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 更錯愕的事
權暨並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和權寧吵起來,也沒有選擇繼續留在這個訂婚宴上。
就在權寧趾高氣昂地指責完他之後,他竟是緊緊握住了唐亞的手,然後一言不發地鑽進了電梯里,沉默著離開了。
看著漸漸合攏的電梯門,權寧的眼中又一次浮現出了一抹掙扎。但她身邊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高個男子卻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然後扭頭看向了權寧。
「他好歹是你的弟弟,你就不打算叫他回天門嗎?」他沖著權寧問道,態度非常的自然,一點也不像是唐亞猜測的所謂跟班。
權寧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戚先生,您是希望權暨回來和我爭權奪位嗎?」
「權小姐多慮了,這天門門主的位置自然只有您才能勝任。」戚先生笑笑,「我只是覺得,要是能有權小少爺在一邊輔佐你,天門的工作應該能執行的更好吧?」
「大可不必。」權寧冷冷地說道,「權暨只是一個吃裡扒外的小子,要是給他回來,還指不定會不會令天門處境更艱難呢。」
戚先生沒有說話,只是緩慢地推了推眼鏡,嘴邊露出了一抹有些意味深長的笑。
「行了。」權寧深吸了一口氣,不願意再和戚先生在權暨這件事上多說,於是忙轉移了話題,「訂婚宴都開始了,今天羅先生也會來,我們也不能太沒有禮貌。」
戚先生這才一言不發地點點頭,算是認同了權寧的話。
「那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說完這話,他便扭頭越過權寧,徑直往宴會廳里走。
權寧臉色微變,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這才迅速地跟了上去。
……
「剛才……你和你姐姐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離開了酒店,唐亞和權暨開著車返回唐亞家中。車裡,唐亞看著坐在副駕駛的權暨好奇的問道。
權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對於唐亞問的問題還是沒有隱瞞。
「之前雅集小築的事情,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權暨平靜地說道,「加上我之前一直與她的觀念不對付,她便借著這些事的名頭處處爭對我。」
唐亞瞭然地點點頭,這些話倒是和權暨之前說的話沒什麼出入,看來權暨倒是沒有說假話。
只是……
「你有注意到權寧身邊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嗎?我看著還挺眼熟的。」唐亞接著問道,「是你姐姐的心腹?」
權暨的臉色更是青了些,他搖搖頭,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就是和天門合作的那位大人物。我也沒想到他今天也會來。」
大人物?
唐亞心中微驚,扭頭看向權暨,「什麼大人物?」
「現在武裝部的部長,也是上頭的某位大領導。」權暨淡淡地解釋道,「他平常很少上新聞,你不認識也正常。」
唐亞心中一動,「是想要和盤南將軍接上頭的那位?」
權暨點點頭,「雅集小築給他造成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這一次他恐怕還是想要借著天門迅速地翻身,估計到時候還是會有大動作。」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擔心起組織了。」唐亞不由的說道,「我一直沒想到羅元惠先生居然也會來這場訂婚宴,實在是令人驚訝。」
原本以為組織只不過是順手幫白書雅一個忙,或者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合作。但羅元惠作為羅家的代表出現在訂婚宴上,就已經完全超脫出了普通合作的範疇了。
組織這一次,難道也和天門一樣,上了不該上的賊船?
唐亞倒是不是瞧不上那些政治鬥爭,只是生為一介升斗小民,沾染上那些不應該沾染的人或者事情,到時候說不定真就是死無葬生之地。她不希望組織也有一天會成為那個樣子。
權暨看了唐亞一眼,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這你到可以放心,估計羅家人那邊也是頭一回和戰深見面。他們的合作應該就只是合作,估計雖然羅家有拉攏的意思,但戰深應該沒有同意。」
唐亞微微一愣,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那麼詳細?」
「我和羅元惠交談了很久,他言語中露出了拉攏天門的意思。」權暨輕笑道,「要是戰深已經同意和他合作,甚至是同意戰隊,你覺得羅家還會試著招攬我嗎?」
唐亞這才恍然大悟,但轉念又問,「說道這件事情,我還想問問你呢。你和羅元惠究竟談了什麼事?」
權暨的目光似乎有些躲閃,「無非是一些和天門相關的事情罷了。」
唐亞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的路,沉默了良久,然後珍而重之地說道,「羅家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你也不要太相信他們了。」
「雖然在盤南這件事上,他和咱們的態度是一樣的,但是你也要明白,這未必是因為道德感,也可能只是因為他們的對手選擇了合作。「唐亞意有所指,「如果他們真的那般嫉惡如仇,那你今天一道出自己身份,恐怕羅元惠就會將你第一個拿下。」
權暨愣了愣,目光閃爍。
居民區的那一場爆炸,雖然說他的本意並不是如此,爆炸也是權寧下的手,但旁人並不知道,所以權暨現在仍然還是沒有公開的犯罪分子。如果真如唐亞所說,羅家肯定會第一時間動手,可是他真的有遇到唐亞所說的那種場景嗎?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良久,權暨點點頭,桃花眼中也帶著些堅定,一臉慎重地說道,「我不會單純的相信任何一個人的。但同樣,你也要小心。」
唐亞疑惑地看向他。
只見權暨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用一種非常嚴肅的口吻道,「戚先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行事風格也頗為陰險。他今天看到我們兩個人一起出現,為了摧毀我,難保他不會從你這裡下手。
唐亞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略帶感激地沖權暨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起來,唐亞其實並不怕他。畢竟對於她來說,她也沒有什麼可以被威脅或者被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