如此想來,當真是細思極恐。」

「所以,你聽愚兄的准沒錯。」

「好,此事全憑兄長做主。」

劉夜拱手作揖。

當天,皇甫嵩將冀州情況上報洛陽。

隨後,著手將開採的石灰,廣施在百姓居住的每一處角落。

………………

時間飛逝,轉眼八月底。

王同率領麾下,護送百姓返回信都。

百姓們即使回到家鄉,卻高興不起來,只有滿心悲痛。

畢竟,鄉親父老,多數因疫病奪去性命。

由於十室九空,皇甫嵩以州牧身份,下令儘快繁衍生息。

劉夜本想,將幽州百姓調來冀州,以作填充之用。

可幽州百姓主要集中在涿郡,先前滅了烏桓東部,已然派去數千百姓。

如今,因為張舉等人濫殺無辜,導致幽州右北平等地,同樣十室九空。

故而,劉夜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作罷。

這一日,上午。

遠在平原的張飛,趕來彙報各項細則。

同時,這個糙老爺們雙眼泛紅,內心悲痛。

離開幽州時,率領五千將士。

離開青州時,加上收編的各路山賊、黃巾餘孽,人數超過兩萬!

不料,一場瘟疫,奪去大半將士的性命。

如今,張飛停駐在平原的將士,不足七千人。

「瘟疫堪比水火,你也無需難過。」劉夜安慰道。

「末將沒有,只是心底壓著火,憋氣。」張飛低聲道。

「怎麼,你還想和瘟疫打一架?」劉夜問。

張飛答非所問,「侯爺,末將聽聞,布兒只斤退軍了?」

「確有此事,怎麼了?」劉夜反問。

「末將想率領本部,砍了布兒只斤的狗頭!」張飛道。

「有雲長在,無需你出兵,好生協助皇甫將軍。」

「侯爺!」

張飛急了,不由得上前半步。

剛巧此時,衛士來到門外。

「稟侯爺,來了一位豪族公子,想見侯爺。」

「可知何事?」劉夜問。

「關於家中土地。」

「好,帶他進來。」

「諾。」衛士作揖,轉身離去。

「侯爺,二哥即使三次擊敗布兒只斤,卻並未將其趕盡殺絕,說明他婦人之仁,若是讓我去……」

「無需多言,你下去吧!」

「侯爺,我……」

張飛還想爭取,卻見劉夜低頭整理案上文書。

於是,張飛拱手作揖,負氣離去。

片刻后。

衛士帶著豪族公子,來到堂下。

「草民李氏,見過侯爺!」

青年身穿灰白儒衫,手中握著一卷竹簡,向劉夜作揖施禮。

「免禮,請起。」

劉夜面帶笑意,伸手示意起身,「不知,你此來所為何事?」

「回侯爺的話,此次瘟疫流竄,家人遭到不測,我……」

李氏青年忍住悲痛,繼續說道:「若非侯爺出手相救,恐怕我已隨家人去了。

草民感謝侯爺救命之恩,願獻出家中土地,支持侯爺推行屯田制。」

李氏青年說完,將手中竹簡呈交劉夜。

「那是你祖傳土地,若交出來,豈不有愧祖先?」

劉夜心底雖高興,但卻故作推讓。

「侯爺!」

他將竹簡放在劉夜面前的几案上,接著退後兩步。

「您若不救我,這些土地一樣要上交,倒不如用來感謝侯爺。

至於祖上,他們會原諒草民,因為他們知道,侯爺一心為民。」

「救你,是我份內之事,可這土地……」

「侯爺,我意已決,還請您務必收下!」

「罷了,既然你誠心交出,我便暫代皇甫將軍收下。」

「謝侯爺,若無其他事,草民告退。」

「好,你去吧!」

李氏青年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這會兒,劉夜取來竹簡,打開查看。

然而,尚未看完,劉夜已然露出震驚之色。

「一共103塊地,與費縣陳氏有的一拼!

