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一頓操作猛如虎
沐雲抒讓蘇笛將她送到小區里,畢竟明庭燦說厲寒時這兩天都沒去公司。
小區里有很多記者,都等著採訪厲寒時。為了避開記者,沐雲抒讓蘇笛開著車到門口吸引記者。
而沐雲抒繞道屋後面,準備爬進去。
她想了想,厲寒時應該是在書房發獃,每次有什麼事,都喜歡這樣。
沐雲抒抬頭盯著上面,手緊緊握了握拳頭,目測陽台四周的東西和距離,再俯身把高跟鞋脫掉。
用力的向上跳起來,再小心的踩著陽台上的扶欄,同時將目光放向斜上方半米開外的空調室外機。
探出腳試著踩了一下,很好,這空調的室外機安裝的很穩,周圍還有一圈很堅固的方型護欄。
踩在護欄上,就可以抓住窗戶。
厲寒時冷沉的眸色看向陽台落地窗的方向,微敞的窗帘縫隙間,看見一隻手從下面伸了上來,直到一顆因為出汗而濕漉漉的腦袋從陽台那一側露了出來。
厲寒時眉心一跳,赫然快步走過去,「唰」的一聲,打開了書房的窗戶。
沐雲抒的身影漸漸在陽台上變的清晰,直到女人再又咬牙從扶桿外面跳了進來,卻因為緊張加用力腿腳早已經抽筋,跳下來的一瞬間整個人直接撲在地上,疼的她「嘶」了一聲,一邊揉著正在抽筋的小腿,一邊不經意的抬起眼向里望著厲寒時。
厲寒時震驚了一會,心裡跳動的厲害,但嘴上仍然平靜的說著:「你在幹嘛?表演蜘蛛俠?」
沐雲抒聽見男人的聲音,鼻子瞬間就酸了,撲上去抱住厲寒時:「我好想你。」
厲寒時也很想抱住她,可問題是,這女人有健忘症嗎?昨天不是剛剛傷害了她,她居然又抱著他了。「沐記者,我不是說清楚了嗎?我們就是逢場作戲。」
沐雲抒抱他抱的更緊了:「肯定不是,你是有什麼苦衷的,或者你是為了救我對嗎?」
厲寒時很詫異,他對明庭燦也沒有明說,這瘋丫頭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肯定不能對沐雲抒明說,不然她演不好,不就是演砸了:「這都是你的猜想,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昨天的聲明。」
沐雲抒就不啊!反正她不管,她不相信厲寒時這麼快就變心了。
厲寒時拿她沒辦法,態度暫時軟了下來,撫摸著她的小臉,還能清晰看見她臉上的手指印,不禁心抽疼了一下,他一定會要陳觀慧付出代價。
沐雲抒抓住厲寒時的手:「你看,你還是在意我的,厲寒時,你到底在謀划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配合你。」
厲寒時推開她:「你真是自以為是到了極點,你是不是宮斗劇看多了,任何事情都想到心機去了。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我忘不了陳觀慧嗎?現在告訴你,你說對了,我就是一直忘不了她,現在決定甩開你這個女人了。」
沐雲抒咬了咬嘴唇:「你是認真的嗎?那你怎麼不提出離婚呢!我們可是打了結婚證的,你要跟陳觀慧在一起,不至於還拖著我不離婚吧!」
厲寒時無語望蒼天。
他才不會打離婚證,以為他傻嗎?
他又不是真的要跟陳觀慧在一起,只是為了先順著陳觀慧,把沐雲抒放出來,再打太極一樣忽悠著陳觀慧,好喘口氣,讓人查陳觀慧而已。
本來他以為陳觀慧要逼他先跟沐雲抒簽字離婚,他還覺得這樣會麻煩很多,但是沒想到陳觀慧是這麼操作的。
沐雲抒見厲寒時不說話,又說:「說話呀!你為什麼不打離婚證,還是說,你等我來說的。」
厲寒時嘴角微微抽了抽,這個女人現在是越來越過分,居然還威脅他。「你滾吧!離婚證晚點給你。」
沐雲抒哼哼唧唧的:「什麼叫晚點給我,你現在就給我還差不多,你給我以後,我立馬就搬東西走了,絕對不纏著你。」
厲寒時臉色陰沉:「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太聒噪,我說晚點給就晚點給,你真是看上去一點也不傷心哈,似乎對於我的聲明,你是當耳邊風。」
沐雲抒嘟著嘴,生氣的從衣櫃里拿衣服,然後拿行李箱,再然後生氣的把衣架扔厲寒時腳邊。
厲寒時皺眉:「你能耐了是吧!衣架這麼隨意扔的。」
沐雲抒「啐」了他一聲:「你不是要給我離婚協議書了嗎?這就不是我家了,我幹嘛還要幫你省事,我就要把東西到處亂扔,你能怎麼樣。」
厲寒時真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囂張的女人啊!真的好想打死她,又有點怕坐牢。
沐雲抒整理了一箱子以後,厲寒時還沒有阻止她,她心有點慌了,但是氣勢上是不能輸的,繼續收拾。
可是東西能搬到哪裡去呢!
