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珍惜現在擁有的
厲寒時的聲音不是很大,氣勢卻有著震懾力;「我來照顧她,你和她非親非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合適嗎?」
「但是沐雲抒現在也要和你離婚了,你不會還想趁人之危吧!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守著她。」
然後兩個神經病就一起坐在床邊,跟兩個門神一樣。
沐雲抒感嘆,這要怎樣睡得下啊!
一連幾天,這兩貨都是這麼爭風吃醋的,沐雲抒也懶得管。
她只需好好休養自己的身體就好了。
身體差不多好了,沐雲抒回到了記者站,何秀看見沐雲抒,本來沒什麼好臉色的,何秀這幾天寫的稿子又得到了讚譽,更加趾高氣昂了。但是聽說沐雲抒要去前線以後,她的態度就平和了:「沐記者,你確定要去前線?我們報社可沒有指定我們去前線,我們報道埃博拉病毒和非洲居民現在的狀況,就好了啊!」
「我知道啊!可是報道埃博拉病毒和非洲居民的狀況,有你一個人就好了,我去報道前線第一手戰爭資料,這樣我們兩個人也不衝突,一人報道一種類型。」沐雲抒是真覺得來做駐外記者,不能閑著,所以她在養病期間決定要去前線。
何秀聽后諷刺道:「原來你是想立功啊!沐記者,你這立功的心態也太重了吧!簡直是拿自己的命去拼啊!」
沐雲抒不否認,畢竟來非洲做記者,又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肯定是為了提升自己在圈裡的名氣。何秀一直在報道埃博拉瘟疫和非洲居民的狀況,不止在報社,還在網路上都得到了認可,並且名望甚高。
等她回國以後,她的待遇完全不同,她在記者圈從此就是有名氣的了。
而沐雲抒如果也繼續報道埃博拉瘟疫和居民生活,不但反響平平,說不定還會被網上的網友說跟在何秀屁股後面做事。那她白來一趟非洲了,吃力不討好。
沐雲抒深呼吸,看著何秀:「實際上,我很敬佩你,也希望和你和平相處,並不想打嘴仗。」
何秀有些怒氣:「你真是夠折騰的,你知不知道上前線有多危險,這幾年能活著從前線出來的記者,屈指可數,而死的,數不勝數。雙方一旦開火,最先攻擊的就是記者。現在可不是咱們國家的民國時期,你當戰地記者還被保護著,這裡是非洲,你一上戰場,生死自負。因為進入這個戰場上的記者,有全世界各國的記者。」
沐雲抒知道何秀是怕她拖後退,因為不出意外,再過兩個月,何秀可以光榮的回國了。
沐雲抒說:「何記者,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上前線,是我個人行為,我自己會負責。」
何秀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隨後拿出一支筆寫了一個號碼給沐雲抒:「這是戰地記者聯盟的微信號,你加入進去吧!等你上戰場的時候,至少有個伴,也會得到一些相應的保護。」
沐雲抒有些感動,她知道何秀這個人,嘴巴子極其厲害,像刀子一樣,心裡卻是善良的。上次也是多虧了她通知徐枳,沐雲抒才沒在隔離區待著。
沐雲抒接過紙條,一把抱住何秀:「謝謝你,雖然我們互相不喜歡對方,卻也相依為命好幾個月了。我會記得你的,如果有幸,我們S市再見。」
何秀被她抱著有些彆扭,心裡卻也有些傷感,但嘴裡依舊不饒人的說:「沐雲抒,我還是不喜歡你,你也別感謝我,如果你要我對你改觀,就等你平安回到S市的時候再說吧!」
沐雲抒心裡五味雜陳的點點頭。
她也不知道此去,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可她要想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只有拿性命去拼。
只有她去到前線,冒著生命危險去報道殘酷而真實的戰爭,等她回到S市的時候,她才不會再是籍籍無名的小記者。
而是駐非洲戰地記者沐雲抒。
晚上,沐雲抒輾轉反側,一直聽著外面雞鳴狗吠的聲音,直到天微微亮。
沐雲抒起床收拾好自己,簡單的收拾的一下行李,打開門,厲寒時就在外面站著:「我送你去。」
厲寒時穿著迷彩服,軍靴,還背著一把槍,這裝扮,好像他要上前線打仗似的。
沐雲抒本來是約好徐枳送的,怎麼變成厲寒時了。
也不知道這貨會不會一直絮絮叨叨的。
坐上車,厲寒時反而沒有說什麼。
兩人一度處在尷尬當中。
車子一路向北,穿過坎坷顛簸的道路。
沐雲抒因為昨晚沒睡好,在顛簸中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枳把沐雲抒搖醒:「到了距離前線最近的村子里了。」