可即便祖傳又如何,還不是身外之物?」

劉夜嘴上喃喃,繼續向下看。

兩日後。

李氏青年上交土地一事,不脛而走。

但凡擁有土地的豪族,無不效仿,並支持劉夜推行屯田制。

他們上交土地的理由,與李氏青年一致。

劉夜看在他們心誠,便沒有刻意推脫。

另外,大災過後,開始各項普查。

九月上旬。

各處細則送抵信都,同時還有三個消息送到。

太守府,書房。

皇甫嵩居中而坐,劉夜坐在下首左側。

張飛作揖道:「稟將軍、侯爺,冀州北部、東部,共78652人死去,收繳無主錢財5489萬枚,糧食107萬石,金礦、銀礦共七座,土地2738塊。」

趙雲作揖道:「稟將軍、侯爺,冀州中部共計47986人,收繳無主錢財6987萬枚,糧食112萬石,豪族擁有的金礦、銀礦9座,官員族人佔據的銅礦3座,鐵礦2座,土地1986塊。」

皇甫堅壽作揖道:「稟父親、叔父,冀州南部死去百姓18448人,收繳無主錢財2947萬枚,糧食20萬石,金礦、銀礦4座,鐵礦1座,土地371塊。」

「總計145086人,錢財……」

劉夜本想做最後總結,可說出死亡總人數,心底反而很難過。

劉夜沒有怪過皇甫嵩,畢竟他的提議是對的。

否則,若按照劉夜的方法,勢必會死更多無辜百姓。

可是,劉夜依舊感到自責。

此時,皇甫嵩眼見劉夜放下竹簡,臉上布滿悲傷之色,立時會意。

「賢弟,你已儘力,無需自責。」皇甫嵩道。

劉夜聞言,抬眼看向皇甫嵩,強行擠出一絲安慰的笑意。

「財物、糧食、礦產,兄長作何打算?」劉夜問。

皇甫嵩見他臉上浮現笑意,便放下心來,「暫時不上報,陛下已命人送來救濟的糧草30萬石,還有你的2000萬五銖錢。」

「我的五銖錢?」劉夜不解。

「先前,劉虞和郭嘉籌集糧草,要用錢在百姓手上買。」

劉夜聞言會意。

「還有一件事,順便告知賢弟。」

「願聞其詳。」

「陛下在西園,成立八校尉。」

「西園八校尉?」劉夜聞言,不由得挑眉。

雖然西園八校尉是皇帝成立的軍隊,但卻是為了瓜分大將軍何進。

可是,何進早已死在九重天牢,如今成立八校尉所為何事?

劉夜心生不解之際,皇甫嵩解釋道:

「上軍校尉---小黃門蹇碩

中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

下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

典軍校尉---議郎曹操

助軍左校尉--趙融

助軍右校尉--馮芳

左校尉----諫議大夫夏牟

右校尉----淳于瓊

陛下自封無上將軍,由蹇碩總管各軍。」

皇甫嵩話音一頓,接著又說:「雖不知陛下作何打算,但愚兄看來,這八校尉之首,理應由賢弟來做。」

皇甫嵩、朱儁皆是名將,盧植、張溫官居要職,自然不會當八校尉之一。

「兄長,不可揣測聖意,我等理應遵從才是。」劉夜道。

「將軍此言差矣。」

張飛笑道:「我家侯爺乃驃騎將軍,萬戶侯,豈會看上那區區的校尉?」

「翼德,不得無禮。」劉夜低聲怒斥。

張飛不以為意,臉上依舊帶有笑意。

然而,皇甫嵩卻恍然大悟,「賢弟,他張翼德此言有理。我倒是將你驃騎將軍的身份給忘了,如此自然瞧不上那八校尉。」

「陛下若命劉夜做校尉,豈敢拒之?

無論如何,均為陛下效力。」劉夜道。

「賢弟說的沒錯。」

皇甫嵩話音一頓,接著又說:「此間沒有外人,愚兄直言,陛下任用袁紹那廝,恕我著實想不透。」

此間眾人皆知,袁紹曾站何進那邊,何進被關入天牢,他也受到應有的懲罰。

如今,他卻被封為中軍校尉,虎賁中郎將,劉夜也想不透。

「想不透的事多了,兄長不如先想想,如何整飭災后的冀州。」

皇甫嵩聞言,尷尬一笑,不等開口回應,守門衛士來到門外。

「稟將軍,黑山賊首領之一的五鹿,前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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