準備收拾第二個箱子的時候,厲寒時正想開口,沐雲抒看見了,連忙說:「你要留我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要離婚,你是開玩笑的。」
結果厲寒時冷冷的回一句:「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現在拿的這個箱子是我的,你的箱子是那個藍色的。」
我靠!沐雲抒簡直不能忍了,直接把厲寒時的箱子給扔他身上:「拿走拿走,跟你的箱子過去吧!從來沒見過你這種人,注孤生吧你。」
厲寒時忍俊不禁,還強行冷漠:「你忘了,陳觀慧可等著我成為她的男朋友。」
沐雲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陳觀慧的歷屆男朋友加起來可以組成一個足球隊了,你以為你是最後一個啊!我告訴你,陳觀慧那個人手段毒著呢!可能跟那種黑寡婦差不多,你就等著陳觀慧折磨你吧!」
厲寒時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插褲兜,短短的頭髮顯得很精神,眼神淡漠的看著她:「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沐雲抒脫口而出的回懟他:「你這顆葡萄我吃了很多次了。」
厲寒時:「……」
這小女人污起來,真的是沒下限了。
沐雲抒想了想,她和厲寒時畢竟沒離婚,現在搬出去多虧,還要找房子,所以又特別沒出息的從地上撿起衣架,用手擦了擦,繼續把衣服掛衣櫃。
厲寒時故意攔住她說:「你不是要搬走嗎?這是在幹什麼?怎麼你現在這麼遊戲人生了,做什麼事都跟鬧著玩一樣。」
沐雲抒用兩根手指推開厲寒時:「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現在在法律上還是夫妻,你沒有權利趕我走。我現在在這個家裡還是女主人啊!我餓了,下去做飯去。」
厲寒時只能感慨這番操作666啊!
合著他昨天說的話,故意表的態,在沐雲抒這裡是蕩然無存了是吧!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演技。
而另一邊,陳觀慧被陳海軍在嚴厲的呵斥:「慧慧,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為了一個男人,居然拉上公司做你們的見證。我該說你的愛情偉大呢!還是偉大呢!」
陳觀慧從小被寵,性格任性,所以絲毫都不畏懼她爹:「我說過,我要把厲寒時搶過來,最起碼我要讓沐雲抒在所有人面前丟臉,這樣一來,我看誰還敢笑我,連沐雲抒都搶不過。事實證明,昨天那一場求愛的把戲,讓沐雲抒成為所有人的笑柄啊!」
陳海軍眯了眯眼睛:「到底是誰成為笑柄,你自己心裡沒一點數嗎?你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非要一個厲寒時。」
陳觀慧撒嬌的挽住陳海軍的手:「爸,你難道不想要一個好女婿嗎?反正我年少輕狂不懂事,就算鬧出什麼笑話,大家也會包容的。」
陳海軍深深嘆息一聲:「慧慧,你追求你的愛情,爸爸是不反對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我聽你全叔說,那個倉庫是你派人租下的。」
陳觀慧一點也不介意的說:「爸,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陳海軍一臉無奈加寵溺:「你呀!你幾個哥哥都沒遺傳我的性格,倒是你這個女子性格最像我。但是我還告訴你,不管做什麼,能全身而退才是高手。」
「知道了爸爸。」陳觀慧之所以肆無忌憚,就是因為她知道,她爸會站在她背後給她撐腰。
陳海軍又說:「慧慧,你是在報復,還是真要嫁給厲寒時?雖然看上去是你勝了一籌,但你要厲寒時離婚了嗎?」
陳觀慧跳了起來:「我忘記說了。不過昨天那麼一鬧,他們離婚是離定了,難道沐雲抒還會纏著厲寒時嗎?昨天她要打我的時候,寒時還攔著她呢,她直接就氣暈了過去,我當時心裡那叫一個爽。」
姜還是老的辣,陳海軍的看法完全不一樣:「你別大意,還是讓他們離婚再說吧!我們陳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不能讓上流社會的人笑話咱們。」
陳觀慧開心的鑽進陳海軍懷裡:「爸爸,你放心吧!把厲寒時搶過來,一定會給我們陳家長臉的。你想啊!幾個哥哥不是吃喝嫖賭,就是資質平庸,有個好女婿來幫我們陳家守江山,不是很好的事嗎?」
陳海軍也是調查過厲寒時的,無父無母,的確是個好操控的棋子。