沐雲抒揉了揉眼睛。
樹林里突然躥出一個人影,厲寒時下車,兩人熱情的擁抱,然後示意沐雲抒下車,跟沐雲抒介紹說:「這是我認識多年的好朋友,是退休的老兵,也是我給你找的嚮導,就讓他帶你去戰場。」
嚮導是個土著,身上背著重重的幾把槍。
沐雲抒和嚮導握了個手。
厲寒時:「前面的路要你自己走了,但是我相信你,會平安歸來,因為我在等你。」
沐雲抒有些哽咽,但最終是點點頭。
厲寒時看著沐雲抒上車,一直目光追逐。
嚮導開車帶著沐雲抒走一些隱蔽的小路前往前線。
不遠處,就是交戰之地。隱約都能聽見炮火聲。
嚮導說:「沐小姐,你是時的女朋友么。」
沐雲抒不想承認,實際上她也確實不是女朋友:「啊,不是啊!」
「哦,對了,時跟我說的,說你是他妻子。」
沐雲抒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打臉打的有點快。
這個嚮導,人長的很粗狂,性格倒是挺有趣的,見沐雲抒不怎麼喜歡說話,自己哼起了小調。
第一次奔赴真正的戰場,沐雲抒心裡是七上八下的。
她現在都有些佩服厲寒時了,在非洲這地方都有朋友。
汽車開了一段時間,馬上要進入交火去了,哨兵站的人攔下了嚮導的車子,勸兩個人不要進入交火區。
沐雲抒出示了採訪證,堅持要進去。哨兵也沒有辦法,就放行了。
過了哨兵站沒多遠,就是非洲當局正規軍的戰地醫院。
嚮導把車子停在戰地醫院的門口,沐雲抒背著包下車,裡面走出來一個人接應沐雲抒。
「你是沐記者嗎?」
沐雲抒點點頭。
出來接應的士兵帶著沐雲抒前往交火區。
嚮導連忙從車上拿著一個防彈衣給沐雲抒:「先把防彈衣穿上。」
沐雲抒穿上防彈衣,拿著相機,跟著士兵朝交火區走去,嚮導拿著衝鋒槍做到備戰姿勢。
他受厲寒時的委託保護沐雲抒,自然要恪盡職守。
一進入交火區地界,就聽見子彈炮火連綿不絕的聲音。
沐雲抒剛好拿出相機準備拍照,一個炸彈直接丟了過來,嚮導連忙把沐雲抒推到,耳邊各種慘叫聲傳來。沐雲抒只覺得黃土沙子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她剛剛爬出來,抖落身上的灰塵,幾隻殘臂斷腿就飛到了她面前。
沐雲抒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全身都在顫抖,但還是咬咬牙,拿出照相機連忙拍了幾張照片。
剛剛拍完,才走了幾步,又一個炸彈飛過來,沐雲抒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幾個士兵被炸成了四分五裂。
沐雲抒差點叫出了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嚮導對沐雲抒說:「沐記者,走路的時候,要彎著腰,要四處留意,一有動靜,就立馬趴下。」
沐雲抒全身細胞都在緊張著點點頭。
這一場戰火,持續了一天,到了晚上,那震耳欲聾的戰火聲才漸漸平息。
沒有了戰火,兩邊的作戰區都點燃篝火,沐雲抒筋疲力盡的坐在草堆上看著白天拍的照片。
她在今晚,作戰區,更新了第一條前線的信息。
這場戰爭,持續了二十三天,沐雲抒每天都有更新微博。
一開始沐雲抒芷更新微博,還有人質疑沐雲抒在作秀,照片都是假的,總之罵什麼的人都有。
後來沐雲抒每天都在更新戰場上的動靜,越來越多的著名人士都轉發了沐雲抒的微博,並且大加讚賞。慢慢的,也有不少網友開始對沐雲抒改觀,並且維護讚揚她。
第二十四天,進入休戰狀態,沐雲抒所在的正規軍要轉移作戰位置。
沐雲抒和嚮導跟著軍隊一起撤離。
沐雲抒一邊撤離,一邊在後面拍攝記錄軍隊撤離的場景。
就在這時,沐雲抒身邊突然出現了許多煙霧彈。
不是休戰了嗎?怎麼還會有煙霧彈,嚮導拉著沐雲抒就準備跑。
兩人跑了幾步,十幾二十把槍圍成一個圈對著兩人。
嚮導覺得這情況不妙,這乍然出現的一伙人,根本不像是作戰士兵,倒像是武裝分子。「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對方為首的一個人一腳把嚮導踢到在地:「不要多管閑事,我只要這個女人。」
沐雲抒見此情形,知道這夥人是沖她來的,這是為什麼?不由得沐雲抒心裡一陣恐懼。雖然她在戰場上親眼看見那麼多死亡,可這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還是讓她惶惶不安。
沐雲抒被抓走了,他們把沐雲抒關在一個黑黑的屋子裡。屋子裡很寂靜,沐雲抒聽不見任何聲音。
她很渴,嘴唇都有點乾裂。
突然,黑漆漆的屋子裡,亮起了幾盞燈。
其中一個人對沐雲抒說:「說吧,你想怎麼死。」
