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隨梁聚赴任
梁宜芳到底是被趕了出去,梁田倒還是顧念兄妹之情的,出錢給梁宜芳買了個小院子,給她找了個丫頭。
當然,負債纍纍的梁田沒有錢,這錢他沒來問沈鏡借,而是問的林西月。
這個消息沈鏡聽的是殷琪的稟報,不過關於梁田和林西月的八卦卻是聽秋雁說的。
據說梁田和林西月重歸於好的消息已經在大街小巷傳開了。看笑話的有,嘆息的也有。
雖然傳聞不一定真實,但沈鏡想,兩人八九不離十了。畢竟林西月一個女人,那麼在乎名聲,如果不是心裡向著梁田,也不會隨意接觸梁田,憑白落了話柄。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有確切消息傳到了沈鏡耳朵里,說是梁田和梁侯鬧翻了,搬出了候府,直接住到了林西月那裡。
之所以鬧翻也是因為林西月,原是梁田提出要再娶林西月,梁侯覺得太過兒戲,太丟臉了。因為之前已經丟了臉,現在便不同意。
聽到這裡,沈鏡難免再次感嘆侯爺,自己都上樑不正,還好意思說自己兒子丟臉,至少梁田現在有「改過自新」的作為了,這比梁侯好了不是一點點。
因為爭執不休,梁田便憤而離家,和林西月住到了一起,還選了個黃道吉日,請了幾個人作見證,再次拜了天地。
沈鏡嘆息了一聲,「希望這梁田真的改過自新了吧!」
其實她對梁田並不樂觀,畢竟他從小跟著沈氏。就是前世時常提起的原生家庭教育影響,沈氏那樣的行事,梁田必然是受影響的。
梁田要麼是徹底改過自新,要麼就是要變壞,只能說他現在這樣,那算城府深了。
拭目以待吧!沈鏡如是對自己說,反正有人時刻盯著,他害不到自己就成。
隔了兩日,沈鏡又想起還有東西忘了收拾,便叫來秋雁繼續收拾,秋雁一邊收拾一邊說道:「聽說二小姐嫌棄二少爺買的院子,一定要去二奶奶那裡住,二!奶奶不喜歡,沒讓進門。」
沈鏡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道:「養尊處優慣了,有個住的就不錯了,要求還挺多,也怪她以前對她嫂子不好,要不然人家也不會做的那麼絕。」
「說的就是了。」
「不過林西月倒是骨氣了些。」沈鏡又感嘆似的說道。
沈鏡收拾著東西,看見小孩用的,想了想對秋雁道:「我們要離開之前,你挑幾件送給秦夫人,讓她想用就用,不用就扔了。」
秋雁嗯了一聲,「咱們的東西,都金貴著呢,她肯定捨不得丟。」
轉眼,梁聚要赴任的日子臨近了。沈鏡倒沒有多少事處理,京城裡她將梁衡留下了,讓他處理京中事務,該盯著人的盯著人,該報信的報信。
至於生意,她讓各個店的掌柜每月一次書信彙報,有急事找殷衡便成。
因為她即將離開了,這幾日她這裡熱鬧了些,三不五時便有人上門來道別。梁聚也忙著出去會客了,一時倒各忙各的了。
甘氏和沈慈是最後來的,她們看著沈鏡,倒是淚眼朦朧的樣子,甘氏道:「雖說以你現在的身份,我們不能常來看你,但到底是在眼皮子底下,隔的近,有個什麼事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可這突然要去那麼遠了,我這心啊,實在難受的厲害。」
「娘,你要往好處想,我去了外面,梁聚便是當地最大的官,誰敢欺負我不成?又沒人為難我,我過的肯定舒心的。」
沈鏡想了一想,又道:「話又說回來了,就是因為我的身份,不能給好好孝敬母親不說,還惹母親擔憂,愈加不孝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娘這輩子也算順當,雖說你爹有些行為讓我難過,但是管這一家子,她們還不是得求著我。倒也沒多人敢給我委屈受,特別你祖母現在,見了我倒還有些軟氣的,也算因你的禍得我的福啦!」
兩人正你來我往的說著煽情話,沈慈聽不下去了,打斷兩人,「你們這話,說的我牙齒都酥了,娘你就放寬心,我妹妹是誰啊,哪個能隨隨便便欺負她?你看妹夫,對她可好了,京城裡的女人不羨慕貴妃王妃,就羨慕文惜郡主了。」
說完了甘氏,沈慈又對沈鏡道:「而且妹妹啊,你這樣說,我的臉往哪擱啊,咱們兩做的不一樣么?你說你不孝,那我不也不孝了嗎?你就放放心心的出去,娘這邊有我呢?我再怎麼說也有個王妃的頭銜,也沒人敢欺負了娘去。」
沈鏡和甘氏看著沈慈,一同笑了,幾人開始說些八卦,氣氛極好。梁聚從外面回來時,幾人還滔滔不絕的說著,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梁聚想也沒想就進了屋,待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時,他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尷尬,將手裡的東西往後一收,恭敬道:「娘和姐姐在啊,怪不得笑聲這麼溫暖呢!」
