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夢境成真了,對立與衝突(1)
噩夢之後,樂陽窩在被子里,睜著一雙眼睛,漸漸地冷靜下來。天色微亮,室內有幾許光線,望著冷冷清清的卧室,樂陽想起了母親還在醫院、父親仍然失蹤的情況,莫名覺得心中有些哀傷,以至於連續好幾天,樂陽都無精打采。
拖了狼魂組織的辦事效率,自打他們狼魂一組的成員勉強解決了校內成員的失蹤事件,苑師大學的校長被放了出來,苑師大學也再次地開課了。
唯一讓人唏噓的是,那失蹤的校內成員們暫時仍沒尋到——據說,那些失蹤的校內成員名單讓警察忙得焦頭爛額。樂陽等人聽罷,心中忍不住地哀慟:別人不曉得,他們卻清楚,那十名失蹤的校內成員們估計沒法回來了……但願將來,他們不會彼此相遇與對立。
難得一節自習課,樂陽兩眼看地,手卻握筆,走神地寫著作業。亞娣伸長脖子一瞧,就見樂陽在作業本上寫著奇怪的鬼畫符,字都認不出來。
把手一伸,亞娣制止了樂陽的寫字。
樂陽眨了眨眼,疑惑地轉向亞娣。
「呆陽,你這是怎麼了?」亞娣關心地詢問,「這幾天你都沒什麼精神。」亞娣小聲說話,一旁的亞雅卻聽見了,悄悄地瞥了一眼樂陽,看他如何回答。
「沒什麼,我很正常。」樂陽擺出笑臉,又如往常一般,認真地練習——但當他看清自己寫了什麼時,他的表情一僵。
亞娣捂嘴竊笑不已。
樂陽裝不下去了,沒好氣地瞪著亞娣。
亞娣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道:「寫作業,寫作業。」
連忙抓起筆來,真的寫作業,目不斜視。
樂陽抽了抽嘴,定了定神,只得仔細地塗塗改改。
亞雅則低下頭去,一邊寫作業,一邊玩手機。
亞娣瞥了兩眼亞雅,眼尖地驚叫:「妹子,你在寫什麼?——信?」
樂陽猛地抬頭,望向亞雅。
「別亂說。」亞雅一把將紙條揉成一團,面不改色地否認。
樂陽收回視線,想著幾天前的噩夢,不由地摸了摸鼻子:他似乎快對「信」字敏感了……一提「信」字,他總是心慌。
微微地嘆氣,樂陽決定將噩夢淡忘,拋到腦後——畢竟這只是夢而已。
他是這麼想的,然而——
「江遠之,你在寫什麼?」樂陽望向窗外,就見窗外有個嘹亮嗓門的傢伙一閃而過,「你不會在寫情書吧?……」樂陽挑高了眉頭,傾身上前,往窗外一瞧,便見常向霖握著一張紙條,跑得飛快。
「常向霖,你要做什麼!」江遠之緊跟而來,試圖拽住常向霖,奪回那張紙條,「快還給我!……」
「寫了什麼,我看看——」常向霖將紙條高高地舉起,不讓江遠之拿到。
江遠之漲紅了臉,怒道:「你……你別太過分了!」
「嘿嘿,我可沒你過分……現在籃球隊缺人——」常向霖笑得猥瑣,「只要你答應我加入籃球隊,我就把紙條還給你,如何?」
「你在發什麼瘋!我根本不會打籃球!」江遠之又羞又惱,一把扣住常向霖的胳膊,伸手就想扯回那張紙條。
常向霖驚叫道:「別拽,別拽,當心拽壞了。」語氣卻一點也不驚慌。
二人在一旁拉拉扯扯,鬧騰不已。
「哇——是江學長!」見罷,樂陽周圍的女學生竊竊私語,「自從學校再次上課後,江學長再也沒向任何女生表白過,也沒跳樓了哦!……」「真可惜,為什麼他沒給我跳過樓呢?」「哈哈,我有點懷念跳樓的江學長了!」「方才那人是誰?穿著籃球服的?」「他呀,他叫常向霖,算是江學長的……CP哦~」「哇!CP?好有愛呀!」……
樂陽滿頭黑線:話題怎麼奔著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復返了?
樂陽木著臉,埋頭寫作業。
「同學們,下課了。」秦揚戴著眼鏡,一副教授的模樣,大方地走進教室,笑眯眯地宣布下課。
樂陽、亞雅和亞娣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自家的隊長真是越來越能裝了,佩服佩服。
秦揚見一群學生們想要離開,又補充了一句:「樂陽留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全班同學微微地詫異,偷瞥樂陽,隨即乖乖地走人。
眼見教室里只有倆人,樂陽雙手環抱,斜視秦揚,問道:「什麼事?」
原諒樂陽沒法敬仰秦揚——只要一想到他和秦揚初次見面的時候,秦揚為了奪取RF葯囊,便對他不折手段的畫面,樂陽就頓生反感,實在做不到尊敬前輩。
「有人想見你。」秦揚慢吞吞地回答,眼裡滿是不太贊成的神色。
樂陽心中大奇,又問:「誰想見我?」
「幸子——」秦揚一頓,「有印象嗎?」
「有印象。」樂陽再問,「她在哪兒?」
「你跟我來。」秦揚一邊示意樂陽跟上,一邊大步流星地走著。
樂陽緊跟而上。
二人一起來到了校園門口,便見一名五官標緻的年輕女孩站在樹旁,臉上帶著對陌生環境的不安與生澀。與年輕女孩的反應相反的是中年女人,一臉不耐煩,踢了好幾次路面的小石子。
秦揚兩眼一亮,對準中年女人,熱情地打招呼:「喲,這不是艷子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中年女人抬起頭去,寒色道:「你們慢,太慢了,簡直浪費我的時間!」
「不好意思呀!」秦揚滿臉傻笑,「為了補償你,我請你吃飯,可好?」
「滾!」艷子毫不客氣地拒絕。
「怎麼滾?你教教我唄?」秦揚厚著臉皮說。
艷子囁嚅嘴唇,氣極反笑,光顧地盯著秦揚,冷冷一笑。
轉過頭去,艷子不理秦揚,任憑秦揚如何天花亂墜。
「幸子?」另一頭,樂陽意外地看向女孩,「你想見我?……」
「是的。」幸子害羞地微笑,「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
「這個——」幸子將一張紙條遞給樂陽,「這是給你的。」
「信?」樂陽心中一跳,接信一看,便見紙條如此寫道:「如果想見你所想見的人,請你前往濱水之橋。」
樂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