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唇,舌,脖頸……熾熱的吻一路下滑,陸毅誠的大掌肆意地在她身上撩撥。
她撲騰的動作越來越弱。
許蔓花了三年的時間武裝自己,變得強大。可所有的防備,在一瞬間轟然崩塌。
誰叫她愛他。
「放、放開……」許蔓的身子一陣陣發軟,她整個人依偎在他的懷裡,火燒一般的發熱。
陸毅誠一雙漆黑的眸子,火光跳動。這小狐狸的味道格外誘人,他本身只是想要一齣戲,可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擁有她。
這是第二次,他被這個女人「迷惑」。
門外的凌一望著纏繞的兩人,移開了目光。他一直受著陸家的恩惠長大,唯願少爺和他心上人能好好的。
別墅樓下,莫傾城一身白色禮服,漆黑的長發利落地盤起,她精緻的臉蛋上,一雙桃花眼裡格外的勾人。
「你們少爺在哪?」她細眉微挑,問道。
管家支支吾吾,看了一眼二樓。
莫傾城不再多問,徑直朝著二樓走去。她瞟見房門前凌一的身影,挺直了腰桿走了進去。
「少爺,夫人來了……」凌雲見狀,連忙通告。
陸毅誠只當沒有看見,將身下的女人抱得更緊。莫傾城大步踏進,望著跟前的一幕,白皙的指尖捏得陣陣發顫。
陸毅誠對上她的眸子,不緊不慢地離開了許蔓的身子,將身上的西服套在她身上。
莫傾城臉上的笑意陰冷刺骨,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許蔓臉上,「我陸家養你,就是讓你這樣勾引主子的!?」
許蔓剛站穩身子,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拳心一點點收緊。
三年前莫傾城嫁進陸家,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百般折磨。許蔓顧慮到她是陸家的一份子,百般忍耐。
終究是沒料到,莫傾城還是將她趕出了陸家。
托莫傾城的福,她已經離開了陸家,孑然一身,幸無所愛,無畏山海。那麼,三年來的新賬舊賬,今天她就跟她一筆一筆,好好的算。
「好久不見,陸夫人。」許蔓陰冷地說道。
她特意加重了「陸夫人」三個字,擦乾了嘴角的血絲,「三年前,你誣陷我偷了你的項鏈,我被送往國外進修三年。現在,你這又是準備往我頭上扣什麼帽子?」
莫傾城眸中一驚,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反擊,一時有些語塞,「許蔓,你在說什麼?當日是保姆親眼看見你偷……」
「夠了!」許蔓沒等她說完,步步緊逼,「莫傾城,你給我聽清楚。當年收留我的人是陸老爺,不是你。三年前,我不過是看在你爬上了陸老爺的床,沒有和你撕破臉。但如今我不欠你分毫。你記著,姑奶奶我也不是好惹的!」
說完,許蔓揚手一巴掌甩在莫傾城的臉上。
清亮的巴掌聲響起,莫傾城精緻的臉頰頓時紅了一片。
「許蔓,你敢打我?」她托著臉頰目瞪口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你在陸家白吃白喝那麼多年,居然敢打我?如今老爺不在這兒,你就翻臉不認人是嗎?你別忘了,我可是陸家的女主人。」
許蔓不怒反笑,唇角微勾,繼續說道:「對,我就是翻臉不認人。出了陸家,你動我一分一毫,我都會還給你。」
莫傾城唇角都開始微微顫動。她第一次這麼狼狽,還是在陸毅誠跟前。
她臉上的笑意陰冷刺骨,目光逼視著許蔓,一字一句吐出:「我會讓你為今天的這一巴掌付出代價!」
陸毅誠一把將許蔓攬進懷裡,眸光從頭到尾沒有看莫傾城一眼,厲聲吩咐道:「凌一,送客。」
莫傾城氣得臉紅脖子粗,她深吸了一口氣,恢復淡定的笑,朝陸毅誠走進,「對於昨天的婚禮,你就沒有任何解釋?」
陸毅誠勾唇,「三年前,莫小姐的婚禮,也是沒有任何解釋。如果你非要聽到什麼解釋,那我告訴你,我厭惡莫家的每一個人。你、還有你準備塞給我的好妹妹!」
「是因為她對嗎?因為她你變得如此無情?」莫傾城雙眸爬起血絲,盯向許蔓,一字一句地問。
陸毅誠沒有回答,將許蔓一把抱起,大步出了卧室,「凌一,讓無關人等離開。」
許蔓瞟見他黑如鍋底的臉色,心頭陣陣刺痛。
他還是在乎那個女人!
他對她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報復莫傾城!
許蔓猛地咬向他的手腕,大步跳了下來,朝外走去。
他手上留下一道牙印,吃痛地厲聲呵斥道:「許蔓,你是在找死嗎?」
「戲演完了,陸少不該放我下來?」她眸光冰冷繼續往前,沒有停下腳步。
陸毅誠一把鉗制住她的肩膀,「你就這麼急著離開?可我並未同意。」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三年前他沒有能力留住她,現在無論她多麼恨他,他都會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
許蔓掃過他臉上的「無情」,冷冷地笑著轉身,「我還有什麼是陸少爺可以利用的?」
他的所有的調情、羞辱,都不過是對莫傾城的報復。
而她所有的悸動和沉淪,都像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許蔓捏緊了指尖,喉嚨哽得發慌。
陸毅誠望著她眼裡的血絲,心底有過片刻的心疼,立馬轉為冰冷,「你不需要知道。從你踏進陸家的第一天起,我就有權決定讓你幹什麼!」
所以,她不過是陸家的一條狗?
就像一條收了恩惠的狗,主人的一個指令,她想要反抗但底氣不足。
在陸家的五年裡,太多的人告訴許蔓,她受了陸家的恩惠。
她想要反駁,但那就是事實,像一座壓在她身後的山,無法抽身。
可偏偏是陸家,偏偏是在陸毅誠的跟前,她不想要低人一等。
「陸家給我的恩情,我會竭盡全力的償還。但你和莫家的恩怨,我不想參與。」許蔓猛地一把將他甩開,眸光決絕。
陸毅誠劍眉一蹙,冰冷到讓人窒息,兇狠地扼住了她的下巴,「你要怎麼償還?錢償?還是肉償?」
許蔓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的確她一無所有,無力償還。
離了陸家,她是一個無處可去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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