沐雲抒虛弱的看著他:「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想,你不需要知道。」說著,那個人拿槍出來對著她「我準備在你身上打無數個洞,最後一槍再要了你的命,這死相多壯觀。」
沐雲抒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她蒼白的笑了。
這些人一定是受人雇傭來專門殺她的,不然就憑她一個小小的戰地記者,誰會刻意綁架她?綁架她一個小記者,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啊!就她這輕於鴻毛的生命,根本威脅不了當局。
瘋狂報復她的韓佳怡已經死了,所以這些人不可能是韓佳怡喊來的,只有可能是陳觀慧了。
只是陳觀慧真的是變態嗎?追到非洲來報復。
為首的武裝分子拿著一根針走到沐雲抒面前,另外還有兩個武裝分子拿出手機準備拍視頻。
為首的武裝分子說:「我想想,不應該拿槍終結你的生命,那樣太無趣了,我要讓你在極度的痛苦恐懼中死去,並且把你死亡的過程拍下來放到網上,這才有趣。」
沐雲抒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被兩個人按在地上,強行打了一針。她不知道針裡面是什麼東西,極度的恐懼感,已經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才打了針不過幾分鐘,手腳頭,幾乎全身都傳來了陣陣痛感,這種痛感像是從骨子裡痛到外面的一樣。
不過時間過去多久,沐雲抒整個人都差點虛脫。
突然,沐雲抒的耳邊,好像響起了厲寒時的聲音:「放了她,否則我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說到做到。」
「慘痛的代價?就憑你一個S市小小的老闆?就算你以前是消防兵,也奈何不了我,哈哈哈,我奧卡要是怕你,還不如怕一直螞蟻。」
「看來你在動手之前,還調查過。既然調查過,就應該知道我呲牙必報,如果你們傷害沐雲抒,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奪下你們的人頭。我會去暗網懸賞,能取下你們的人頭的,賞金一千萬。」
奧卡顯然被厲寒時的話有些嚇住了,但他們都是素質特別好的雇傭兵,既然拿了錢財,就要與人消災。「原來我們的人頭這麼不值錢,十幾顆,才一千萬。」
厲寒時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很深的酒窩,霎時好看:「是取下你一個人的人頭一千萬,其他人的,另算。」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命活著離開了。」
「我既然敢來,你以為我只有一個人嗎?外面已經有大炮等著你們了。當然,只要你放了我老婆,我可以不計前嫌,放你們走。」
奧卡笑了笑:「你們的話,最不可信。只要你們兩個在我手上,外面的大炮敢開嗎?」
沐雲抒的艱難的睜開眼睛,吞了吞口水說:「厲寒時……」
她還沒說完,就被人踹了一腳:「勸你閉嘴。」
厲寒時憤怒,擺好拿槍姿勢:「放了她。」
奧卡已經隱隱約約聽見有不少人馬和坦克開過來了,他不能再拖下去,必須速戰速決。
於是他命令其中一個手下扛著沐雲抒,其餘人跟他一起突圍。
一瞬間,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沐雲抒害怕厲寒時出事,想睜開眼睛看看,但煙霧繚繞,根本沒辦法讓她睜開眼睛。
她被人扛到外面,營救的人把十幾個雇傭兵團團圍住。
再次展開了火拚。
沐雲抒腦袋是懵的,耳朵震耳欲聾,她只感覺到,扛她的人摔了一跤,然後她被狠狠的甩在地上。
漸漸的,漸漸的,她只聽見了一聲巨響,好像剛剛的小黑屋整個被坦克擊碎。
有無數的碎土飛濺在她身上,她的痛感越來越強烈,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到,她閉上了眼睛。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三天後,沐雲抒睜開了眼睛。
厲寒時開心的說:「你終於醒了。」
沐雲抒喉嚨乾澀,虛弱無力,四肢都沒有知覺,她想要開口,都發現出不了聲音。
厲寒時連忙餵了一點水給她喝,過了許久,沐雲抒才能勉強發出一點聲音:「我沒死嗎?」
厲寒時得意的說:「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你死,你又欠我一條命,記住啊,我救了你三次。你這一輩子也別想跑了。」
沐雲抒再也抑制不住鑽進厲寒時的懷裡,她就是喜歡這個男人啊!不顧一切的喜歡,她什麼也不想計較,哪怕他愛的是陳觀慧,她也要喜歡。
