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首鋼琴曲(第四更)
在李特思一而再,再而三的確信下,自己的雙手都會在自己想到的一個鋼琴音的時候,自己主動的彈奏出那個音符!而且讓李特思安心下來的是,他發現自己的雙手雖然可以自動的演奏,但是卻沒有自主的思想。自己雙手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彈奏出自己內心的鋼琴聲,這是和人們握住拳頭、攤平手掌是一樣的道理。不過李特思的雙手對於彈奏鋼琴方面變得更敏感,只要自己內心想到了一個鋼琴聲,自己的雙手條件反射的就按下了那個鋼琴鍵子。
李特思壓下了之前的驚恐,在明白了自己的雙手忽然多出了這麼一個天賦,卻讓他驚喜萬分。他在回到現在之前,可是每天都在家聽音樂看小說的人,如果自己擁有這樣逆天的天賦,那麼……
李特思想要演奏一曲的衝動越來越強,直到他靜下心清除了其他雜亂的心緒,漸漸的回想起一首鋼琴曲。
「噔!」沉悶的低音從李特思的左手彈奏了出來,隨後一串升c小調的起奏展現,猶如流水一般的音符一個一個湧現出來,李特思內心的華麗的樂章通過他的雙手展現出來。右手與左手以不同的節奏型急速地交合,讓他被自己所演奏出來的樂曲置身於夢幻之中!
李特思不知不覺的,想起了自己在十年後,對生活的悲憤,命運的無奈……他漸漸的通過這首升C小調的幻想即興曲發泄出自己的不甘,那種想要再去追取、與命運抗爭的心情,他把這些情感不知不覺的融入了這首幻想即興曲的第一小段之中。
在第一小段到達了尾聲,李特思想到了現在,想到了也就是十年前的光景。這裡有自己的初戀,有自己的父母,也有自己最開心無憂無慮的時光。降d大調的旋律一點一點在訴說這李特思陷入回憶當中的美好,一點一點勾畫出一個美麗的世界,整個樂曲不僅有著幾分夢境一般的色彩,還洋溢著幾縷幸福的味道,李特思此時的思緒也沉醉在這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之中。
然而幸福是短暫的,李特思彈奏到了第三段,也就是曲子的最後一段,整個人猶如猛然驚醒一般的開始敲擊彈奏這琴鍵,樂曲的主題又回到了第一段,但是第二段的旋律在低音部反覆,讓整個樂曲的世界不停的在現實與回憶交織。李特思的內心也在掙扎,在掙扎著十年後的現實還有如今美好的時代,他又想起了如今自己的處境。一個帶著十年後記憶的自己,曾經體驗過痛苦哀傷的自己,來到了十年前這個高中校園時期,自己該何去何從?他想起了回到過去前的那個老者的一句話:「或許活著會有很多事情做不到,可是很多事情不去做會更沒有機會做得到!」
想到了這句話的時候,李特思激烈的情緒逐漸安伏了下來。鋼琴曲最終兩個交匯的旋律變成唯一,李特思的演奏就這樣輕輕的、淡淡的結束了。不過李特思卻知道樂曲這麼平淡的結束了,可是他的心卻堅定了許多東西。他想要不留遺憾的活在十年前,他想要與命爭奪他想要的東西,他也想讓自己以後的人生不再像十年後一樣那麼失敗!
「你是……李特思?」
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李特思的耳邊響起,驚醒過來的他忽然看見蕭語珊雙眼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站在音樂室門口。
「啊!蕭……蕭同學你怎麼在這啊?」李特思有些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最後叫了聲同學的問道。
「我跟音樂老師借了音樂室的鑰匙,每天中午我都在音樂室練習鋼琴啊。剛才的鋼琴曲……是你彈得么?」蕭語珊有些不敢確信的對李特思問道。因為在她的印象當中,李特思是一個很普通的平凡男生,也從來沒有表現過什麼音樂天賦,更別說會不會彈奏鋼琴曲了。
「鋼琴曲?什麼鋼琴曲?」李特思不假思索的掩飾道,當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想要解釋卻只是張了張口,沒有說出事實。
「難道是我幻聽了?」蕭語珊有些不確信的小聲說道。
「我只是中午隨便溜達,結果看到音樂室的大門開著,就進來看看。額……順便也看了看蕭同學你經常彈的鋼琴,額……真硬。」李特思對蕭語珊解釋的說道,不過在最後卻給蕭語珊比了一個大拇指。這句評價他也不知怎麼就給評價出來了,可能是因為此時他的指尖在剛剛演奏時敲擊琴鍵弄得很疼吧?
「噗哧……」蕭語珊被李特思的話給逗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評價鋼琴的。不過在細想了一下,忽然想到既然知道琴鍵的觸感,那麼一定也彈過幾下。於是又狐疑了起來,對李特思問道:「你沒彈幾下試試么?」
李特思聽到蕭語珊的問話,收回的手稍微攥了攥,此時他手背上的肌肉酸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而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的對蕭語珊連忙解釋道:「我只是隨便按了幾下,並沒有弄壞鋼琴。」
「真的?」蕭語珊用著不太信任的語氣問道,不過可能又覺得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太咄咄逼人之類,就又對李特思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沒亂動鋼琴裡面的那些琴譜吧?」
李特思疑惑了,他還真的不知道什麼琴譜。於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隨便按了兩下鋼琴鍵子而已。」
蕭語珊走到鋼琴旁邊,翻開了鋼琴的琴蓋,在琴蓋中間放著的正是蕭語珊所說的那些琴譜。於是對李特思笑了笑道:「我剛剛出去給音樂老師送東西,因為沒關門怕樂譜弄丟了,就暫時放這裡了。嘻,沒有被你發現啊!」
李特思驚訝的看著被翻開的琴蓋,他沒有想到這個鋼琴居然還有專門放琴譜之類東西的地方。他一直以為鋼琴的琴蓋裡面就是琴弦,只有在調弦的時候才翻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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