「喲,妹夫這嘴甜的很吶,倒是我妹妹忍受得了不?」沈慈調笑道。
沈鏡被人調侃了,到底有些羞赧,「姐,他平日待我可沒那麼嘴甜的。」
「哎喲喲,你這麼說是想娘擔心你么?」沈慈挑了一下眉頭,調笑意味更濃。
沈鏡瞪了眼姐姐,「你要覺得好聽,趕緊讓姐夫學,之後也天天聽。」因為聽聞睿王和姐姐關係現在也是蜜裡調油,沈鏡才敢如此開玩笑。
甘氏一臉笑意的看著兩個女兒鬥嘴,再看看梁聚,心裡愈發滿意,這時候她很慶幸,梁聚變得如此有擔當,還這麼在乎女兒。
「聚兒,你手中拿的什麼?」因為滿意,甘氏稱呼梁聚也很親熱。
「沒什麼,就一張紙。」梁聚有些不好意思說。
梁聚此番表現,倒讓沈鏡疑惑了,她看著梁聚道:「什麼紙啊?」
梁聚一根直腸子,半天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眼看幾人的臉色要往凝重那邊去了,不得已只能將紙拿出來,「向人要了兩張菜譜。」
「嗯?」沈鏡驚訝極了,「你還想去那邊開酒樓啊?」
「不是,就兩道菜,開什麼酒樓啊,我也沒夫人如此頭腦。」梁聚一邊說一邊上前,將紙張遞給沈鏡,「這兩道菜你不是愛吃么?過去那邊怕沒有,我想著整菜譜拿著,過去那邊找廚子做。」
「嘖嘖嘖,妹夫,我妹妹給你下迷!魂!葯了吧,你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親自去整菜譜。」沈慈調侃道。
梁聚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玩笑著回了一句,「怕是喲,鏡兒給我下迷!魂?葯了。」
一時屋內笑聲更大,甘氏看著,一顆心又往回落了落,男人是女人的天,這個男人待你好了,就自然能為你遮風擋雨,一個母親所求的,也不過如是。
梁聚沒多留,抱著孩子去了書房,留幾人繼續說話。甘氏和沈慈又細細交待了沈鏡一些事項,方才離去。
第三天一大早,沈鏡和梁聚都早早起來,指揮著往外搬東西,待搬完,太陽也將將升起。
因為兩人如今身份地位不菲,兩人出門,全府都來送行了,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至少聽了不少好聽的話。
梁聚和沈鏡吃了點東西,然後坐上馬車出發了。
此次離京,跟上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過沈鏡倒沒有多少時間來傷春悲秋的,因為寶寶跟她們同車,因為不適應,時常哭鬧,她只得抱著哄。
哄的累了,又讓梁聚哄,就這樣過了三天,寶寶終於適應了顛簸的日子,不再哭鬧了,沈鏡方才有心情欣賞沿途的美景。
在路上整整走了半月,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沈鏡覺得全身都散了架一般。
因為事先使人來報了,當地的官員早早將她們的住所準備好了,還請幾人去吃大餐,認識一下人。
梁聚看沈鏡實在累的緊,便道:「就在府內隨便吃點,改日再吃大餐,舟車勞頓,我們先休息一下。」
自然沒人敢繼續相邀,安排好一切便離去了。
吃完飯,洗漱完,兩人領著寶寶便睡了。
沈鏡將寶寶放在最里側,梁聚摟著沈鏡,本來累極,想著即刻就能睡著的,可奇異的睡不著了。
「我不喜歡這裡,還明個兒我自己買個院子,打整好后搬出去住。」
「嗯,你拿主意就好,」梁聚應道:「這裡感覺是有些壓抑。」
兩人就這個問題達成了共識,便沒繼續說話。原本心中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一時又覺得矯情,不想開口。
沈鏡迷迷糊糊要睡著時,感覺身上有手在遊走,一時驚醒過來,按住梁聚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哭笑不得的對身後的梁聚道:「你倒有精力得很。」
「憋太久了,沒辦法。」梁聚的語氣有些低沉,掙開沈鏡的手,繼續撫觸起來。
沈鏡雖然累,其實也是想的緊,所以也沒阻止梁聚,但到底有些放不開,畢竟身邊還有個熟睡的孩子。
一室旖旎,床上的寶寶睡的極香。似乎很懂事一般,不忍打擾自己的父母辦好事。
事畢,兩人摟著沉沉睡去,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