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教堂案 召喚妖妃
女孩望向天空,今晚沒有多少星星,雲彩也比往日要少,只有月亮孤零零的掛在上面。月亮很圓,也很亮。淡淡的月光撒下來,即使沒有路燈,也看得很清楚。沿小路種植的樹木在風中搖曳著樹枝。看上去像不停變換著的鬼臉。
女孩感覺著自己飛速的心跳。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東西。草叢裡的蟲鳴打消了她穿過草坪走近路的想法,她寧可順著小路多走一段。
女孩抬頭看著雕像,雕像在一個水池的中央。是一個蓮池仙女的雕像。少女雙手攤開側向兩邊,腳踩蓮座。周圍蓮花環繞。一條彩帶從她的臂彎處穿過在空中飄蕩。仙女眼神微閉,散發著神聖的感覺。
雕像只是公園裡很普通的一個裝飾,但據說,這個雕像與其他的雕像並不同。因為據說到了午夜12點的時候,只要來到雕像前。
女孩看看兩邊,寂靜的公園裡只有她自己。女孩把準備好的錢放在少女身前的蓮花上。雙手合十開始禱告。
許久。
「你在召喚我么!」
女孩聽到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急忙睜開眼睛。女孩發現蓮花上的錢不見了。女孩抬起頭,感覺那聲音是石像發出的。石像的眼鏡正在看自己。女孩忍不住倒退幾步,感覺身後站著個人,女孩急忙轉過身去。
男人頭髮微凸,看樣子有點歲數的模樣,兩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在椅子上隔一段時間就站起來,抬頭看看門上面的紅燈,鼻孔傳出重重的吐氣聲。
男人在原地獃獃站了好久,又坐回靠牆的椅子上。椅子很小,塑料的材質,屁股坐在上面有點涼。與椅身垂直的椅背感覺也很不舒服。男人不斷調試坐姿,但始終有股不適感。喉嚨里痒痒的難受。在上衣的口袋裡摸索著,摸到了煙。
「你好」
男人嗖的一下站起身,身高馬大的體型把護士嚇了一跳。
「我太太有消息了么。」
護士被男人這麼一嚇,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看了看那緊閉的門,明白男人在說什麼。搖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是那裡的,我是想告訴您這裡不許吸煙。」女人指指牆上的紅色圈圈。
「哦,對不起。」
男人低頭看看手指上夾著的煙,尚未點燃。男人看看兩邊,沒有發現垃圾桶,直接把煙連同煙盒一起拳在了手心,擰成了一個球。放入口袋。
「您不用緊張,沒事的。」
「謝謝。」
女人禮節性的笑笑。轉身向走廊另一頭走去。走廊很長,兩邊都是一樣的門。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醫生!」男人臉上一下又布滿忐忑。快步移向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醫生,我老婆她!」
醫生摘下口罩,搖搖頭,神色中有種愧色,拍拍男人的肩膀。「對不起,我們儘力了。節哀吧!」
「貝貝!」
男人胸中猶如壓了巨石般,呼吸也變得困難,男人的視線變得迷茫狹長的醫院走廊里,只有空蕩蕩的座椅和漸行漸遠的白色背影。男人跪倒在地上。原本靜靜的樓道響起沙啞的嚎哭聲。
男人搖擺著走上階梯,掏出鑰匙,放在眼前,一把一把找著,舉起一把,對準鎖芯,嘗試了好半天都未插入鎖孔。抓住手把,用力扭了扭,門竟然沒鎖,在牆壁上摸索著,摸到突起的開關。房間里一下亮了起來。坐在地板上,開始脫鞋子。一用力倒在了地板上。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到沙發那裡站著兩個人,兩人人影重疊在一起。
男人擦擦眼睛。「你是誰!」
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古服,雙手盤在身前,靜靜著站著。
男人一下清醒許多,酒勁瞬間散去。家裡突然出現這麼一個陌生的女人,他是如何進來的。
「徐子文!你沒有做到答應你妻子的事么!」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男人嘗試站起來,但腳還是有些發軟,後背靠向牆壁,勉強站住。
「你老婆可不想看到你這樣子。」
「我老婆,哼,我老婆早死了!」男人大喝一聲沖向女人。卻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
男人趴在地板上,從口袋摸出手機,想要報警。手卻哆嗦了一下。手機滑倒了沙發下面。
女人低頭看向男人,緩緩的張開嘴,她的嘴越張越大,最後將男人整個吞了下去。
男人大喊著要掙扎,但無濟於事。
再睜眼時,男人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狹長的通道,沒有燈光,樓道里很灰暗,只有微弱的光亮從應急燈照來。男人覺得周圍的景色很熟悉,應該來過。但酒精的關係讓他頭腦混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
「老公!」
男人朝聲音的聲音看去,從牆壁里緩緩的凸起一個人影。
「老婆,怎麼會?」
男人伸出手想去抱女人,但身體卻穿過了女人撞在了牆壁上。男人驚訝的伸手在女人的身體里晃動。女人只是一個幻影。
我:「你老婆因為不放心你,所以靈魂一直留在了醫院裡沒辦法離開。」
我打開門,從一間房間走出,手裡拿著三炷香。身旁跟著小妃。
我將一張紙敷在牆壁上,紙上寫滿了梵文。貼在牆壁上的紙開始升起,變成了一個女人的輪廓。
「老公。」
女人從牆壁里走了下來,與男人相擁。
我:「快點吧,時間不多了,今天正好是第七天,等三炷香燒完,你的老婆就要失去投胎的機會,永遠留在死去的地方做一個野鬼。」
「老婆,我。」
女人搖搖頭:「老公,答應我,要振作起來,好好地。」
兩人做著最後的道別,雖然有太多的不舍,但佛家認為,兩個人在一起,是前世修的緣,緣盡了。那麼多留一天,一個時辰都不行,如果非要強求,那便是孽。所以當緣分盡了的時候,無論人或事都應該放下,放下的不僅是自己,也解脫了對方。
這次的僱主是一位醫院的主任。這段時間,醫院夜裡總是有徹夜的哭聲傳來。
醫院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也最骯髒的地方。那些死在醫院裡的人。對生的渴望逐漸會匯成一股強大的執念。一些鬼魂與這股執念的磁場產生共鳴。很容易變成害人的厲鬼。
所以醫院經常會請一些玄官做法事超度那些亡靈。當然這些事明面上是不可以談論的,要不然會當成傳播迷信。更容易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藉機造謠弄事。
當我走近醫院的時候,就聽到了那隱隱約約的哭聲。女人哭的很透徹,我順著那哭聲走著,最後在一處角落看到了女人。我試著召喚女人,女人的身影從牆壁里緩緩探出。
好在女人並不是什麼厲鬼。女人因為臨死前過度的擔心丈夫,形成了一股執念,執念於醫院裡的磁場匯合,變成了一股障,把自己鎖在了醫院裡。
我在三炷香燃盡前。插在了紙人身上,從香上升起一股白煙,緩緩的上升,然後散去。紙人也隨著這股白氣重新變成一張紙,攤在地上。紙上面的符文消失了,只留下些香灰。
男人抹了抹眼淚:「謝謝你們,不過你們是什麼人。」
我和小妃對視笑笑,我看向男人:「這個不重要,你就當是頭七的一場夢吧,不過把賬單結一下。」
男人一愣,然後點點頭,我拉著男人在一旁結算費用,小妃看看我搖搖頭。
那還是多年以前的事了,當時的我還沒有被收編。打著閑差。當時我的搭檔也不是田菲菲,而是一個叫文車妖妃的妖怪。
城市裡流傳著一個關於文車妖妃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