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晦暗不明
此時一個人的照片,被水木先生拿了出來。
眾人看完,不禁發出一陣驚呼。卻原來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一位鬥士---圓周子。
此人早些年時常打著各種正義旗號在網路上打假各類正義人士,詆毀中醫,並且也曾堂而皇之的在電視上對各類傳統文化公開打擊。
接著又拿出了一系列的名單,其中更是不乏各類文化名人,作家,教授等人。這一批人受一個日本組織的委託,對中國極盡抹黑之能事,卻對日本極盡讚美,在各個領域一邊享受著中國人的追捧,一邊拿著賣國求榮得來的薪酬,生活得如魚得水。
水木先生給大家看完,說道,目前我們能查到的最大的黑手,也僅限於此了。至於背後更大的頭目,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所以就無從查起,就要靠各位道長各顯神通才是了。
這些資料一展示完,眾人都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日本對於中國的文化入侵,由來已久。
「崖山之後無中國,明亡之後無華夏」
這是日本人為了佔領中國時,為了打擊中國人心理而發表的言論。
可笑的是,現在居然還有很多中國人把這引為真理。
「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對於日本侵略者來說恰如其分。有不少日本法西斯學者積極為日本侵華服務,為侵華製造漂亮的理論口號,大張旗鼓主張侵略有理。有個叫德富諸一郎的軍國主義分子,聲稱日本對中國的侵略是給輸中國「補血」、「增元氣」,「猶如行荷爾蒙之注射。」影響最大的是日本史學家哲學家秋澤修二。
秋澤修二的觀點其實很簡單,就是要中國人民感謝日本的侵略,因為是日本的侵略打破了中國的停滯性,推動了中國的發展。
多年以來,眾多的留日學生接受了其強行灌輸的理念后,自願化身為其走狗,回國后不遺餘力的宣揚日本的所謂「工匠精神」以及各種匪夷所思的精神,就連吐個痰都恨不得覺得日本人吐得有精神一些。
於是各種精英所牽頭打造的各類風情街,各種親日活動等,更有甚者舉辦日氏婚禮,穿和服在大屠殺紀念館門前拍藝術照等等喪心病狂的行為,數不勝數。
很多時候,文化入侵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會讓人從內心臣服於外族而遺棄生養自己的家鄉。這無異於白眼狼的行為,卻一直在被美化,宣傳,實在令人痛心。
眼見大家都陷入了沉思,我說道:我們現在所處的是一個多元的文化時代,有陰必有陽,有陽必有陰,也是一定之理。所以倒不必為了一時的方向錯誤而過於憂慮。我相信區區伎倆,或許能蒙蔽一部分人的眼睛,但是在長遠的歷史來看,是無用的。
我們還是要把心思放在本次的任務之上。水木先生提供了以上這些信息,也就足以說明,我們本次所面臨的對手,是一個極為嚴密的組織,我也曾試過推演其中原委,可是卻一無所獲,可見對手當中一定有頂尖高手的存在。
我想是不是採用最笨的辦法,擒賊先擒王,我們各自分頭行動,去按照這份名單上的人各自認領後去查找線索,一有頭緒就迅速彙報情況再加以調整,大家意下如何?
大家紛紛表示認同,於是按照名單,分別派遣,各自行動去了。
而我則認領了一個最難啃的硬骨頭--圓周子。
圓周子是福建人,現在居住在北京。於是收拾一下之後,便立即動身前往北京。
北京,東嶽廟。
許久未回,所喜廟內事務一切正常,只是有一封放置在案頭的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信件這種東西,在現代社會已實屬罕見,都是通過手機便可以即時聽到看到,也因此逐漸就被取代了。
這封信是在我回來的前一天收到的,發件地址正是北京。
信封打開,內容只有短短兩句話:
汝之動向吾已知悉,可速退,勿倒行逆施。----不具名者
算上我們回來的兩天時間,也就是說對方在我們動身的時候便寄了這封信,以確保回來便能看到。
看來我們所作的所有事情,對方都已經是洞若觀火,而且這封信有十分挑釁的味道,且傳遞了幾個信息:
你們的計劃我知道。
你們的分工我知道。
你們在哪我知道。
你們在明我在暗,你要小心安全。
事到如今,雖然人馬聚集了蠻多,也各自有了分工,其實仍舊是像在和一個巨大的影子搏鬥,不知道對方在哪,不知道對方的哪個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
正在沉思之時,童建業那裡傳來了消息。
童氏二兄弟此次前去的是深圳,童建業的圓光術在此行便派上了大用場。
先是用此術查到了這位作家的具體住址,且對於此人的行蹤都做了一個全面的摸排。摸排當中得知,他明天要去參加一個所謂的漫展,而這個漫展的牽頭人,恰是圓周子的另一個夥伴,叫陳曉關。調查后得知,此人竟然是一位極具實力的企業家,早年曾在日留學,回國后亦曾多次在公開場合讚揚日本,甚到數次申請日籍,只是皆未能如願。這次的漫展,也是以日元素為主,且已經舉辦了數年。
這個陳曉關,並沒有在名單之中,但是看得出來他去這個人極為恭敬,因此便斷定此人很可能是條大魚。
我在電話里交代,我懷疑我們中間有人會泄秘,此事不要再和任何人講,等我們過去。
從接到這封信開始,我便知道,在北京是不要幻想有任何收穫了。
於是電話掛斷,就立即定機票,即刻飛往深圳。
一出廟門,就有一輛車在門口擋住了去路,車上的人躺在那裡呼呼大睡,任憑你怎麼喊也沒有任何反應。
我一看情形,便馬上明白了情況,因此叫來幾個小道士,吩咐他們繼續和這個人周旋,一定要越逼真越好。
一面叫上山嫻山恆山浩幾人,從後門一個小路悄悄的打個車趕往了機場。
我拿出了備用的老年機,將一張從來沒用過的電話卡塞了進去,而後把那個老手機關機放進了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