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主公,賣萌可恥啊
穿山甲坐騎的確霸道,這麼短時間內便挖出了這麼一條條地表薄弱的坑道,坑道之中布滿木槍。
還沒遭遇正面就死傷了近百人,這讓坐鎮後方的裴元紹有點震驚。
「沒想到對面居然做了如此防禦,看來,這是一根難啃的骨頭啊!」一大樹旁,裴元紹從耳垂上解下一串圓珠子,撥弄著一顆放在嘴裡使勁嚼著,咕嚕咕嚕喝起了血酒。
再細細一看那掛在耳朵上的圓珠子,這一顆顆黑而緊皺,散發著腥臭味。
喝血酒食奇怪的食物,這黃巾軍裴元紹到底是什麼凶煞人物,他到底還是不是人!
裴元紹站起,一手憑空抓住一根射來的利箭,順勢插在樹上,大聲道:「給我殺!」
這麼點陷阱坑道就妄圖阻擋黃巾軍的步伐?遙想當年與皇甫嵩,朱儁,盧植等漢朝名將作戰,黃巾軍所遭遇的陷阱比這隻多不少,最後還不是一一破解。
張曼成率領的這支黃巾軍可是經歷過廣宗城戰役的,可謂是天公將軍張角手下的強軍之一,不畏生死。
「看來,對面將領腦袋不好使,只會蠻幹。」蔣干有模有樣的分析了起來,道:「圍困我們把我們餓死不更好嗎?」
這一點,張牧贊同,如果把張牧他們團團包圍住,不出幾日村內糧草便會耗盡。
「他們是來搶資源的,他們自身也沒帶多少糧草,他們要速戰速決。」
這不,後有黃巾射手不斷朝著對面射擊壓制,前有黃巾力士推著滾木入坑,隨即一個個黃巾刀兵跳入坑內,砍伐坑道中的木槍前進,在另一端搭上簡易木梯,快速爬上。
四面敵人皆是如此進攻法,兩方弓箭手數量相差甚遠,張牧手下弓箭手被壓制的幾乎抬不起頭,死傷殆盡。
四周皆有黃巾軍與民兵交戰在一起,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才知實力差距有多少,除了甘寧一方的錦帆賊,民兵的實力與黃巾軍相差甚遠。
畢竟能苟且到現在的黃巾軍都是老兵油子,他們作戰的確不講戰術,但單兵能力很強,手法很骯髒。
其中,當屬北方壓力最大,黃巾弓兵數量也是最多。
「我的好軍師,有何良計嗎?」張牧踢了一腳喃喃自語散夥著的蔣干。
蔣干不語,嘴唇發白,全身哆嗦。
「萌,我的貴人,該你上場了。」張牧上前摸著跪地郝萌腦袋,看著其盲然的模樣,嘿嘿一笑。
「主公,你笑的這麼壞,不,不,主公,你,你要幹嘛!」
「主公,賣萌可恥啊!」
張牧懶得理睬郝萌在說什麼,一把把他右臂上剛上藥包紮完畢的綁帶用力扯去,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郝萌站了起來。
貴人站起來了!
「主公,賣萌可恥賣萌可恥啊!」轉瞬變臉,郝萌一把把自己的鮮血抹在臉上傷疤處,猙獰的傷疤抹上鮮血后如同銀河般璀璨,郝萌持劍單膝跪地,認真道:「但請主公放心,萌定擊殺來犯之敵!」
「跟我走!」
「是,郝將軍!」
郝萌立馬率領一隊百人民兵朝著正北面黃巾重兵區殺了過去。
被自己鮮血所狂熱化的郝萌真的是兇猛無比啊!一入敵群就像是狼入了羊群,瘋狂廝殺了起來,沒多久就變成了血人一枚。
張牧叮囑過幾位民兵緊跟郝萌,如郝萌突然跪地,立馬救回,畢竟郝將軍的猛不太持久。
「準備好了嗎?」
「屬下們都已經準備完畢!」
在張牧的身後站立著的是村裡頭最為精壯的百名民兵,還有那三十五頭穿山甲坐騎!
在穿山甲坐騎的左右兩側分別掛著利劍以及長槍。
眼下戰事處於焦灼狀態,不過,非常顯而易見的,時間拖的越久對張牧一方越不有利。
「擒賊先擒王!」
張牧把目光定格在了那黃巾軍射箭來源之處,那裡是箭兵陣地,同樣的,裴元紹也在那裡!
為何不正面衝擊?那些黃巾力士不是吃素的,己方實力耗不起。要打就來個突然襲擊!
「上!」
「是,主公!」
這地下早深處早已挖了多條通道,一待民兵坐上,穿山甲坐騎立馬鑽了進去。
呂玲綺走近張牧,嘴唇微顫,似乎想說什麼。
張牧食指在這名美人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道:「丫頭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翻身坐上,張牧腦袋往下壓去,摸了摸它的腦袋道:「走!」
一頭鑽入後方一條條洞穴之中,其下早已被挖的四通八達,出口處則在裴元紹的弓兵後方。
當最後一人張咪鑽出地面時,其餘之人都以列隊完畢,只待張牧下達指令。
黃巾軍後方的弓兵有二百餘人,其中還有一百餘人黃巾劍兵,力士以及刀兵在附近。
張牧右手一揮,眾人明意,立馬衝殺了過去。
如同上回遭遇黃巾軍一樣,這些傢伙都傻眼了。
「敵,敵襲!」
「後頭,後頭!」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穿,穿山甲!這,這是什麼怪物!」
「怎麼能這麼大!」
即便不是穿山甲騎兵,換作其他騎兵,一次衝鋒就能殺死許多弓箭手。
他黃巾弓手們壓根無法抵擋這一次的突然襲擊,待他們反應過來時,四分之一的弓手就已經被殺死了。
剩餘的弓手或逃或戰,已經很難壓制領地那了。
可以這麼說,除了些許大塊頭黃巾力士,其他士兵很難對穿山甲騎兵造成威脅。
不一會兒,後方的黃巾軍一方居然死傷了一半人馬,張牧一方損失較少。
「哼!」裴元紹從左耳上取下一串珠子,統統放進嘴裡嚼了嚼著,咕嚕咕嚕大口猛喝一口血酒後,用力一把把身旁一樹榦給抱了起來。
「都給我滾開!」
黃巾士兵們向兩側退去,一名穿山甲騎兵還沒反應過來時,裴元紹手中那樹榦已經朝著他身上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重響,這名民兵已經被裴元紹給擊飛在了遠處,倒地,想爬起時,一名黃巾劍兵的利劍已經插入了他的心臟。
「嘖嘖」裴元紹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張牧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