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下地獄吧
當晚,祁微微做了個夢,夢裡傅寒盛滿臉是血,陰森的沖她笑著說:「祁微微,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掉我!」
「你生是我傅寒盛的人,死是我傅寒盛的鬼!」
傅寒盛掐著她的脖子,用的力氣極大,就彷彿是要將她掐死。
窒息的感覺襲來,快要窒息之時,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額頭布滿冷汗,渾身都在顫抖。
原來,真正害怕一個人的時候,竟會是這種感覺。
下床后兩腿發軟,手指抖動著把燈按開,暖色燈光亮起,祁微微蹲在地上,雙臂抱住腿,把臉埋在膝蓋處。
恐懼之下,眼眶微微濕潤。
就在這時,卧室的門從外面被擰開。
立刻抬頭,瞪大眼睛盯著門,直到門開,修長的雙腿映入眼帘,她才抬起頭。
「康宇?」
竟然是康宇?
康宇滿身酒氣,還是白天見他時穿的那套衣服,淺灰色襯衫,黑色西褲。
看到她坐在地上,勾起唇角,「做噩夢了?」
祁微微趕緊從地上站起來,「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他眸底的笑意更濃,眼神卻極其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喝醉,「我回去后想了很久,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年你會選擇傅寒盛,而沒有選擇我。」
大步朝她走近,修長的手指從上向下的解開襯衫扣子,「因為我不夠壞,不夠卑鄙。」
「傅寒盛只不過是威脅了下你,你就能陪他睡了整整四年,還懷上了他的孩子,甚至還想生下來,看來有些話還真的挺對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眼眸眯了眯,笑意漸濃,已經走到她面前,看到她額頭上的汗,以及顫抖的身子,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如果我一開始就對你強勢點,壞點,你又怎麼會選擇傅寒盛?」
「康宇,你醉了。」祁微微別過臉去,擋住他的手,「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談,我要睡覺了。」
「祁微微,我很清醒,我就是怕自己會酒後做了錯事,才會等到酒醒了後過來。」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手臂攬上她纖細的腰身,不允許她再逃,「這幾年我一直都很不甘心,為什麼傅寒盛那種爛人都能睡你四年,而我康宇卻連你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得?」
低頭在她頸間,聞著她身上清淡的茉莉香味。
跟四年前一樣,還是這個味道。
「每次我都會讓莫如夕用這款茉莉香味的沐浴露洗澡,不然,我連跟她同床睡都睡不著。」康宇在她耳邊沉聲說道:「還有賀詩,跟你長的很像,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自己沒救了,只要是跟你祁微微像的人,我都會忍不住想接近。」
「賀詩很乾凈,比你乾淨百倍,她才19歲,還是個雛,而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你知道當時要她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嗎?那種滿足感,就像是終於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人。」
「然而,就在我以為自己滿足的時候,再次看到你后才明白,賀詩永遠都代替不了你,你永遠都是你,任何女人,就算長的再像你,她們都不是你!」
康宇的嗓音中夾雜著怒氣,手掌在她的腰線磨挲,狠咬了下牙,「明明你這麼臟!這麼賤!可是我他媽的就是忘不了你!」
「今晚我才知道為什麼忘不了,因為我不甘心,不甘心從沒有得到過你,所以才會執念那麼深。」
聽到這裡,祁微微多少已經聽明白了點。
他說這麼多話,要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我康宇沒有睡過你,所以才會不甘心。
「你今晚過來,是要睡/我一次嗎?睡了后,你就不會再有任何執念了對不對?」
康宇腥紅著眼,張口在她耳根一咬,「對。」
「好,記住你今晚說的話。」
話剛落,祁微微雙手已經攀上他的肩膀,仰頭在他喉結落下一吻。
……
這一夜,祁微微可謂是毫無底線可言。
全程下來,她整個大腦都是凌亂的。
深知自己這樣做是錯的,可她還是做了。
因為,她也想忘記傅寒盛。
許是因為想報復,又或許是還對康宇始終都沒放下過。
這一夜,她做了過去四年想做,想又不敢做的。
這次,她應該會下地獄吧?
康宇有家庭,有老婆,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未滿月的孩子。
而自己,懷著傅寒盛的孩子,卻又跟康宇有了身體上的糾纏。
終於,自己變成了此生最唾棄的那種女人。
……
天微微亮,康宇抱起祁微微,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一遍遍的吻著她的唇,始終無法將她放開。
無論之前跟莫如夕和賀詩有多親密,他都從沒有吻過她們。
真正擁有了祁微微后,康宇才知道自己過去是有多幼稚。
根本就不是什麼執念!也不是不甘心!
是他明明還深愛著她!
賀詩跟自己的那一年裡,雖然有過無數次的親密,但康宇太清楚,那種只是身體上的發/泄。
每次事後,他都會洗澡,然後穿衣離開,絕對不會過夜。
但跟祁微微真正契合后,他才知道為什麼男女之間這種行為要叫做/愛。
有愛情的身體交流才叫做/愛!
沒有愛情,只是單一的身體交流,發泄過後,內心只會有種厭惡感。
「祁微微,你愛我嗎?」雙手捧起她的臉,凝視著她泛紅的小臉,看到她眼神的迷離,一想起她過去也跟傅寒盛這樣過,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近乎於咆哮的問道:「回答我!愛不愛我!」
祁微微面前的男人目光相對,雙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吐氣如蘭的答道:「你的活那麼好,我怎麼可能不愛?我都到了兩次了呢?」
「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康宇怒了,捏住她的臉,眼色發狠,「你跟傅寒盛做的時候也是這麼琅嗎?」
「他的活也好,跟你不分上下。」祁微微眼神迷離,嬌羞笑道:「我在床上就是這麼琅,你們男人,不是就喜歡女人琅嗎?這種時候,純情給誰看?你要是喜歡純情的,就去找你的大學生,我來不了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