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奶奶的魚

「老奶奶，您慢點兒走。」

「帶土啊，你可真是個好孩子。」

「老奶奶，您自個兒拿著拐杖和包袱，我背著您走吧。」

「你還是個孩子呢，帶土。」

「沒事兒，老奶奶，我可是馬上就要成為忍者的宇智波帶土呢。」

半個多小時后，帶土氣喘吁吁地將老奶奶送到門邊，他笑著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老奶奶，給您送到家了，我先走了，還得去忍者學校上課呢。」

「帶土，等等。」老奶奶轉身走進屋子裡，從屋裡取來一條烤好的魚遞給帶土。

「老奶奶，我不能拿你東西的。」

「帶土，拿著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可是我們小帶土的生日呢。」

帶土微微一愣，後知後覺地撓了撓頭，「是啊，今天貌似是2月10號呢。」

「帶土，你就帶上吧，這麼早還沒吃早餐的吧。」

帶土面上略微尷尬，「我，我只是……忘了。」

「快走吧，帶土，今天謝謝你了。」

「嗯。」帶土將烤魚拿在手上，快步跑出小巷，嘴唇動了動，撲鼻而來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嘗了一口，然後便蹲在河邊的小道上大口大口地啃了個精光。

「咦？這是什麼。」當他啃光大半個烤魚身子才發現裡面藏著一本花花綠綠的漫畫書。

「《火影忍者》？好厲害，莫非是三代火影大人出的漫畫嗎？」

「岸本齊史？什麼鬼？」

「昔日，有一妖狐作祟，此狐有九尾，狐動其尾則山崩落，百姓不堪其擾，乃召集忍者……」

「一出場就打尾獸嗎？九尾，那豈不是我們木葉……」

帶土突然看了一眼忍者學校方向，「不好，要遲到了。」

他連忙將漫畫書放進口袋裡，快步沖向學校。

很快，他便滿頭大汗地衝進了教室大門。

「我說帶土，能不能記得敲門。」突然被撞開的教室大門發出一聲「哐當」作響，正在授課的猿飛青鳥滿臉黑線。

「哈哈哈……」頓時，教室里坐著的幾十名同學哄然大笑。

「對不起，猿飛老師。」帶土恭敬地站直身子，朝他鞠了一躬。

「今天……」猿飛青鳥看了一眼掛在教室里的日曆，本想說讓他今天放學留下來打掃教室，話到嘴邊一轉，「這次就算了，現在馬上回到座位上去聽課。」

「是。」帶土慌忙跑進過道。

「帶土，這裡這裡。」人群中，琳舉著小手招呼著帶土坐到近前。

「大白痴。」銀髮面罩遮面，只露出鼻孔、雙眼的傢伙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可惡，你個……」帶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一轉，含笑看向野原琳。

「還是琳對我最好了。」

「琳，你一直這麼慣著他，他會一直改不掉這個壞習慣的。」卡卡西自顧自地嘀咕道。

「關你什麼事，卡卡西，你是不是打架。」

「喂，帶土~」琳正想勸解幾句便聽到台上傳來一聲咆哮，「宇智波帶土，給我閉嘴，遲到了還敢在教室里講話，是不是想被我趕出去。」

「抱歉，猿飛老師。」帶土縮了縮脖子，只得是唯唯諾諾地從書包里掏出自己的課本放到桌上。

猿飛青鳥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帶土所在的那一排，心裡嘀咕著：「這個班級真是古怪，有著這一屆最優秀的天才，也有著吊車尾的廢材。」

「好了，那我們這一次仍然是講解三身術，上一節課講到哪裡了呢。」

「老師，我知道，是分身術。」不遠處叼著一根千本的小孩舉起手來說道。

「哦，是分身術嗎？那麼我們得先找人演示一下嘛，旗木卡卡西，就交給你上來為大家展示一番分身術好了。」猿飛青鳥想到自己那蹩腳的分身術，目光一掃，落到後排的卡卡西身上。

「卡卡西，你怎麼還不上來？」等了幾秒，猿飛青鳥面上有些尷尬，這小子也太冷靜了吧，竟然裝作沒聽到。

「嘭。」下一刻，他身邊一團煙霧炸開，他猛地回頭看去，那裡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道卡卡西的身影。

「嘭嘭嘭……」隨後，教室里陸續傳來煙霧炸開聲，數十個卡卡西的身影分佈在教室四周，每一個和卡卡西都如出一轍，從模樣神態上根本找不到絲毫破綻。

「不愧是朔茂的兒子，竟然已經掌握多重影分身之術了嗎？」猿飛青鳥一臉驚訝地看了一眼卡卡西，隨即臉上浮現幾分震撼，這樣的禁術，可是就連他也沒能掌握的啊。

「老爸，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坐在帶土前排的一名西瓜頭小孩滿臉感慨道。

帶土雙手環抱在胸前，閉上眼，滿臉毫不在意：「就只會裝酷耍帥，等我開眼，看我不……」

「好了，卡卡西，解開忍術吧。」

「是。」

「嘭嘭嘭……」一長串分身消失，卡卡西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帶土，後者嘴角微微抽搐，撇過頭去，裝作沒有看見。

