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五、引狼入室
二百三十五、引狼入室
「阿若,你說金鏈意真的不會有危險嗎?」雲婉恍惚間有些擔憂。
林夢若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這話可是不能讓木致遠聽見了,不然一準會把醋罈子給打翻的,再說了,我也是不懂,你關心他做什麼阿。」她從來是不重要的人不掛心。
雲婉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說:「我只是想讓很多事情都圓滿完美,不想身邊有人不幸福,不然便是……」
「你這是杞人憂天,命運天自有定奪,不是你擔心就能改變什麼的。」
林夢若這話說完就就見雲婉已經眼淚汪汪的了,心裡把自己狠狠的罵了一通,怎麼能和孕婦講理呢,這會雲婉正是悲春傷秋的時候。
「咳咳,不過你說的也對,還是希望身邊的人都幸福。」林夢若見勢不好趕緊把話給帶了回來。
雲婉這才隱去眸中水光,但是小臉始終皺著,一副她在生氣的樣子。
「夫人,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府外徘徊,要不要抓進來?」
說話的是南宮煜派給雲婉的暗衛,這時候雖是說著話卻是並未現身,讓雲婉很是新奇,四處張望。
「那就把人請進來吧,正好無聊!」林夢若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出片刻,一黑影扔到院子中一個女人,然後瞬間又藏匿於無形,這倒不是暗衛訓練有素,而是聽說木致遠是個大醋缸,若是功夫低寫他們不怕,可……對方深不可測,所以他認慫。
雲婉迷糊的看著院中的女人,只是覺得這女人眼熟,卻是想不起來再哪裡見過。
「雲公子,你果然是女兒身。」
一聲哀怨的話語,讓雲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女人她想起來了,這是紅香樓的那個花魁!
「你鬼鬼祟祟的在將軍府門口徘徊是什麼意思?伺機報復?」林夢若眼神凌厲的看著花魁。
花魁並不回答林夢若的問題,只是呆如木偶一樣的看著雲婉,然後淚水肆意蔓延,一顆痴心終究是錯付了。
「對不起,那天我……」雲婉見花魁流淚,趕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毀了我的武功?騙我你是男兒?」花魁的聲音里儘是哀怨。
雲婉被逼問的有些透不過氣,林夢若看不下去了說:「若是我不毀你武功,你就壞的是我的名聲,傷的是我的性命了,你頂著我的臉,用著我的名在妓院里賣唱,存著歹毒的心思卻還有臉找到這裡興師問罪,你可是覺得阿婉可欺?」
花魁一時語塞,然後痴迷的看著雲婉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今天來只是想看你是男兒身還是……最終我還是失望了。」
「對不起。」雲婉不知如何回復這烏龍般的深情,便是只能道歉。
「阿婉不必理她,她是玉樹真人的弟子,今天來一定是另有目的的!」林夢若可不覺得玉樹真人能放任自己的徒弟隨意溜達,所以這個花魁定是有命在身。
花魁聽了嫣然一笑說:「不錯!我確實是有師命在身,可不管師命是否難為,我今天都要違背一番,雲公子,在我心裡你是男兒!」
花魁說罷變成了雲婉的樣子,嚇了雲婉一跳,她疑問的看著花魁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師傅命我抓你回去交給李二公子,我不捨得動雲公子你,就只得自己過去了。」
花魁的功力被林夢若的葯給散的七七八八,她如今只能用最後一點功力變成雲婉的樣子,這不是鏡花水月,而是真皮真容,只要她不死,就變不回之前了。
「李二公子是壞人,我不去,你也不能去!」
雲婉對於真話假話的判斷是異常的敏銳的,所以她才為花魁緊張。
「我不去,便是會有更所的人過來打你的主意了,我努力的裝你,爭取不漏馬腳,撐到你臨盆之時。」
有的人一眼便是愛上,即便知錯,也願錯的徹底,花魁所想亦然,她想耗盡她最後一絲生命,給雲婉最溫柔的守候。
「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邪教犯得上費這麼大的勁兒和阿婉過不去?」
林夢若還是覺得花魁有詐,雖然這花魁目前對她們構不成威脅,但是就是她騙雲婉的同情和眼淚也是不行的!
「邪教本來是不想和雲公子為難的,畢竟這也確實不太合算,但那個叫蘇繡的女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師父,起初師父不大在意,可是歪理聽的多了就會真的有些道理了。」
花魁的話才一說完林夢若就覺得頭疼,這個蘇綉真的是無孔不入啊!
