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浮今（元旦快樂）

*只有兩千多字，回顧了一下阿茨和途歸的故事，發現好暖心（？？？）……真的很喜歡阿茨和阿晏，當然也喜歡途歸，但是真的不是耽美……

原本停止了運轉的時鐘忽然瘋狂旋轉起來，不斷加快，白天黑夜白天黑夜，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只是武器刺入身體的一瞬間，日月流轉，留不住生命的流逝。

「嘶……」彷彿過了千年一般，這一瞬間的殺意，彷彿再也不會停止了一般，伸出手，沒有人回應自己……

「……該怎麼說你好呢，秋驚。」忽然頭頂上傳來了一聲的嘆息，是浮今略帶苦惱的聲音，只是又像之前一般，帶著無數的看不懂的情緒，「為什麼又要重蹈覆轍呢？明明已經決定好了不再喜歡這個世界，明明已經決定好了要為了他們而拯救這個世界，果然，信你的話，還是不如自己動手呢。」

「你……要做什麼？」忍著心臟處的劇烈疼痛，秋驚咬牙道，模糊的視線當中看見了浮今冷漠的臉龐，直覺告訴她浮今……

「你不是一直都是知道的么？不是一直都是真的知道我想要做什麼的么？」浮今輕輕地笑了，「當時你還極力阻止我呢，我都說過了，拯救必定會有犧牲，所以……」

「你……你……？」秋驚劇烈地喘息著，血液不斷從指縫當中溜走，生命也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秋驚，早在之前，你就一直在極力阻止我。既然如此，你必定要死的話，這個世界必定要活下去的話，不如告訴你真相。」

「秋驚，你知道嗎，你是在「亂世」之中唯一活下來的指揮。為什麼你會活下來呢？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也聽到了那兩個護士的談話，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人，倒是他……很在意你呢。本來死的應該是你，但是……他為了你，和我做了一個交易——確保你在「亂世」之中活下來。你知道嗎，零是怎樣誕生的呢？她是按照那個人的面容來的，為什麼會覺得零那麼熟悉？你和零根本就不認識，但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因為那是他的意識，那是他的身體改造過來的。當時上層為了他，花費全部的力氣才把他變成這樣，活了下來。但他早已失去了拯救世界的能力，如果不是你，這個世界早就獲救了，早就不必花費「舒捲」的力量來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咳咳……」秋驚笑的咳出了血來，「我知道你喜歡什麼了……你喜歡的是，這個世界是嗎？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孩子們的笑容……對嗎？不單單是為了孩子們，還有……唐裝少年是嗎？你在等待一件事情，那就是……唐裝少年的復甦？」

「到了最後的關頭，你居然蘇醒了么……」浮今擠出一個笑容來，「看來你貌似什麼都知道了？執明是我召喚回來的，阿茨和途歸亦是……他們本是沉睡在地底下的靈魂與星辰，只是沒想到……出現了一個差錯，那就是阿茨的奶奶。」

「……阿茨不是給你戲耍的！」秋驚的語氣難得帶上了一絲的怨氣。

「阿茨？他並沒有什麼用了，所以，我不需要他了。」浮今笑道，「我要的是，失敗品獻祭給「神明」。所以，為什麼歸途想要阿茨幸福？這是為什麼呢？在這個即將滅亡的世界，他希望阿茨能夠好好地活下去。都是因為那個阿婆，可惜當時我正在和執明周旋。執明有自己的驕傲，自然不肯屈服於我。很可笑吧？可惜了那些失敗品，可是我好久研究出來的呢。」

秋驚笑出了聲，血液自嘴角流下：「浮今，你不會懂！你真是意外的毫無人性啊……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第一次見到浮今的時候……浮今，還是那樣的溫柔啊……」

「不，當時我只是在模仿那個人的一切，想從鏡子里的我找出那個人的影子出來，這樣，那個人就不會消失了。那真是一個意外的毫無人性又極為溫柔的人啊……好了，聊天時間到此結束了，秋驚，你該離開了。」

「秋——驚！！」

白光自裂縫而擠了進來，接著是一個踩著光的身影緩緩走進，風吹著姑娘的衣角，盛滿了清風。

秋驚的鮮血被照亮了：「零……？你來了啊，上次你就因為我而死去了，這次……雖然我沒有保護你，但是……還是希望零能夠好好的活下去。零，聽我說——」

聲音猛然截止。

浮今邁出一隻腳，忽然踩住了還在不斷流血的胸口，帶著灰塵和絕望的氣息撲面而來，浮今冷漠地轉頭：「限你三秒鐘時間，打敗我，帶走她，不然，她將成為獻祭給「神明」中的一員。」

「不要——」零喊道，三、二、一。

時間到。

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從浮今的手中而落，狠狠地刺入了傷口中，浮今微微俯下身來，握住了手術刀，緩慢的旋轉著，將秋驚的肺腑絞成一灘肉醬。

只是覺得心臟被生生的撕裂的一般。

「零——！」秋驚拼著最後一口氣，「快跑——不要回頭。」

逆風而行，浮今站在一片白光之中，看著漸漸縮小的背影，嗤笑道：「你知道零是由誰創造出來的嗎？是我。我能創造亦能毀滅，所以我特意留了一手，在零自我毀滅之前，我會把你帶在身邊，觸碰不到零，眼睜睜的看著零進一步的毀滅。」

「喀——」最後的意識當中，看見了浮今握著什麼東西，閃著生命的光芒，只是輕輕一捏，裂縫順著浮今的手指向上攀爬，「砰——」

有什麼東西碎了……碎成渣渣了。

「不要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劃破了天空。

白光散去，零趴在地上，許多黑色的紋路一點一點爬上零的軀體上，臉色變得蒼白，握住了頭瘋狂尖叫著。

浮今拖著秋驚，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求你……放過……零……」

浮今道：「放過？這是不可能的。我向來不喜歡零，怎能錯過這等機會？你說是嗎？」

「求你了……」

「你的請求，又算什麼呢？」

是啊……她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他，又有什麼價格嗎？將死之人的請求，求他救一個他向來不喜歡的人的命，又有誰會答應呢？浮今不是聖母。

——「途歸——給我起來！！！不許離開啊！！！」

聽見了什麼……？

來自彼岸的聲音……

——「不要離開啊……不要……」

是阿茨和途歸嗎……？

——「若是想要我成全你和途歸，那便是最好的了……只是……能不能要求你們……記住我？」

阿晏……？

他才是被神眷顧的孩子。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