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你去死
祁微微一個多月沒有來過公寓,拿出鑰匙把門打開,打開鞋櫃換鞋時,裡面還有一雙鋥亮的黑色男士皮鞋。
換好拖鞋后,剛起身,就被一具偉岸身軀包圍住。
男人的手臂有力的環上她的腰,似是要將她揉碎,「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
心間立刻湧出一種厭惡感,快要吐出來的感覺。
祁微微強迫自己鎮定,麻木的任由傅寒盛抱著,「傅寒盛,你心裡現在是不是挺得意的?是不是非得把我逼死,你才甘心?」
「我怎麼捨得把你逼死?」傅寒盛埋頭在她頸間,閉上眼睛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氣息,「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捨得你死。」
「真的嗎?」
「真的。」
「要不試試?」
祁微微說著的同時,已經從包里摸索到那把手工刀,沒有絲毫的猶豫,朝傅寒盛的腹部用力捅了進去。
傅寒盛毫無防備,以至於疼痛襲來后,他都還不敢相信懷裡的女人都對自己做了什麼。
「祁微微?你就那麼恨我?」始終沒有將她鬆開,依舊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我死?」
「對!」祁微微憤怒而激動的淚流滿面,「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脫!只有你死!」
她大聲咆哮著,再次摁住刀柄,往裡捅。
這一刻,她是憤怒的,也是絕望的。
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隨著小腹流的血越來越多,體力不支的傅寒盛慢慢的鬆開手,倒在了地上。
看到他白色襯衫上的血紅,祁微微放聲哭著,「為什麼你就不能放了我!為什麼你要那麼殘忍的對我!傅寒盛!我恨你!我真的恨你!你去死吧!趕緊去死吧!」
傅寒盛眼睜睜的看著她彎身拔出刀,又朝他的胸膛刺了下去。
每次一下,她都會哭喊:「我恨你!你去死!」
直到她捅的沒有了力氣,滿手都佔滿了鮮血,才肯停止,看到奄奄一息的男人,悲痛的哭泣著說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只是愛上了你,難道就活該被你踐踏自尊嗎?」
「你以為我殺了你再自殺嗎?我告訴你,不會!根本就不會!你死了后,我會好好活著,哪怕我活的再痛苦,再不堪,我都肯定會活著,我絕對不會下去陪你!我要擺脫掉你!生生世世都擺脫掉你!」
傅寒盛嘴唇發白,臉白如紙,在聽到她那句「我只是愛上了你」后,已經抿唇欣慰笑了。
至少……這個女人曾愛過自己。
……
祁微微報了警,手握著那把手工刀,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傅寒盛失血過多,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到他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祁微微心痛的快要撐不住,「傅寒盛,你是不是特備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為什麼那麼懦弱,非要用這種方式劃清跟你的關係。」
「但凡我堅強一點,我們也不用走到如今這種地步。」
……
警方和救護車及時趕到,祁微微手腕被冰冷的手銬銬住,眼睜睜看著傅寒盛被抬上了擔架送進救護車裡。
到了警局后,她對自己殺人的事實供認不諱,沒有一絲狡辯。
顧笙歌和唐瑾炎及時趕到,看到滿手是血的祁微微,才相信警方沒有嚇他們,這女人確實殺人了。
「笙歌,對不起,我沒忍住。」祁微微愧疚的說著對不起,不敢抬頭看顧笙歌。
縱然傅寒盛如何的惡劣,但他對錶妹顧笙歌的疼愛,眾人都看在眼裡。
自己殺了傅寒盛,顧笙歌心裡也不會太好受。
一方是好閨蜜,一方……是表哥。
顧笙歌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明知道傅寒盛咎由自取,可面對祁微微的狠心,她越發的不明白為什麼要對過去深愛過的男人下這麼狠的手?
「微微,你告訴我,你跟我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微微眼眶漲紅,「你和唐總沒有收到那些視頻嗎?」
「哪些?」顧笙歌有些聽不明白,「什麼視頻能讓你出手殺了他?」
「我跟傅寒盛在一起的那幾年,拍了很多那種視頻和照片,傅寒盛喜歡那樣,說是情/趣,可我沒想到,當我跟他提出分手后,他卻拿那些視頻和照片威脅我,我一忍再忍,可是他……他竟然發給了康宇,還發給了微幸福全體員工!」祁微微哭訴道:「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明知道這樣做會毀了我!他這樣比殺了我還殘忍!」
「你確定是我哥發的嗎?」
印象中的傅寒盛雖然陰狠,但他絕對不會對祁微微這樣。
傅寒盛曾親口承認愛祁微微。
他怎麼可能對自己愛的女人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祁微微閉上眼睛,已經無力再跟顧笙歌爭論,「不是他,還能是誰?照片和視頻都在他手裡,沒有他的允許,誰敢碰他傅寒盛的東西!」
*
醫院。
傅寒盛經過搶救,撿回一條命。
失血過多,依舊昏迷狀態。
顧笙歌和唐瑾炎從警局來到醫院,在病房外看到了哭成淚人的盛晚。
「醫生說寒盛能不能醒過來就看這三天了,如果這三天他都沒有醒,他們也沒法子了。」盛晚痛哭流涕,「怎麼辦啊,寒盛還那麼年輕,那個女人怎麼這麼狠的心!竟然把寒盛傷成這樣!她這是明顯想讓寒盛死!」
不知為何,眼前的女人哭的如此痛心,顧笙歌卻只覺得相當假。
「我哥會好的。」透過玻璃看到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的傅寒盛,想起祁微微說的那些視頻和照片,怎麼都無法相信是出自他手。「老公,我哥不是那種人,他再卑鄙,都不會對微微做出那種事。」
唐瑾炎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經讓凡希那邊開始查了。」
一旁哭的正傷心的盛晚聽到這句話后,手指明顯抖了下。
她的這一動作被唐瑾炎注意到。
這女人……明顯有問題。
打電話給齊川,讓他帶了十幾個保鏢過來,分別守到病房門口,除了醫生和護士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盛晚正準備進病房看一眼傅寒盛,卻被保鏢攔下。
盛晚不樂意了,「我是寒盛的老婆,根本就不算是外人,難道我也不能進去看寒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