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囚禁在海島
正值七月,天氣暖暖的,帶著夏天微鹹的海風,吹拂著大自然的每個小角落。
萬尺海面,一望無際,有巨輪游駛,帶起陣陣海浪。
一座神秘龐然的海島上,豪華別墅坐落於島中心的高山頂。
三樓的房間里,巨大落地窗的窗帘晃動,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花香,那是喬任然一大早的勞動成果。
花瓶,桌上,地上,乃至牆上都被她擺上了鮮花。
喬任然素白滑嫩的五官精緻漂亮,此刻的她斂著眉心,鼻樑挺翹,嫣紅飽滿的唇瓣輕輕抿著,身穿一條簡約的白色碎花連衣裙,坐在琴架前,指尖流連於琴鍵上,極為投入地演奏著貝多芬的經典之作《命運交響曲》。
作為一個「不一般」的鋼琴學者,她被要求每天最基本地彈奏它一次。
問原因,回答說是每個學鋼琴的人都會它。
見鬼的都會它,去叫一個連一級都沒過的鋼琴初學者彈奏一遍試試?
已經記不清楚多少次有這種感覺了,隱隱覺得自己對鋼琴有著莫名的熟悉感,讓她忍不住想要更深一層去接近它,掌握它給她帶來的快樂。
可是,那些在別墅里長期做事的女傭早已說過她是個鋼琴初學者,來到這座海島就是為了求學。
但是,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找到這座光禿禿,鳥不拉屎的海島的呢?
坐飛機?
不會吧,雖說現如今的她居住於別墅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建築物中,還被女傭們環繞簇擁著,一副很有錢的富家小姐樣兒,但是很顯然,她們很多時候都不聽她的話。
她讓她們往西,她們絕對會反著意願來,往東跑。
因此她自然就不可能是這家超大別墅的女主人了。
一想到每日她們都會把她的情況彙報給電話裡頭的那個男子,喬任然心裡就沒由來地一陣冷意自嘲。
這種生活,就像是被關在監獄里一樣,冷不丁地有一雙眼睛在暗中默默觀察著自己。
喬任然醒來后的這些日子裡,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
可是這荒山野嶺的,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她一沒通信工具二沒錢財的,只靠著一張嘴巴還會說說話。
遇到野獸什麼的自保都困難,聽說前一陣子山下那頭還驚現一頭巨蟒。
喬任然作息的時間還算規律,大概是因為無聊透頂,往房間里的超大SIZE床上一趟,閉上眼睛,很快她就睡著了。
夢裡,一座私密的高級公寓門前,堵滿了人群,有記者,也有來看笑話的人。
有人在叫嚷:「楚茗傾,算我小看你了,虧我還把你當做我最喜歡的偶像。作為我心目中的榜樣,你居然會做出這種骯髒下流的事,我簡直對你失望透頂!!」
「楚茗傾,有本事做雞,沒本事承認?有種你倒是出來啊!!」
「切,作為影后,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這種人,身敗名裂是遲早的事!我平身最痛恨的就是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了,太他媽噁心了!」
「我一想到我昔日冷艷的女神作為小三,一絲不掛地躺在別人老公的床上跟他那啥,我就嘔———飯都要被我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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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人們臉龐越為扭曲詭異,嘴角掛著獰笑,沉睡中的喬任然臉色也越見蒼白,眉心皺起,緊緊抓著被單不放,卻硬是沒出聲。
迷迷糊糊間,只感覺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有人走了進來,站在床邊俯視著她,許是呆了挺久,那人身上獨特的氣息一直籠罩在周圍。
眉心上有種冰涼的觸感,像是被男子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撫摸著,他的嗓音亦是輕輕的,清冷中格外魅惑人心:「又做噩夢了?」
許久沒聽到她的答覆,他順了順她烏黑柔順的長捲髮,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嘀咕:「你總該經歷些事才能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