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三章

V第四十三章

只是睡到半夜的時候徽媛突然就感覺到熱源在一點點遠離她,然後便是「西西索索」的穿衣聲。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原祚一張充滿了震驚、懊惱,悔恨的臉。

徽媛腦子還帶著點不清醒,下意識的便問道,「怎麼了?」

原祚沒有回答,而是迅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才聲音懊悔的問道,「我們怎麼睡在一起了?」

「???」

房間難道不是就一張床,不睡在一起難道自己去打地鋪?

哪個男人居然做得出這種事!

徽媛情不自禁的就瞪了原祚一眼,但瞪完之後看著原祚似乎真的十分後悔不解的表情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是晚上那個表哥又出來了。

明白過來這點之後徽媛簡直心累。

這個表哥出現的毫無規律,難道以後她都不能好好睡覺了嗎?

徽媛只能和原祚解釋道,「我們只是睡在一張床上,什麼都沒做。」

她解釋完看著原祚懷疑的眼神頓時心更累了,甚至有點懷疑人生。

為什麼她一個女人要解釋這種事,顯得好像是她色-欲熏心,一直對原祚圖謀不軌一樣。

原祚似乎也感應到了徽媛的情緒,他有些猶豫的說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醒來的時候,我們,我們……」

他說到這裡兩隻耳朵都紅了起來,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徽媛,又迅速轉過了視線。

這副嬌羞的模樣……

徽媛,「???」

我懷疑我眼睛出現了一點小問題,誰來救救我?

她臉上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然後聲音沉痛的說道,「我們昨晚確實……但是我不怪你。」

她實在是被原祚這副模樣弄得有些憋屈,忍不住就想看一下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原祚的反應。

原祚露出「果然如此,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後就抽了自己一巴掌,悔恨萬分道,「我禽獸!」

這發展是徽媛萬萬沒想到的,她懵了一下,眼見著原祚伸出手還要再打,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攔住了他,「沒有,我隨便說的,什麼事都沒有。」

「你不必騙我,我自己做的事難道還能不知道嗎?」原祚顧忌著徽媛還懷著身孕,沒敢掙扎,但語氣里是滿滿的對自己的厭棄。

你能知道才見鬼了,徽媛表情無奈,未免他又一巴掌抽下去,只能繼續勸道,「我只是半夜被你鬧醒有點生氣,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真的?」原祚懷疑的看著徽媛,他感受了一番,然後又問道,「那我怎麼覺得自己腰酸背痛的?」

我怎麼知道?

徽媛無語,但還是試著解釋道,「大概是因為白天坐太久?」

他白天陪著自己的時候一直是正襟危坐的,那樣的姿勢保持好幾個時辰身體難受也是可能的,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別的解釋了。

「白天?」原祚眉頭皺的緊緊的,似乎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徽媛見狀,突然靈光一閃,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還記得自己白天做了什麼事嗎?」

「白天做了什麼事?」原祚低聲重複。

「是啊。」徽媛在一旁趕緊點頭。

然後便聽到原祚低聲喃喃道,「對啊,我白天到底做了什麼呢,為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這件事很詭異,原祚突然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他反手就抓緊了徽媛的手問道,「為什麼我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白天的事了?」

這樣子的原祚看起來十分危險,徽媛一瞬間有些後悔自己問這個問題了,她小心的答道,「我也不知道。」

原祚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他目光警惕的看著徽媛,然後又一點點的打量起房間了,等發現房間入目皆是一片紅時,他又問道,「我們房間為什麼會是這種布置?」

「昨晚就這樣了,你不記得了嗎?」

徽媛記得這個表哥晚上的記憶似乎是有些想通的,昨晚他也曾出現過,所以他應該是記得的。

果然原祚聽完之後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後眉目便鬆了一分。

「哦,對,是你突然想回顧我們新婚時的場景了,怎麼,還沒回憶完?怎麼今日還留著?」原祚說完還笑了一下。

一口鍋從天而降,把徽媛砸的表情僵硬,關鍵還不能反駁,她只能呵呵笑道,「是啊,就還想多留幾天。」

「懷了孕的人果然如太醫所說總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子,沒關係,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吧,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原祚說完,目光溫柔的看著徽媛,一臉寵溺。

徽媛,「……」

他腦子不太好,我不能和他計較,不能和他計較。

徽媛在心裡默念幾遍,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道,「是啊,開心就好。」

她見原祚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太醫應該也說過孕婦比較嗜睡,你看我也困了,要不我們繼續睡覺?」

徽媛說完見原祚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又補充了一句,「分開睡。」

原祚的表情頓時就鬆了下來,道,「真是拿你沒辦法,算了,算了,這段時間我就將就著打打地鋪吧,你也再忍忍,等孩子月份大了我再陪你睡。」

再忍忍……

徽媛覺得他再多說幾句自己就快忍不下去了。

白天那個雖然說話也讓人生氣,但至少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可以相敬如冰,但晚上這個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徽媛看著原祚動作熟練的從柜子里取出昨天的那一套被褥鋪到地上,她長舒一口氣,覺得自己今晚又完成了一個偉大的任務。

但是兩人剛分別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沒多久,便又聽到原祚問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徽媛心裡一驚,下意識問道,「你記起來了?」

分明剛才他還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怎麼現在就想起來了?

她剛冒出這個念頭,隨即又反應過來不對勁,要是真的想起來了,他不該是這樣的語氣,也不該問她。

她側過身,看著原祚問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原祚臉上似乎也有點迷茫,他只是腦中下意識的就有了這種念頭,但面對徽媛的疑問他仍是說道,「你受了什麼委屈都不要瞞著我,我是你丈夫,我永遠是你的後盾,是你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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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要在天黑后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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