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瞧病斗醫
燈一開,孫華東的眉頭便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您怎麼也在這裡?」很快,他便發現了秦飛的身影。
秦飛和魏勝平兩個人剛好站在一條直角線上,而前不久魏勝平剛吹過牛,說他和孫華東很熟,所以當下大家都以為孫華東是奔著魏勝平而來。
魏勝平心裡還有點疑惑呢:自己和孫華東壓根就不熟啊,難道他準備給自己一個面子?
想到這裡,魏勝平不禁有幾分得意。
「秦飛啊,你快趕緊跟魏總道個歉吧,不然等下麻煩了。」夏青和那幾個同學假惺惺的說道。
黃毛更是在旁邊不停的叫囂道:「在這裡惹事兒,簡直是不給我們東哥面子!」
秦飛坐在那裡默不作聲,笑意盈盈的看著孫華東。
魏勝平淡笑道:「孫總,您今天也在這兒?」
然而孫華東根本沒有理會他,他快步的走到了秦飛面前,面帶恭敬的說道:「秦先生,您來這裡玩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給您安排安排啊。」
眾人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秦飛和孫華東認識?這怎麼可能?他不是一個靠老婆養的窩囊廢嗎?怎麼會認識這種人物?
「孫總。」秦飛起身,和孫華東握了握手。
孫華東訕笑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我聽手底下人說這裡有人鬧事兒,是不是誰找你茬了?告訴我,我幫你擺平。」
秦飛看了魏勝平一眼,魏勝平的臉當即綠了起來。
他指了指魏勝平,說道:「這位是我老婆的同學,說跟你很熟。」
孫華東掃了魏勝平一眼,滿面疑惑的說道:「這是誰啊?我沒見過啊。」
魏勝平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兩次想要裝逼,結果都丟了臉,恐怕他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同學聚會上了。
「哦,是這樣的。」秦飛說道,「他給我老婆下藥,被我發現了,便惱羞成怒,把那個黃毛叫過來收拾我,我沒忍住,下手有點重,孫總您不會怪我吧?」
孫華東臉色大變,連忙道歉道:「秦先生,真是對不住,您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您個說法。」
開什麼玩笑,這秦飛不但救了他的命,跟李家又有著不俗的關係,要是得罪了他,恐怕日後的生意都沒法做了。
「東哥,我...我不知道秦先生是您朋友,您饒了我吧...」那黃毛嚇得「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孫華東冷著臉說道:「過來幾個人,把他拖出去!」
「是!」門外頓時走進來四五個保鏢,連拖帶拽的把黃毛給帶了出去。
夏青等人臉色難看至極,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秦飛的人脈居然這麼廣。
「還有那個穿西服的。」孫華東又指了指魏勝平說道。
魏勝平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孫總,我爸是魏博,跟您也有過交情,你不能動我啊...」
「魏博?不認識。」孫華東擺了擺手,二話不說便讓人把魏勝平給提溜了出去。
這期間,秦飛一言不發,冷眼看著一切。
而夏青等人臉色難看,生怕禍及央池。
「秦先生,我剛好在隔壁開了一個包廂談點事情,您要是沒事兒,不如跟我一起?」解決完后,孫華東訕笑著說道。
秦飛笑道:「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回去還有點事情。」
孫華東搓了搓手,他小聲說道:「秦先生,是這樣的,有點小事兒恐怕需要你幫忙。」
秦飛略帶詫異的說道:「孫總,有什麼事兒您儘管說。」
孫華東心裡一喜,連忙說道:「我有個朋友,是交通局一把手,最近身體出了點問題,去醫院查過很多次,都查不出來毛病。」
「你也知道,我這干物流的,需要跟交通那邊打好關係,所以你看...」孫華東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意思。
秦飛心想,反正就在隔壁,也不耽誤時間。
再說了,孫華東也幫自己解了圍,不還他個人情,也說不過去。
「行,那我過去看看吧。」秦飛笑道。
孫華東頓時大喜,連忙說道:「那就多謝秦先生了!」
秦飛走到蘇玉面前,伸手笑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蘇玉皺眉道:「我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
