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程南給趙慧茹使了個眼神。趙慧茹就拉扯著程雨去了隔壁的房間。
「媽，你拉我幹什麼？」
程雨一邊走，一邊跟趙慧茹鬥氣。趙慧茹一向重男輕女，直接拖著程雨的頭髮去了卧室。
客廳裡面就剩下我和程南還有女人三個人。
那女人站了起來，走到程南的旁邊，伸手親密地挽著程南的隔壁，得意地說：「小門小戶的，就是小門小戶的。為了這麼個破房子也是夠丟臉的。」
我冷笑道：「不不不，房子可比某些沒心沒肺的東西要強多了。房子賣了能換錢，某些東西跟個垃圾一樣，放我這裡只會有一股惡臭味，可大小姐你不喜歡得緊嘛！」
「你！」
那女人一生氣，直接想衝過來打我。
程南抓住了那女人的手，安撫道：「霍倩，你別衝動。你哥哥現在還沒有完全同意我們兩個的事情。要是再惹出事情，我們的婚就結不成了。」
霍倩點了點頭，胸口上下起伏著。很顯然在平日里只有別人捧著她大小姐的份，沒想到今天要在我面前忍氣吞聲。
我揚了揚頭得意地回去了。
只是在路上，我的腦海中一直回想著我轉身拉門時看到的程南的眼神。那個眼神陰狠毒辣。
我的心裡惴惴不安的，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
結婚這麼多年，我現在看清了程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他這麼輕易地就把房產證交給我，我真的覺得有點不敢相信。
對他從完全的信任到憤怒，到現在只剩下了一絲恐懼。
那些愛情，早就已經離我遠去。
晚上我在醫院看了我媽后才回的家，一晚上都在失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民政局。
可是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程南。
我在門口來回踱步焦躁不安。我媽卡上的醫藥費馬上就要用完了，要是再沒有錢。我就只能把我爸媽養老的房子賣了。可是如果把這個房子賣的話，我媽出院后該去什麼地方住啊？
在快中午下班的時候，我打了程南的電話。電話打過去一直無人接聽，後面又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直接關機了。
我心裡徹底慌了。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是醫院那邊主治醫生打過來，「穆小姐，你快過來吧。現在醫院裡面有人在鬧事，說是你的婆婆。整個醫院被鬧得雞犬不寧的。」
果然!
那套房子賣的時候房價還沒有現在這麼高但也要一萬塊一平米花了我爸三百萬。現在房價飛漲，只怕已經超過五百萬了。
程家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把房子還回來。
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我叫了計程車飛速趕往醫院，在我媽病房的門口已經圍攏了一圈人。
趙慧茹叫了五六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圍攏在病房門口，以致於醫院的保安都不敢把他們拉走。
「曾蓉！你個老不死的，生了那麼個不要臉的女兒，你羞不羞！」
「在外面和別的男人鬼混，丟我們老程家的臉！她一個出軌的臭婆娘，現在還敢要房子！」
我走過去的時候，醫院的護士和走廊的病人都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趙慧茹見我過來了，她也不驚慌，反而指著我的鼻子罵：「大家快來看啊，就是這個小婊子。沒給我們程家傳宗接代，就一個不下蛋的母雞！」
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可以說非常丟臉了。
我臉上一紅，立刻反駁道：「我沒生孩子，你怎麼就不知道是你兒子的問題呢？趙慧茹，我知道你們家夠卑鄙，但沒想到這麼卑鄙！」
趙慧茹得意地說：「小倩肚子裡面都有我們老程家的種了，當然是你的問題！我兒子的身體好著呢。」
我揚了揚眉毛，「喔。你兒子在外面的女人都已經懷孕了。你還來說我出軌？臉呢？老八婆，你出門是不是把臉放家裡面了？」
「你！你！你！」
趙慧茹完全沒想到我會這樣說，瞬間整個人就跟癟了一樣的皮球。
四周原本用厭惡眼神看我的人紛紛把這樣的目光投在趙慧茹的身上。
「你個小婊子，等著！有你好看的！告訴你，想要房子，沒門！」
她說著就讓帶來的那些小混混去撞ICU的門。
我氣得要打電話報警，她的人看到我拿出手機，立刻把手機從我手上搶了過去。
「我今天非要曾蓉出來說個明白。敢在裡面裝死？看我不打算她的腿！」
她見跟我撒潑沒有用，直接開始動用暴力。
我開始慌了。我媽現在還在危險期，要是被打擾了很有可能一命嗚呼。
趙慧茹這家人怎麼就這麼惡毒？
「你們住手！」
我衝過去要拉開撞門的男人。他們全長得凶神惡煞，跟個小混混一樣。醫院這邊的護士哪裡敢招惹。
聽說前不久就有人因為招惹到了亡命之徒被割頭，扔到了橋洞下面，還是拾荒的老人發現的。
這個年代大家都是欺軟怕硬的。誰敢找這些不自主。
看著四周人的冷漠，我更寒心了。
「嘿，小娘們的手夠滑的喔。讓哥哥親親。」
其中一個男人眼神猥瑣地盯著我。好似要把我給看穿似的。
聞到男人身上的汗臭味，我噁心得想吐。可最終還是忍住讓我胸口上下起伏的感覺，用力推他們。
可對方人多勢眾，我一個弱女子，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別說沒把他們拉開，我自己反而被這些臭男人給佔了便宜。
趙慧茹走到我面前，給了我一個巴掌。
「小婊子，以後還敢再來我們老程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的半張臉被打得火辣辣的，可依舊倔強地看著她：「老母雞，你們一家人都會有報應的！」
她聽到我罵她，更加過來打我。但我畢竟比趙慧茹年輕，反而把趙慧茹給按倒在地。
「還不快過來幫我！」
大概是ICU的門很堅固，那些人還沒撞開。這會兒受了趙慧茹的命令，立刻過來要幫著趙慧茹打人。
「把小婊子的衣服撕了，給她拍裸照！」
趙慧茹歇斯底里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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