沐雲抒悠哉悠哉的跟著厲寒時走,厲寒時在家她就跟回去,現在厲寒時在公司加班,她就留在辦公室守著他。她曾經想,是不是一切就可以這麼定格了,只要她不走,她就是厲太太,而厲寒時向陳觀慧求愛的那一幕,只是一場鬧劇。
前幾天厲寒時都沒有去公司,公司的事情堆積了許多,厲寒時正在全神貫注的看文件。
沐雲抒的媽好像也看到了新聞,著急蠻荒的打電話給沐雲抒「到底怎麼回事!新聞上說寒時要跟你離婚,跟一個什麼姓陳的在一起是嗎?」
沐雲抒最害怕的就是面對她媽的詢問,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跟厲寒時從一開始的假變成真,又從真要變成假了,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著實讓人頭疼。
「沒有,媽,你別想多了,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解釋吧!」
「什麼叫以後再跟我解釋,你現在就把話說清楚,我和你爸這心臟真的是受不了你們了。」
沐雲抒真不知道怎麼回答,說她沒有跟厲寒時有問題,那如果厲寒時是真的怎麼辦,現在她心裡也沒有底,完全就是在死纏爛打一樣。
見沐雲抒猶豫著不肯開口,秦素玲喋喋不休的罵的更厲害了。厲寒時抬眼看著沐雲抒的窘態,始終是淡漠的。
而沐雲抒屁顛屁顛的走過去把電話遞給厲寒時,想讓厲寒時說兩句,他卻連呼吸聲都不想發出來的感覺。
沐雲抒對著電話說:「媽,我讓寒時跟你說啊!」然後用眼神示意厲寒時說話。
厲寒時還是不說。
秦素玲真以為厲寒時會說話,便語氣立馬放軟一點:「寒時啊!你跟媽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寒時其實對秦素玲很尊重,出來他自己的母親,他就看重秦素玲了,可是現在他不想說話,因為他身邊有頭豬。
秦素玲遲遲不見厲寒時說話,便對沐雲抒大吼:「臭丫頭,你這是戲弄老娘我啊!寒時在哪裡啊!」
沐雲抒狠狠的剜了厲寒時一眼,然後準備去踢他,想讓他憋不住發出聲音。但是厲寒時早已經洞悉了她的意圖,她腳踢過去的時候,他就退後了,她的腳正好踢在桌腳的,一陣疼痛感襲來。
秦素玲聽見沐雲抒吃痛的叫聲,又說;「你真的是瘋了吧!是不是和寒時感情不和,所以你精神也不太正常了。哎喲,我現在真的是後悔讓你留在S市工作了,早知道把你栓在A市,嫁個普通人過日子算了。你本來就不是很優秀,也確實配不上寒時,如果他不要你,我也認了。」
沐雲抒:「……」
這真的是親媽了。
她算是看得真真切切,在她媽眼裡,真的把厲寒時當成了親兒子,而她這個閨女更加像是兒媳婦,而且是不受待見的那種。
厲寒時聽見這種話,臉上雖然沒有一絲波瀾,可鼻子卻酸酸的,低頭又繼續面無表情的看文件。
沐雲抒為了給自己留一點面子,走到廁所旁邊聽她媽嘮叨半天,掛斷電話她就奔向厲寒時,撲過去坐他腿上,一隻手扶著他的肩膀,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我媽拿你當親兒子一樣,你就這麼對待她的是嗎?連跟她說一句話,你都不願意。」
厲寒時眼色淡淡:「你這個樣子對待即將離婚的前夫,真的好嗎?要是讓別人看到了,該怎麼說我。」
「前你個頭啊!」沐雲抒直接忍不住爆粗口。
而這時,陳觀慧走了過來,因為沒有敲門,厲寒時和沐雲抒還正就是剛剛那個親密的姿勢。
陳觀慧氣的火登門:「什麼意思?沐雲抒,你還要不要臉了,寒時都當著記者的面公開你們是逢場作戲,現在該曲終人散了,你還纏著寒時做什麼?」
沐雲抒鎮定自若的說:「我們一日沒離婚,一日就是夫妻,到底誰纏著誰,心裡沒有一點數嗎?」
陳觀慧嬌滴滴的看向厲寒時:「寒時,你說。」
厲寒時冷眼看著沐雲抒:「我希望你記住,我愛的人是慧慧,你放手吧!」
沐雲抒這下心裡真的有點疼了,她已經出來了,這幾天還死皮賴臉的纏著他,就算他有什麼苦衷,也應該說出來了吧!可是她得到還是不屑一顧的神情和冷冷的回應。
「可是你對我說過,你不愛陳觀慧了,你愛的是我。」沐雲抒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意義在哪裡,說出來以後她自己也覺得很可笑。
她是一個很能看臉色的人,從小到大,要是別人給她一個冷臉色,她幾乎就不會去理了。就像以前有些親戚看不起她家看不起她,到現在她都不跟那些親戚親近走動。
可是對於厲寒時,她可以放棄所有的不舒服,哪怕他的冷極度讓她心不安,她也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是冷一冷就算了,如果還用鎚子砸,她的心也會碎的呀!
