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一
(番外:
容長老看著地上躺著的小丫頭,卻想哭都哭不出來,從小到大疼著的丫頭,就這樣被雷劈死了。
感覺老天在和自己開玩笑,而且開了個大玩笑。
晴長老也是,彷彿那個被雷劈的人是自己,呆愣著動都不動,只看著月瑤君跑過去,才意識到原來這小丫頭真的被雷劈死了。
月瑤君以為,天道會劈自己,甚至已經坐好了準備,可是當紫金雷奔向小妮子的時候,他怒了,為什麼天道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奪走自己喜歡的東西?
抱起小妮子時,她已經沒了氣息,甚至連魂魄都沒了,可是魂魄去了哪裡?鬼差不是還沒來引魂嗎?她的魂魄去了哪裡?
不行,自己要帶她去把魂魄找回來。
束淮見人想要把屍體帶走,也不管不顧了,直接上前阻攔,卻被他廣袖一揮直接拍飛,眼睜睜看著他帶著世華屍首離開。
融姬把屍體收進日月袖中,到往生路口等著,這是鬼魂投胎必經之路,可是等了整整三百年,都沒有再看到那個小妮子。
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屍身回到九重天。
把身體浸在月瑤池裡,用池水的仙力溫養。
融姬坐在池邊,看著裡面的人,有點感慨,還是活蹦亂跳的好,會鬧會反駁會生氣,卻實在有趣。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就在池水裡靜靜坐著,看著她也不說話。
直到某一日,一位熟人手持長劍闖進月瑤池中。
「把我的世華還給我。」那熟人正是束淮,他拼了命修鍊了近千年,就是為了飛升上天,將世華屍首奪回來。
「她在這裡,卻又不在這裡。」融姬並沒有慌亂,甚至連回頭都沒有,只是看著池水裡粉色衣裳的少女。
「我找不到她的魂魄,其餘人又配不上她的殼子。」融姬重重嘆了口氣。
束淮並未接話,只是走到池水邊看著容貌依舊的世華,心裡安了。
那麼多年的擔心受怕,就是怕她睡不好,安心不了,這融姬還算有點人性,並未打攪她安心。
修鍊了千年,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
現實:
一個實驗室里,放置著一堆儀器,儀器所有的線都鏈接著兩個太空艙。
一個裡面躺著一個蘿莉,另外一個躺著一個很帥氣的男人。
男人最先蘇醒,那些在實驗室里的助手,看到男人醒了,紛紛圍了過來:「陳教授。」
打開太空艙,讓男人出來。
「她呢?她醒了嗎?」那位陳教授起身,接過助理遞過來的大褂,朝著另一個艙走去,腳步匆匆。
「還沒醒,但是身體各項指標都已經恢復正常了,陳教授,我們的實驗成功了!」
實驗室的人都雀躍不以。
這位陳教授沒有理會其他的,他現在就想看看他的世華到底怎麼樣了。
撥開人往另一個太空艙去,見到她胸口有了起伏,有了呼吸,心終於是放下了。
替她打開太空艙,把人抱了出來,親自送進了醫院。
世華覺得自己好像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鼻尖充斥著消毒水味,腹部有點微疼,這種痛感很真實。
迷糊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突然一瞬間的恍惚:自己是在完成任務,還是在現實?或者都不是。
一旁守著的人,看見她醒了,忙湊了過來:「世華,你怎麼樣了?」
世華眼睛眯了眯,聚焦之後看清楚來人:「陳言之?怎麼是你這個狗東西?」
陳言之聽她語氣有點虛弱,忙制止了她:「你別說話,先休息一下,這件事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的。」
世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她確實累了,雖然陳言之不是什麼好人,但他不會害自己,所以放輕鬆,睡了過去。
陳言之看著她睡著,鬆了口氣,自己能救回她真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笑得寵溺。
世華再次醒過來時,已經天黑了,病房裡只有自己一個人,起身去上廁所。
上完廁所站了起來,感受到了腹部的痛感,掀開了病號服看到了肚子上的刀疤。
不知道為什麼,世華鼻子一酸,突然哭了出來。
直接蹲到了地上,豆大的眼淚砸到了地磚上,捂著腹部的傷口,她真的很恨那個媽寶男,很恨很恨,要不是他自己不會那麼慘。
要不是他自己不需要經歷那麼多,還是個快樂的沙雕,不會擔驚受怕。
「狗東西!嗚嗚嗚……勞資要把你告死!」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回想這一百多個位面所經歷種種哭得撕心裂肺,整個衛生間都回蕩著詭異又悲涼的哭聲。
像是發泄也像是可憐自己。
哭過了之後,累得靠在洗手台睡了過去。
「世華。」陳言之來病房卻看不到人,一下子就慌了,開始在屋裡尋找起來。
世華被他吵醒了,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死在洗手間了,起來用水洗了洗臉,清醒之後才開門出去。
病房已經被陳言之翻的亂七八糟,打著哈欠走了過去:「你幹嘛?」
「我以為你……」陳言之見到她的那一刻,鬆了口氣,上前想要扶住她。
世華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自己走到床邊坐下:「你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身體還好嗎?」陳言之一身白色大褂,站在她面前,企圖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想查看她的體溫。
世華錯開了他的手,走過去盤腿坐在床上:「我現在挺好,什麼時候能出院。」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嗎?」陳言之看著她很無奈,她對自己從小到大都是這種態度,這讓人摸不著頭腦。
世華杏眼一翻,給了陳言之一個白眼:「腳長你身上,我為什麼要知道你在這裡?我現在只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媽估計氣死了。」
「你現在生命體征還不太穩定,可能要再修養幾天。」陳言之雙手不安的插進衣兜里,垂下頭言辭閃爍,像是在逃避什麼。
世華躺下來,平靜的看著天花板:「好。」沒有注意他不安的神色。
陳言之看著她睡著之後,幫掖好被子就悄無聲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