「這...」秦飛頓時有幾分為難。
「這樣,我派人把蘇小姐護送回家,您不用擔心她的安全問題。」孫華東連忙說道。
秦飛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
他趴在蘇玉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回家乖乖等我。」
蘇玉俏臉一紅,爾後故作冰冷道:「別去瞎逞能,聽見了么?」
話雖然這麼說,可蘇玉忽然覺得有些沒底氣,因為最近秦飛身上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和以前的那個窩囊廢簡直天壤之別。
看著蘇玉離開后,秦飛才跟孫華東來到了這間包廂。
包廂裡面並無嘈雜的音樂,在KTV里顯得有幾分另類。
沙發上坐著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旁邊還有一個俊俏小生。
「宋局,不好意思,久等了。」孫華東一進門,便趕緊跟這宋局握手。
宋局點頭后,眼睛便落在了秦飛的身上。
「這位是?」他上下打量著秦飛問道。
孫華東連忙說道:「這位是秦飛秦先生,是...是位醫生,同時也是一位風水大師,我身上的病便是他瞧好的!」
宋局聽到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華東,不是我說你,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這些?」宋局帶著幾分教育的語氣說道。
孫華東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有我在,不需要其他醫生。」這個時候,那位年輕小生淡淡的說道。
宋局聽到這位年輕人的話后,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他笑著介紹道:「這位是申弘毅,佰草房的中醫,很多西方醫學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都是申先生給瞧好的。」
申弘毅微微點頭,眼神中的傲慢不加掩飾。
「這位先生,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你可以走了。」申弘毅看向了秦飛說道。
孫華東急忙打圓場道:「來都來了,不如讓秦先生也瞧瞧,說不定....」
「孫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孫華東話還沒有說完,申弘毅便打斷了他的話。
「宋局,您要是不相信我,我走便是。」申弘毅當即起身,扭頭就要離開。
秦飛不禁在心裡感嘆,年輕才俊向來心高氣傲,無數年來,他不知見過多少這樣的年輕人。
「聽見申先生的話了么?請你離開吧。」宋局起身,下了逐客令。
秦飛也不是不要臉不要皮的人,既然人家不讓待,那他也不可能舔著臉留在這兒。
「孫總,我先行一步。」秦飛說道。
孫華東急忙拉住了秦飛,面帶尷尬地說道:「秦先生,您等等。」
說完,他對那宋局道:「宋局,李老爺子的病也是秦先生給瞧好的,您看要不就讓他留在這兒吧,就算幫不上忙,也權當交個朋友了不是...」
「李老爺子?江城李老爺子?」宋局聽到這個名字,面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正是。」孫華東笑道。
宋局掃了秦飛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讓他留在這兒吧,但是切記,不能打擾申先生看病。」
「您放心,您放心。」孫華東連連表態。
他轉過身來,苦笑著對秦飛說道:「秦先生,讓您受委屈了...」
秦飛沒有在意,笑著點了點頭。
申弘毅雖然心中不滿,但宋局都已經開口,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申弘毅在給宋局把過脈、看過舌苔后,很快便下了定論。
「宋局,您不用太過擔心,您頭痛的原因是因為低血糖導致的氣血陽脫,形神不養之症。」申弘毅說道。
宋局頻頻點頭道:「醫院裡也是這樣說的,但我吃過很多葯,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愈演愈重。」
聽到此話,申弘毅沒由來的一股自豪。
他說道:「西醫治標不治本,遠不能和中醫相提並論。中醫講究調理,陽氣虛脫之症更是如此,我為您開上幾位葯,您服用半個月,便可痊癒。」
秦飛聞言,不禁搖頭道:「這根本不是陽氣虛脫的癥狀,而是腦動脈瘤。」
他的疾厄宮已經黑成了一片,顯然是病入膏肓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