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沒有聘禮

黑面確實是沒有了，剩下的本來就不多，昨晚吃了，剩下三個饃。早上煮一鍋開水，放一個饃饃，放大把的野菜。勉強糊弄一下。剩下的兩個，桂娘和蘭娘一人一個。

辛老爹？

有本事把吃的霍霍完了，就有本事讓自己餓不死。

蘭娘再也不想體貼。

日頭越來越大，辛老爹望著田埂好幾次。沒有等來送飯的蘭娘。餓得受不住。

太陽未落山，小跑著往家裡奔。慌張的模樣，看起來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路口女人們在樹下納鞋底，看見跑動的辛老爹，問辛老爹跑啥。

辛老爹停頓下來，解釋道，「蘭娘今天沒跟我下地。也沒有給我送飯。不知道是不是出事情了。我回去看看。這孩子一點都不省心！」

眾人：......

看著辛老爹遠去的背影，女人們一人一句說開了。

一個胖嬸子嗑著瓜子，嗤笑著道，「可拉倒吧！這還是親爹。有這麼說自己的閨女嗎？怕不是個后爹。」

「后爹怕被人說，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幸好咱們都是看著蘭娘長大的，知道是個孝順孩子。不會亂說什麼。不懂事的，風言風語的說親爹說的蘭娘不省心，還不給他送飯。這樣的孩子，咋嫁得出去！」邊上的嬸子接話。

眾嬸子一人一句起來。

「已經許人了！蘭娘他爹給她說莫鐵樹家的老二。聽說是喝醉被莫鐵樹給哄了。」

「噢喲！這可真是親爹！要是后爹，早就鬧開了，這不是逼著蘭娘死。」

「誰不知道莫鐵樹的婆娘一年逼大兒媳婦死兩三回。要不是命硬，墳頭的草都有人高。」

「我告訴你們啊，你們別去給人說。聽說莫鐵樹家的老三被縣裡的閨女看中了。要讓莫三郎入贅。人家有錢著呢，指著男人入贅，生男孩從閨女姓。」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這姑娘姓黃！知道吧！知道是哪家了吧！莫三郎掉進福窩了！」

「難怪要讓莫二郎娶媳婦。原來莫二郎擋著莫三郎。」

「嘿嘿....還有個事，你們不要告訴別人哦！昨晚上我看見王寡婦......」

嬸子們聚攏在一起，嘀嘀咕咕起來，時不時還有抽氣聲，偶爾還有驚嘆聲。一個個表情相當的豐富....

辛老爹到了家，冷鍋冷灶。

辛老爹扯著喉嚨喊蘭娘桂娘。嗓子喊破也沒回應。

王寡婦剛好從門前過，笑眯眯寒暄。「蘭娘他爹啊！蘭娘和桂娘在山腳下挖野菜。天黑自然就回。你這當爹的真是好。一會兒沒見，惦念著姑娘，做你女兒，可真是有福氣呀！」

「呵呵...你家狗子才好，是個男娃。等你把狗子養大，肯定孝順你。」辛老爹羨慕說道。

王寡婦笑問，「聽說蘭娘許人家了啊。什麼時候出門？給多少聘禮呀？」

「聘禮什麼呀。鄉下人家，出門子就是啦。還要什麼聘禮！莫家也不容易。一大家子人，只有那麼一點地。還有兩三個常年吃藥的。我沒要聘禮，只希望他們以後好好對待蘭娘」

辛老爹笑容滿面的講一遍莫鐵樹家「貧窮」「艱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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