厲寒時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雲抒,你知道,我太高估你對我的感情了,我以為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離開我的,所以才敢去布一個局,搜集陳觀慧和陳海軍的罪行。但是沒想到你一氣之下來了非洲,我便再也不能顧其他的了,只能隨你來非洲。」
沐雲抒有些不好意思,她似乎又做錯什麼了:「那我是不是妨礙你了。」
厲寒時笑了笑:「厲太太,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都不讓老公陪著,真的是欠打。不過陳觀慧操控韓佳怡的證據我已經讓子青他們查到了,還有陳海軍洗黑錢的事。我說過讓你不要心急,我會幫你的。」
「那這次呢!是不是陳觀慧又在害我。」
「是,已經從那些綁匪手裡獲取了資料,有陳觀慧私人賬號給他們轉錢的記錄,這次陳觀慧的判刑不會太低了。」
沐雲抒鬆了一口氣。
徐枳悠悠然的說:「哎,又沒戲了,我還以為這次我可以和雲抒在一起了。沒想到又被厲寒時睨追走。不過看見你為了救沐雲抒不顧生死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們之間的愛,不是其他人能撼動的,我祝福你們。」
沐雲抒笑意盈盈的抱著厲寒時的脖子。
在非洲休養了幾天,由於受傷的問題,報社讓沐雲抒提前回國。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沐雲抒覺得任何事都沒有和最愛的平淡的過小日子重要。
什麼名和利,都是虛的。
S市機場。
離開幾個月,再次回到故土,沐雲抒還真能體會到什麼叫近鄉情怯。
她在厲寒時的攙扶下走了幾步。就有一大堆記者涌了上來,讓她無所適從。
「沐記者,恭喜你平安回國。」
「沐記者,請問你是怎麼活著回來的。」
「沐記者,請問你身邊一直抱著你的帥哥,是你先生嗎?」
「沐記者,你看起來很憔悴,身體狀況怎麼樣。」
「沐記者……」
厲寒時一直抱著沐雲抒,生怕她出什麼問題,明庭燦則在後面攔住記者。
回到家,沐雲抒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厲寒時更加寵她了,居然飯都不讓她做。
其實她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身體各方面機能都正常,但是厲寒時誇張到水都要倒給她。
電視里的新聞,正好是放在陳海軍的公司被查,還有陳觀慧被逮捕。
沐雲抒有時候覺得很唏噓,陳觀慧落的這個下場。
厲寒時正在做飯,看見沐雲抒皺眉,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怎麼,看見陳觀慧被抓,你反而可憐她呀!」
沐雲抒搖搖頭:「也不是可憐,只是覺得,她出身那麼好,本該有個好的人生,卻因為心裡的執念,進入了監獄,我只是很感慨。」
厲寒時噗嗤一笑:「你真覺得,她是因為愛我,想得到我,才有這個下場嗎?」
「難道不是嗎?」
「你呀!頭腦簡單,陳觀慧之所以變的這個地步,是因為她目中無法,事實上,因為她擁有很好的家境,所以她傲慢嬌縱任性,她在國外的時候,談了個男朋友,因為那個男的有一件事不順從她的心意,她把那個男的打成重傷,後來拿錢解決了此事。所以,她對付你,想得到我,並不是純粹的因為愛,而是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就不應該有她得不到的東西。」
沐雲抒打了個冷顫,對於家暴真的是挺恐怖的,她扭頭對厲寒時說:「你是不是很慶幸當初沒跟她在一起,不然有你受的。」
厲寒時笑了笑:「很多事情可能就是天意,走到一起是天意,分開是天意。我從來不去想之前的事情,因為過去了就是過去的,我只會珍惜現在擁有的。」
沐雲抒竟無言以對。
說話間,菜好像糊了,厲寒時連忙跑去廚房,沐雲抒看見他慌亂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
走到廚房去陪他重新做一個菜。
沐雲抒沒有什麼胃口,厲寒時喂她吃:「來,把嘴張開。」
沐雲抒搖搖頭:「我能不能只吃一點點菜,我不想吃飯。」
「不可以,只吃菜不吃飯哪裡有營養啊!」
「可是不想吃飯。」
「不行,必須吃飯。」
沐雲抒真是拗不過這個男人啊!只好吃飯。
其實她不想吃飯,只是想減肥而已,最近吃的好,又沒有運動,明顯感覺體重已經往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