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龍游淺灘遭蝦戲
第012章龍游淺灘遭蝦戲
但無論如何,歷經千辛萬苦李元偉最終是帶著李玉鳳來到了天安城。那天牛頭馬面帶走無塵大師和李家太上長老后,李元偉便是知道元華鎮不安全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似平靜的偏僻小鎮,實則可能隱藏著滔天危機!
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爺爺李銅敏為保護家族鐵礦戰死,有沒有什麼幕後黑手?自己兩世為人,好巧不巧地都叫李元偉?十幾年前父親離家尋找母親前為什麼要匆匆忙忙為自己訂下婚約?李家內鬥不休,李元偉生死危機之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使者怎麼突然出現了?那幽冥黑洞又是什麼東東?前世的自己已經跨進了武尊境大門,身為雲秀宗丹堂第一的天才,寵溺自己的師尊從來不曾提起過自己的身世,只是知道一味地教自己煉丹,卻從來沒有教過自己任何的武功招式,這一切都如此蹊蹺,即使再不關注,李元偉也不禁疑慮重重。
領著李玉鳳來到一家客棧前,遠遠地,小丫頭李玉鳳便看見了那客棧前三三兩兩的林家弟子聚在一起,雖然他們中大多數都有些神情狼狽,傷勢不輕。當中那秀麗清純嬌羞可人的領隊少女卻是白衣勝雪纖毫不染,正是那林家大小姐林小仙!
「仙兒姐姐,你們也來了!」玉鳳小丫頭驚喜異常風風火火地沖了過去。
「李少主,你們一路上沒事吧?」林小仙美目流盼大方得體地問道,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哼,都是因為緊張你們一路上有危險,我們小姐讓寧伯他們分開去找你們倆,這才導致我們打不過那些黑衣人。」快嘴的林六月丫頭氣哼哼地説道。
「對呀對呀,小姐還説見了你們別提黑衣人的事情,説要是你們知道了會取笑我們的。」紅衣服的林七月丫頭也不甘落後,渾然忘記了自己當時在叢林之中嚇哭了的狼狽樣子。
這兩個小丫頭是姐妹,姐姐林六月比妹妹林七月大了13個月,性子卻差不多。兩丫頭也是林小仙最喜歡的貼身丫鬟。
「林小姐,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不知你們能不能幫忙照顧下玉鳳丫頭,接下來去獨秀書院的這段路我想一個人走。」李元偉鄭重説道。
李元偉決定一個人離開了,他已經感覺到黑衣人的威脅,另外他的修為處於即將突破到煉體六層境的邊緣。他不是沒有想過林家衛隊的保護,李玉鳳心思簡單,想一起去獨秀書院,但想到可能的風險,李元偉自然不能冒這個風險。
因此,留給他的只有一條路,便是逃!
根據林家人受傷的情況分析,這些黑衣人很可能是九州大陸殺手組織「血煞」。「血煞」的實力偏布整個九州大陸,他想要擺脫追殺,最好的辦法便是離開九州大陸,去往與九州大陸毗鄰的西方大陸妖族林立的西方十萬大山之中,亦或者遁入南疆的蠻夷之地。但這些都並不簡單。如今能否逃出生天加入獨秀書院,對於李梁偉來說都是未知之數,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出了天安城,才走了二十餘里地,李元偉的身子便是一頓,他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放在背上的長劍被他猛地取出。
「想不到這麼快便來了。」他這般喃喃自語道,嘴角卻勾勒出一抹冷笑,他腳尖點地,猛地竄入不遠處的密林之中,他很清楚,敵眾我寡,硬拚絕非明智之舉,唯有依靠這密林的優勢,一一擊破,方才有那麼一線生機。
而也正如李元偉所料,當他躍入那密林之後,數道黑影從遠處竄出,跟著他一道入了密林。
......
半月之後。
天安城與獨秀書院的交接處。
一個渾身是血的青衣少年狼狽地奔走在林間小道上,他身上衣衫襤褸,傷痕密布,臉上的神色更是蒼白無比,但目光之中卻透露著一股猶如野獸一般的狠勁。
他還在跑,即使他的腳步蹣跚,即使他的血流盡。
可他依然沒有選擇放棄,是的,他不想死。他還想繼續活著。所以他執著的拖著自己的身子向前。
他的身後幾名黑衣人正在跟隨,但他們似乎對於此刻強弩之末的不屈少年依然有所忌憚,因此只是選擇遠遠的跟上,卻並沒有強行出擊。
他們已經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前前後後的折損了十餘位「血煞」殺手。這個少年擁有一股足以讓他們這些亡命之徒都為之膽寒的狠勁。
少年又在那林間的小路上狼狽的前行了一刻鐘的光景。他能猜到身後那些「血煞」殺手們打的主意,可是他真的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化解如今的危局。
那少年已經到了極限,他身後那些猶如狼一般的殺手們忽然動了起來,紛紛飛身向前。少年一咬牙拼盡最後一絲氣力回身提劍抵擋,但終歸還是太過虛弱,回身的一劍更是軟弱無力。而那些冷血殺手們卻已以逸待勞許久,自然不會懼他。
「死吧!」沖在最前方的那位殺手發出一聲暴喝,手中的利劍帶著虎狼之勢襲來,將那少年手中的劍擊飛,鮮血自少年的右臂處噴濺射出,炙熱而猩紅,時間在那一刻停止了下來,少年腦海中一陣轟鳴。
那時他眼角的餘光隱隱約約的看見不遠處的小道旁,似乎有一位麻衣老人出現在他的眼帘。他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否是他的錯覺,但這時一陣鋪天蓋地的暈眩感傳來,他明白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老人家快走。」他朝著那個緩緩走來的老人這般說道,他知道若是老人看見了這樣的情形免不了被「血煞」殺手滅口,他已是必死之境,終歸不忍連累那老人。
這話方才說完,他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栽倒在了原地。
「血煞」殺手們圍了上來,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青年男子伸手查探了一番那少年的狀況,在確定他真的已經昏迷之後,那男子臉上的神色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