「咯咯咯……」琳捂著小嘴輕笑，笑得帶土一臉羞惱。

一節課結束，午休時分，帶土拎著還沒吃完的半條烤魚走到一棵樹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取出那本漫畫書捧在手上。

「宿敵？佐助和小櫻？」

「哇靠靠，卡卡西這個大白痴，竟然這麼蠢，竟然尾隨人家女孩子，還去偷看女孩子的房間，嘖嘖，卡卡西，我終於發現你的秘密了。」

「對了，這到底是那個傢伙創作的漫畫，竟然將卡卡西這種不出名的小角色都給畫進去了，怎麼可以沒有本天才呢。」

「第七班帶班上忍卡卡西……卡卡西這大白痴什麼時候成為上忍了？咦，這個作者該不會是有臆想症吧。」

「直接看劇話好了，就一直畫卡卡西出場的漫畫，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哪個暗戀卡卡西的女生創作的。」

「第七話·寫輪眼卡卡西？我都還沒有開啟寫輪眼呢，他一個不是我們宇智波家族的人竟然也擁有寫輪眼？無聊的書。」

「嘭。」他猛地合上漫畫，隨手丟到了不遠處的草地上。

「咦，帶土，你在幹什麼呢。」琳隨手撿起被帶土扔掉的漫畫，「《火影忍者》，聽名字應該是一本很不錯的漫畫吧，帶土喜歡看漫畫嗎？」

被喜歡的女孩子緊盯著，帶土面上略微露出幾分羞澀，「那個，我……」

琳將漫畫遞迴給帶土，「小心收著吧，帶土可不能隨便亂扔東西喲。」

「知道了，琳。」

這時，琳也看到了他手上僅剩一個魚頭的烤魚，「帶土今天遲到了，又沒帶便當吧，我媽媽給我做了丸子，要不要一起吃？」

「你不用理會卡卡西嗎？」帶土詫異道。

琳頓時哭笑不得，伸手指了指遠處坐在石桌上的卡卡西，「喏，你看。」

「卡卡西，你吃我的丸子嘛。」

「卡卡西，我精心為你準備了飯糰呢。」

「卡卡西，嘗嘗這個味增湯嘛，可好吃啦。」

卡卡西此刻被一群女生圍著，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看在眼裡，帶土哈哈大笑：「卡卡西那個大白痴~」，笑了笑，帶土臉上又露出幾分失落，「這個大白痴竟然有這麼多女生圍著……」

琳臉上浮現幾分嗔怪，「帶土，你還要不要吃飯糰啦。」

「要，琳的媽媽做的飯糰一定很好吃，不過琳，我吃了你的飯糰，你夠吃嗎？」

「喏，帶土不是還有一個魚頭嗎，跟我交換吧。」

「可魚頭上都沒有肉耶……」

不等帶土說完，琳已經接過魚頭在嘴裡輕咬了一口，硬硬地，有些冰冷，她卻仍然展顏露出幾分笑容，「味道很不錯呢，是帶土自己做的嗎？」

「哦，不是呢，是今天我背老奶奶過馬路得到的獎勵呢。」說到這裡，帶土話語一頓，「不對，好像她給我說了生日快樂呢。」

「呀，今天是帶土的生日嗎？」琳一臉驚訝，「吶，看來我忘了給帶土準備生日禮物了呢。」

說著，她將魚頭放到便當裡面，「帶土你先幫我小心看好，就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哦。」帶土一臉茫然地看著琳小跑著回到教室，過了一會兒，他便看到琳背著手，慢慢地朝著他走來。

「喏，帶土，生日快樂。」琳將一張畫遞給帶土，上面只有簡單幾筆勾畫的模樣，雖然看起來有些青澀，但帶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上面的琳，他雙眼熱淚盈眶，「謝謝你，琳，這是我收到最好的一件生日禮物。」

琳小臉上有些羞澀，「畫得不好，希望帶土不好嫌棄啦。」

「不會，我會好好珍藏的。」帶土一把抹掉眼角的淚痕，將畫小心翼翼地放入懷裡。

「動不動就哭鼻子，大白痴。」也就在這時，卡卡西終於擺脫了那群女生的糾纏，冷漠地從樹旁走過。

「喂，卡卡西，又是這麼突然出現，偷聽別人說話，這樣很不禮貌，你知不知道？」

卡卡西背對著帶土停下腳步，「吊車尾。」

帶土猛地站起身來，瞪著卡卡西的背影，滿臉羞憤，「卡卡西，你個忍界第一笨蛋大白痴，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無聊。」卡卡西對於他和帶土之間的罵戰，向來是不屑一顧，轉身就在帶土的視線下走進了教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