果然厲寒時又出動了鎚子:「那是你太傻,要相信啊!」
沐雲抒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你是認真的嗎?你一直愛的是陳觀慧?」
厲寒時望著她清澈受傷的眼神,有些不忍,但嘴巴還是使壞:「是。」
一個女人最大的心死,莫過於這句話了吧!
沐雲抒只想靜靜。
而陳觀慧現在是自豪的,開心的。之前一直都是厲寒時護著沐雲抒讓她鬧了不少笑話,可現在,厲寒時終於為她說話了。
她想,一定是厲寒時覺得沐雲抒配不上他了。
陳觀慧靠近厲寒時的身邊,用手挽著厲寒時的手。
厲寒時從心底里是反抗的,但只是下意識的微微彈了一下,就讓陳觀慧挽著了。
沐雲抒的心裡,頓時熄滅了一切。
陳觀慧繼續說:「沐雲抒,你還不走,還想幹嘛?」
沐雲抒看了厲寒時一眼,嘴角帶著絕望的自嘲,然後轉身離開。
厲寒時甩開陳觀慧的手:「我送你出去。」
沐雲抒頭也沒回,冷冷的說:「不用送了,這輩子,我們到此為止吧!」
厲寒時的心,有種被刺穿的疼痛,全身僵硬,苦澀的如鯁在喉。這女人是瘋了嗎?經歷了這麼多,就因為他的言不由衷而這麼決絕。
大抵沐雲抒是真的傷心了吧!在這一段關係當中,她覺得她很累。一直以為都是她在主動,厲寒時就像是被她推著往前走的。
曾經她也以為厲寒時或許有那麼一絲愛她,但仔細想想,也沒有。
走出公司,沐雲抒看著前方的車水馬龍,頓時有種身在浩瀚的大海,卻無處容身的感覺。
如果沒有厲寒時,S市對於她來說,雖然繁華卻沒有靈魂。
看見沐雲抒走了,陳觀慧露出得意的笑容跟厲寒時說:「寒時,你既然決定跟我在一起了,那你什麼時候和沐雲抒離婚。」
厲寒時用冷若寒潭的眼神望著她:「你只說讓我求愛,並沒有讓我離婚,陳觀慧,你覺得這樣做有什麼意思呢!」
陳觀慧訝然的看著厲寒時這反覆的態度:「你到現在還不心甘是嗎?準確的說,是你還不知道其實你內心真的很喜歡我嗎?不然沐雲抒要打我的時候,你攔住她的手做什麼?剛剛你還親口說不愛她,愛我的。」
厲寒時直勾勾的盯著陳觀慧:「我跟你說一個秘密,其實我是雙性戀,我最愛的是明庭燦。」
明庭燦躺著也中槍啊!
陳觀慧顯然一臉不敢置信:「你開什麼玩笑。」
厲寒時卻一眼認真:「真的,這事去了軍營我才發現的,不然你覺得沐雲抒為什麼一直以為我愛你呢!就是因為我對她表現的也很冷漠,熱不起來,但是我跟明庭燦在一起的時候卻很開心,內心很狂熱。」
陳觀慧瞬間石化了。
這劇情發展的跟她想象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真的是一頓操作猛如虎,其實是個二百五了。
厲寒時覺得陳觀慧內心有點糾結了,乾脆把明庭燦給叫進來,給她一劑猛葯。
明庭燦還蒙在鼓裡,不知道厲寒時喊他做什麼。
結果他一進去,厲寒時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明庭燦一臉懵逼,不知道剛剛這個辦公室發生了什麼神仙特技,把厲寒時變態了嗎?
陳觀慧更是覺得噁心,兩個大男人親吻,這算什麼事?她可是正兒八經的性取向正常的女人。
但她也沒那麼好糊弄,這樣就相信厲寒時是雙性戀了,至少在大學談戀愛的時候,厲寒時是正常的。
厲寒時也知道就這麼一個親臉動作不能戲耍陳觀慧,便自然而然的去拉著明庭燦的手,還十指緊扣的那種。
明庭燦真的覺得怪噁心的,但是他又不敢開口說話,生怕說錯話,厲寒時這個變態會殺了他。
陳觀慧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拉扯厲寒時的手臂,沒想到厲寒時反應激烈的甩開她:「我對女人的觸碰其實是有點噁心反感了,至於沐雲抒,我是壓根沒把她當女人看待,你看她虎背熊腰,哪裡像女人了,這才能稍微沒那麼噁心她的觸碰。我估計這心裡的病態是越來越嚴重了,這輩子可能要完。」
陳觀慧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