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六章[07.11]
不過倒是因為重修,邱念難得有了幾天清閑時間,青喜怕她心情不好,又胡思亂想,便拉著她出門逛街:「小姐你看看,除了上次夫人帶了兩身,你就沒有過新衣裳了,女孩子家怎麼能一心忙著賺錢就不打扮呢?」
邱念看了看自己:「我哪兒不打扮了?每天不都乾乾淨淨的。」在她認為來打扮可不是只有穿新衣服戴首飾,最好的還是自身狀態,她每天回去多晚都堅持敷臉護膚,保持睡眠,在她看來,只有臉漂亮了,氣質好了,不管你穿什麼都漂亮,人襯衣裳,而不是衣裳襯人。
「小姐現在是漂亮了好多,可俗話說人靠衣裝嘛,要是穿的好看,那不是更漂亮?」
邱念扯了扯唇,任由她拉著自己上了街,反正這幾天確實閑了,女孩子嘛,也沒有不喜歡新衣服的,而且她現在不像剛來時缺錢,適當消費也不礙事。
周期現在更是理所應當的在後面跟著,因為這次的事,青喜也對他大為改觀,態度好了不少,周期也沒了以前刻板,加上邱念這人平易近人,說說笑笑倒也自在,比之前在王府時刻緊繃的日子輕鬆多了。
「念味居?」衛煬看著燒的連牌匾都沒有的酒樓擰眉。
「對,就是這裡,昨晚呀也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點火差點燒了,害的我們得好幾天不能去吃飯了,不過老闆現在估計不在,你去問問店裡夥計吧!」給他帶路的人道。
有人正在維修,通過這裡可以看到裡面,瞧著熟悉的裝修和擺設,他可以確定這就是念兒的酒樓了,離開了這麼久,她還是總被人針對。
心念她的安危,衛煬抬步進了酒樓,夥計不認得他,開口就道:「這位客官,我們酒樓暫歇營業,過幾天再來吧!」
衛煬環顧了一周:「我是來找老闆的,她在嗎?」
「老闆沒在。」
「你知道她在哪兒嗎?她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嗎?」衛煬看見這酒樓,更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好好看看這麼久不見,她有沒有瘦,有沒有想自己,迫不及待的想再吃到她做的飯,越是接近,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想她。
「你去老闆家裡做什麼?」夥計頓時臉色不善,酒樓剛出了事,人人都很警惕,這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人又可疑的很,他自然心生懷疑。
衛煬沒再多言,轉身出了酒樓,那個小院兒是他最懷念的地方,他們曾經住在這裡朝夕相對,每天一同出門一起回去,晚上吃完飯會在樹下的石凳上喝喝茶談談事……
心裡想著不自覺就走到了門口,只是大門緊鎖,看起來沒人在家,衛煬輕鬆一躍便進了院子,院子一如往昔,絲毫未變,他深呼了口氣,進了自己曾經住的房間,發現裡面的擺設一如既往,沒有動過,而且沒有一點灰塵,明顯是有人經常打掃,既然自己的房間沒動,那就說明念兒還住在此處!
衛煬儘管擅自進了院子,卻沒有再去邱念的閨房,自顧自在院子里坐下,拿出自己刻的小木偶,無論如何,這次他都不可能再放手。
邱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周期在後面提了一堆東西,既然已經答應他當護衛,現在又可能有人對她不利,便讓他收拾一下衛氏的房間住進去。
打開院門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還是青喜先一步看見了石桌上的木頭人兒,她記得走的時候沒看見過,好奇拿起來看了看:「咦,這小人兒有幾分像小姐。」
周期湊過來看了一眼:「這不就是邱小姐嗎?這頭髮都一模一樣呢!」
「什麼?」邱念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立刻變得有些奇怪:「拿來我看看!」
她並沒見過,但可以確定之前家裡絕對沒有這東西,最重要的是…她記得衛煬就很擅長雕刻這些東西!
「有人來過!」邱念緊握著這個小人兒,心臟砰砰的跳動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更不知道該不該希望是他回來了。
「什麼?」周期將東西往石桌上一放,手放在劍柄上,腳步放輕往房間里去。
剛打開個門,忽然就被人一把扭住胳膊,他心裡一驚,剛想反手拔劍,只聽見熟悉的聲音:「周期!」
「世子爺?」周期立刻鬆了手:「您怎麼親自來了?」
衛煬低聲道:「再不來媳婦兒都要沒了,不是你說的嗎?」
周期一咧嘴:「可您也不必親自跑來吧?王爺不得大發雷霆?」
「追媳婦要緊,管不了那麼多了。」衛煬放開他:「走吧,出去!」
「周期?有人嗎?」青喜問道。
周期點點頭:「有。」
邱念握緊了木頭人,越過周期就往裡面走,剛一推門,正好與衛煬四目相對,她呼吸一窒,直覺就往後退,卻被衛煬一把握住手腕,輕輕一拉帶進了懷裡,聲音有些嘶啞:「念兒。」
邱念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她反應極大的一把推開他:「放開我!」
衛煬被她推開幾步,雙眼動也不動的盯著她,許久未見她變了很多,但那雙眼中還是熟悉的她。
聽見邱念的聲音,青喜忙要進去,卻被周期一把拉住:「在外面等著吧!」
「什麼意思?」青喜等著他:「你沒聽見小姐的聲音嗎?裡面打底是誰?小姐會不會有危險?」
「是你家小姐心裡的那個人。」周期在凳子上坐下:「咱們只管旁觀就行了。」
「衛煬?」青喜睜大眼睛:「他怎麼回來了?哎不對,你怎麼認識他的?」
此刻房間里的兩人卻都心情複雜,邱念使勁忍著眼淚,想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沒出息:「我還以為不會再見面了,你不是說不會回來了嗎?」
衛煬搖頭:「我從未說過。」
邱念扯出一個笑,只是有些難看:「那晚的迷藥,信,還有突然失蹤的你,怎麼解釋?」
她還肯聽自己解釋就好,衛煬拉過椅子:「坐著,我跟你慢慢說。」
邱念自然心裡還是怨他的,但很多疑慮埋在心裡太久,她想知道個答案,忍著心裡的怨氣坐下,綳著臉嚴肅極了。
衛煬一時不知從哪兒說起,乾脆直接道:「我確實找到了我的父親,也相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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