「我身邊有人保護不怕他們找我麻煩,所以你還是別去了,蘇綉定是會難為你,那李二公子又癖好異常,所以你……」
雲婉的說勸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花魁輕笑一聲說:「難得你關心我,但是雲公子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會讓那蘇綉好瞧。」
雲婉見實在是無法說動花魁,再一想金鏈意會在水源中投毒,心裡有些焦急,生怕誤傷了她。
「你去是可以,但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雲婉眼巴巴的看著花魁說。
「雲公子但說無妨,只要是雲公子所說,我都會全力以赴。」花魁堅定的說。
雲婉沉吟了一會,說:「尚書府都是壞人,我覺得是水土問題,不然同樣是人,怎會偏他們這般壞?所以你若入府,當不吃府中食物,不飲府中半滴水,你可能做到?」
「雲公子是怕我也變成壞人?那雲公子的擔心委實多餘,因為我本來就是壞人。」花魁輕笑著說。
「不,在我心裡你不是壞人!你若是能做到我剛才所說之言,那日後風雲散去,我們便是朋友。」
聽雲婉這般說,花魁眼睛一亮說:「那好,我一定辦到,希望雲公子說話算數。」
如此花魁就大搖大擺的走了,林夢若看著雲婉一臉無奈,伸手懲罰的捏了捏雲婉的鼻子說:「就你是好人行了吧,還不吃不喝,虧你想的出來,我在井裡下的是讓人使不上力氣的葯,你以為是鶴頂紅呢?」
「那你怎麼不早說!」雲婉氣憤的跺了跺腳,她剛才想那般說辭真的是累壞了她。
「唉,不過這個蘇綉真的應該快點除掉了,本是覺得這女人蠢可以用來釣魚,卻是不想所有人都是這般認為的!」林夢若嘆息的說。
傍晚,木致遠歸來之後,雲婉的肚子就不太舒服了,圓潤的肚皮時不時的鼓起大包,這是孩子在踢打玩耍呢。
「阿若,能不能下藥讓婉兒肚子里的孩子安分點?」木致遠見雲婉臉色不好,便是心疼極了。
林夢若聽罷瞠目結舌的說:「木致遠,那是你的親孩子,你還真是下的去手!」
雲婉這時也是責備的看著木致遠,讓木致遠心頭煩躁,都怪這兩個臭娃娃,不然他的婉兒這麼會這般看他。
這麼一想,伸出大手就拍了雲婉的肚皮一下,然後恐嚇著說:「都給我老實點,不然看你們出來我怎麼收拾你們!敢欺負我媳婦,真是不要命了!」
這話說完雲婉的肚子果然安靜了,可雲婉卻是生氣了,委屈的抹了把眼淚說:「我這麼辛苦的懷著他們就是希望你能喜歡的,結果你居然……相公,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不然你怎麼對他們這麼壞!」
「傻婉兒,我對他們壞是因為他們對你壞,你這麼辛苦他們也不知道心疼,還一個勁兒的鬧個沒完,我能不心疼嗎。」
雲婉一哭木致遠便是手忙,林夢若實在看不下去木致遠的這種鐵血柔情,她現在嚴重懷疑木致遠精神分裂,不然這在雲婉前後兩個樣是怎麼做到的呢。
尚書府這邊蘇綉正對著假雲婉洋洋得意,心道這賤人終於還是落回了她的手中。
「雲婉,幫著你的人還真挺多的,只是可惜了,他們道高一尺,我就魔高一丈,這次我可是不會再讓你跑了,因為你這就得死!」
蘇綉覺得鴨子煮熟能飛,但吃進肚子里就不能了,所以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還是得果斷下殺手才行。
「秀兒,我聽說人抓到了,在哪呢?」
蘇綉剛要拔出匕首,李二公子就急匆匆的進來了,然後對著假雲婉發獃。
「二公子……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是說抓這賤人是為了給四公子報仇嗎?」蘇綉一臉嬌嗔的做出吃味的樣子。
李二公子輕笑一聲說:「是啊,我要給四弟報仇,完成他沒完成的事情。」說罷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像是火焰一般看著假雲婉。
蘇綉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臉氣成了豬肝色,可她知道她現在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不然是說多錯多,做多小命難保。
假雲婉這時候眼淚汪汪的看著李二公子說:「二公子,剛才蘇綉要殺我。」
因為害怕而抖動的唇瓣一下子就激起了李二公子的保護欲,他頓時面色如鐵的看著蘇綉說:「賤人,你給我記住,你日後若是敢動雲婉一下,我就剁了你喂狗!」
「雲婉,我小看你了,木致遠也怕你是被你騙了,原來你才是深藏不露!」蘇綉無力的笑了笑,她真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