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聞出來了嗎?

你聞出來了嗎?

宋咿心中燃起的那一點點小希望瞬間被扼殺在搖籃里,難道真的是天要滅她?

她捧著重新換上來的果汁,然後又重新推回葉初寒面前,指了指他身後琉璃台上的小玻璃瓶:「麻煩你能幫我加點糖好嗎?」

這咫尺的距離你總不能喊服務生吧?

宋咿心裡暗暗道,臉上裝出一副驕矜的模樣。

只見葉初寒嘴角微微抽動,須臾片刻,然後起身:「好,等著。」

宋咿見他背過去,趕緊把剛才擦果汁的紙巾塞進衣服里。

等她逃出去一定要拿去化驗一下,看看葉初寒到底怎麼陰她的。

她看到果汁里未溶凈的白色顆粒時就察覺到裡面摻了葯,這家店是葉氏名下的,都是正規經營的,原本以為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現在看來,不對。

宋咿心上瞬間想被安了個定時炸彈,轟的一下炸了開來。

這東西該不會是……

chun葯吧?

她努力鎮定,可以慢慢和他耗一耗,藉機溜去門邊;如果實在倒霉,那就趴在窗邊喊救命。

她把藏到身上的紙巾塞進桌布底下,別讓它出事。

一會兒人出去了再回來拿。

正想著,指尖一抖,玻璃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糟了,要玩。

宋咿心裡一嗑,來不及回頭去分辨葉初寒的動作了,慌亂的跑到了窗邊。

窗外。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世界安靜極了。

忽然,宋咿爬到護欄邊,翻身一躍。

**

好在二樓樓層並不算太高,宋咿從上面跳下來的時候並沒有摔到。

她的頭髮披散了一肩,胳膊肘也被地面蹭破了點皮。

夜晚路上的行人很少,這條路又比較僻靜,又黑又近,像一條隧道。

宋咿撐著地面站了起來,背靠著牆,往前跑了幾步,忽然看見路口的人群里,只有一個人正對著她的方向。

人影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遠遠的只能看見高高的鼻樑和光影交織的碎發。

縱使只能看到半邊臉,宋咿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她抬起眼帘,眼底瞬間湧入燈光,閃亮閃亮的。

就在這時,一雙粗糙的手突然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

力度很沉,是個男人。

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身後的黑影拎小雞一樣的拽走了。

宋咿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兩條腿卻撲了空,蹬在了空氣里。

然後就在這一瞬間,身後的黑影忽然鬆開了拎在半空中的她,宋咿一屁股砸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等等……地板?

那把她拖進來的黑影低低的呵斥道:「老實點,別動!」

宋咿就真的沒動了。

她初步判斷自己估計又被拖回這個會所了,且聽腳步聲,估計還不止一個人。

搶劫?綁架?強盜?

對方應該不是這個目的。

她察覺出了,這人的目的,只是為了把她帶過來。

直覺告訴她,一定是那個人。

所以,現在尖聲求救並不理智。

安靜中,她感覺到有人向她走來。

很快,門口傳來「啪嗒」一聲開燈聲,光線驟然聚攏。

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

宋咿猛地抬頭,盯住那雙溫情脈脈的眼睛。

眸中漆黑,像淬了怨毒,就這麼惡狠狠的盯著,像是一場無聲的質問。

房間里只開了一小盞琉璃燈,光線暗沉。

葉初寒低頭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呵」了聲,愉快沒有,諷刺到不少。

宋咿昂頭看著他,勾出了發狠的笑:「葉初寒,你是個男人嗎?怎麼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葉初寒用胳膊撐著膝蓋,慢慢蹲下身,伸手捏住她的臉頰。

濃重的煙草味撲面而來,凝滯在空氣中。

宋咿瞬間就被制服了。

他下手很重,毫不憐香惜玉。

「宋咿。」

他叫了她的名字。

宋咿沒答。

她被他捏住了牙關,既不能說話也不能扭頭,毫無還手之力。

葉初寒半眯著眼睛,語氣淡涼而肯定:「對你已經夠好了。」

因為葉言的存在,他被所有人孤立,被罵做殺人犯,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不過時間久了,也就不覺得痛和委屈了。

一個大活人哪來的那麼多情緒?

誰讓社會欺軟怕硬,世人總是習慣性失明,看不見弱者,只會唾罵窩囊呢?

因此他不得不變成這樣。

當初對他千夫所指的人,現擋著他路的人,不是在醫院躺著,就是在牢里蹲著的。

所以說,他對她真的已經夠好了。

葉初寒自嘲的勾了勾唇,晃了晃玻璃杯里的液體,他的指尖冰涼,滑到宋咿唇角處然後又收了回來。

他掐掉手中的煙,詭異的笑出了聲:「水裡下的葯你沒喝,很聰明。但我在煙里也放了葯……」

葉初寒笑容愈發放大,眼睛都彎了起來,朝她吐了個煙圈:「你聞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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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竟為我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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