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第四章: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走、走開!」
越是瞧著他那模樣,尹安月便越是受驚,聲音已是隱隱有了要哭的趨勢。
可陳虎卻最是喜看她那無奈的模樣,哪兒會讓?
當下笑的更是越發開心了些。
「只要你喊我兩聲虎子哥,我就不為難你,怎麼樣?」
「不要臉!」尹安月又氣又急又羞,「好月,好月,咱們回家!」
左右越不過陳虎的身子去,尹安月便乾脆背著背簍橫走,欲要離開。
可那幾個少年見了哪兒會如此罷休?當下便又阻了她的路,臉上掛著毫不著調的笑意,「你喊虎子哥喊的爽了,咱們在考慮考慮讓路!」
話間,幾個少年已是圍成了一個圈兒,將安月圍在了圈裡。
她每走一步,便有人來阻擋一步。
尹好月瞧著安月急的要哭的模樣,眉頭皺起老高。
她平生,最看不慣欺負姑娘的男人。
當下,便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直直往靠的安月最近的少年砸了去,「你媽沒教你不能欺負女孩子?」
那石頭可不算小,砸在身上頓時讓那少年吃了一記痛。
再回頭往來源看去,便見得尹好月正單手叉腰微仰著頭的看著他們。
那模樣,當真是好不傲氣。
「你個丫頭片子!」被砸中的少年名喚狗子,當下便變了臉色,「你可別以為你年紀小,哥哥們不敢拿你怎麼著!」
「喲?」她嘴角斜勾,「那你倒想拿我怎麼著?」
這樣式,越看越像再叫囂。
安月見此,心中大慌,「好月,咱們回家,回家!
她最怕這群浪蕩子去欺負了好月。
而好月卻是不在意,笑靨如花的看著正對她怒目而視的狗子,「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你還愣這做什麼!」
媽,這個字,眾人卻是有些迷糊為何意。
可她越是笑的如此開心,便讓狗子越發不悅,「今兒個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怕是不知曉哥哥們的厲害!」
「哎喲,我好怕,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讓你這麼有成就感了?」她立即皺眉癟嘴。
與方才的笑靨如花判若兩人。
狗子隨著陳虎在南梨村可是出了名的混,日常便喜歡調戲調戲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而尹好月之所能不引起他們幾人注意,純粹是因他們更喜歡比她年長兩歲的姐姐。
而如今尹好月主動撞上去,那便又不一樣了。
若是不給她點教訓嘗嘗,他們這混混,還怎麼混的下去?
是以,當下直接一個大步上前來到好月身側,而後伸手便要去揪她的衣襟。
本以為這一抓定然會抓住她,卻見那小身子一躲,直接躲了開,在迅速的從地上又撿了一塊石頭。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得好月撿起石頭后便毫不留情的砸在了狗子腰間。
腰間劇痛,他當下便下意識的要彎腰。
趁此時機,她卻又是搬起石頭狠狠的朝著他的腳砸了去。
這個年代的鞋面均是由棉布所縫製,那石頭狠狠砸下來,幾乎讓狗子痛到頭皮發麻,當下便痛的跌坐到了地上。
「你乃乃的!」
在一個小丫頭手上吃了虧,狗子定然是心中有氣,抱著腳狠咬著腮幫子,「剩子,五子,你們兩個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
陳虎,他卻是不敢命令的。
剩子與五子本是在看戲的,見此連連哦了兩聲便跑了來,擋在了尹好月面前。
事情發展到如此情況,安月心中也是著急,當下便拿著背簍甩那擋在她面前的陳虎,「走開,走開,你們有事沖著我來,別欺負我妹妹!」
那背簍打在身上並不疼痛,可陳虎卻是沒還手,只是縮著手腳去躲。
倒正是如此,沒能攔住了安月身前的路。
眼見著那兩人就要欺負好月,當下她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力氣,拿起背簍便朝著那兩人甩打。
「滾開滾開,別欺負我妹妹!」
瞧見安月如此護她,好月心中閃過一抹難以抓住的情緒,卻讓她竟有了一種滿足之感。
安月身形瘦弱,便算自小幹了不少農活,可到底是個姑娘家,這背簍甩打在這兩個壯碩的少年身上,彷如撓痒痒一般。
相比起安月,尹好月卻是要狠多了。
放眼觀論,格鬥、柔道、跆拳道、近身搏擊以及劍術,她哪樣不會哪樣不精?
只可惜如今這俱身子太硬也太過無力罷了。
若是拿她現代那俱身子,別說這四個少年,便是八個,她都不會放在眼裡。
如今,體力不夠,各方面都弱,自然是不能硬拼硬。
可是打假,她尹好月卻是向來不怕的,且、還極為變態的喜歡這種刺激感。
是以,瞧著他們過來之時,她只是嘴角一勾,笑的猶如嗜血一般。
手中的武器依舊是石頭,只有石頭,對此時的她而言,才夠硬。
沒體力,就仍。
是以,南李村的河道邊,頓時上演了一出搏鬥大戲。
而讓陳虎四人無論如何都未想到的,便是尹好月這個平日里明明是個焉葫蘆一般的存在,如今狠起來卻是讓他們心頭一凜。
她到底是一個人,奈何不過這八隻手,是以尹好月眼神一冷,當下便在四人中挑了一個下死手。
而如今四人中,最好欺負的莫過於狗子。
說時遲那時快,將腳邊的石子仍盡之後,她便直直的撲像了一直坐在地上抱著腳痛呼的狗子。
這一幕發生的速度過快,論是誰都未曾想過會生出如此變故來。
是以,她這一撲,便撲了個著實。
撲上之後,剩子與五子皆是一愣,忙是要上去將她拉開。
尹好月自然料到他們會來拉扯,是以死死的鉗住了狗子的胳膊,順帶張嘴,朝著他的肩膀咬了上去。
「啊!」
一聲尖叫,在南梨村的河邊直入山林,衝破雲霄。
「這沒教養的咬我,啊!疼!疼!」
有多疼無需多言。
尹好月身子哪兒都弱,唯獨有一口好牙,且她又是用力咬著,血滲透衣衫,直直衝擊了她整個味蕾。
「鬆口,鬆口!」
怎麼拉扯她都不松嘴也不放手,使得剩子只好用力的揪扯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