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鳳嬌之死

第二百三十六章 鳳嬌之死

「公子,夫人不好了。」臣逸和錦官在這個酷似鳳蓮宮的房間里呆了許久,直到太陽最後一縷光線都射向這個宮室的時候,這個宮殿的門也被人重重的敲起,篤篤的敲門聲好像穿過了萬古的悲涼一下下的敲到錦官的心上,錦官驀地離開臣逸溫熱的身體,等著臣逸下令,將那厚重的門打開。

「怎麼回事?進來說話。」臣逸的聲音還是很冷靜,冷的好像深冬裂帛一般的風,錦官也忍不住的支起耳朵,聽著下人的回復。

「夫人剛才突然的暈了過去,奴才本來不敢來打擾公子,只是黃公公說夫人是護國將軍的女兒,不能太過疏忽,請公子過去呢。」那個奴才聽出了臣逸話語中的不悅,說話的時候滿是戰戰兢兢,生怕臣逸會生氣一般。3。

「臣逸,快點過去,鳳嬌身子不弱,能讓他暈倒,肯定是中毒或者身體大病,去照顧她。」錦官的聲音很是激動,激動中帶著不可拒絕,臣逸聽了錦官的話,心底也是一陣著急,是誰在自己大婚的時候下毒?鳳嬌的身體是不是不好,這都是自己不曾想過的,這次大婚,臣逸是百般布置,萬般防護,畢竟鳳嬌的身份不同一般,如若鳳嬌在臣逸的府上出現意外,那臣逸就是護國將軍最大的仇人。

臣逸當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來不及和錦官說話,就緊緊握住錦官的手,輕聲的說了一句:「等我回來。3。」說完之後,整個人就消失子啊茫茫的夜色之中,錦官失落的看著臣逸離去,自己多次想去看望一下鳳嬌的心,也終是變得慢慢的平復下來,畢竟,今夜,是臣逸和鳳嬌的洞房花燭,自己終是一個外人,即使鳳嬌的身體出了意外,自己都依舊是個外人。

錦官沒有等到臣逸回來,整整一個晚上,錦官都在等著臣逸,這座酷似鳳蓮宮的宮室,連燈都沒有點一盞,只有夜風不斷的透過窗欞吹進來,窗外,連經過的人都沒有,天邊外,星星如孩子無辜的眼睛一般,看著這個大地上靜謐的一切。錦官好像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晚上,這個晚上讓人心生惶恐,總是隱隱,有什麼不詳的事情發生一般。4。

等天色漸漸變亮的時候,正是這個宮室之中最清冷的時候,錦官的身上有些許的冷意,彷彿要將自己淹沒一般,而且天也變得愈加的黑暗,好像黑夜馬上要再次回來,將錦官淹沒。

錦官的心底莫名的惶恐,他不知道為什麼臣逸還不回來,更不知道鳳嬌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迴音。

就在錦官疑惑的時候,一陣陣雜亂的聲音將這個漫長深夜的黎明驚醒,錦官慌忙的打開房門,走向面前急促的往西走的丫鬟,跟在她的身後,一步步的走向那個燈火通明的院落,等錦官走到那裡的時候,廳內已經亂做一團,有很多人一直在談論著什麼,錦官聽了許久,都沒聽明白是什麼樣的事情,只能一步步的走向室內。6。

只是室內香艷的場景刺激了錦官的眼球,臣逸曾經告訴自己讓自己在那座酷似鳳蓮宮的房中等他,他卻在這裡翻雲覆雨,面前雖然沒有了那讓人耳紅心跳的場面,但是鳳嬌只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下半身被緋色的棉被蓋住,只是在她的腕上有道鮮艷凜冽的血痕,蔓延的血染濕了她身下的被子,和著被子上嫣然盛開的幾朵梅花,一起染就了這個春日的早晨,讓他的萬丈光芒有了幾分慘烈的血色。

臣逸的嘴角帶著血,深情卻滿是悲傷,眼睛盯著合眼躺在自己面前的鳳嬌,不斷湧進來的人群,好想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般睡袍凌亂的披在他的身上,露出他有些清瘦的上身,他身上的肌膚如他現在的臉色一般,白的如雪一般的皎潔。4。

這是任誰都能看得明白的場景,只是不知道在一段香艷的故事之後,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是錦官已經不在乎以後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在乎的是曾經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這個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男人,竟然在別的女人的床上演出了這樣匪夷所思的場景。

錦官控制著自己心口汩汩流出的血,順手拿起不知何時臣逸遺落在地上的外袍,將外袍披到了臣逸的身上,為他遮擋住半掩半露的身體,讓更多跑進來的丫鬟避免了無謂的尷尬,錦官的手觸及到臣逸的身體時,感覺到了臣逸身體里透出來的徹骨的涼,錦官的心有著輕微的一動,但是旋即,自己的心底變成了一片冰涼。7。

「錦官,你聽我說。」臣逸在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暖意的時候,抬頭看了一下這個能給自己溫暖的人,只是他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錦官,這個晚上,有著太多的故事,只是自己用一句兩句的話語無法說明白的,尤其是對錦官,尤其是錦官見到了這樣的事情之後,自己更是百口莫辯了。

「昨晚,你說讓我等你,我等了,一直等到這樣的事情,你還要說什麼呢?什麼都不用說了,是我痴心錯付,只是鳳嬌是我的妹妹,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1。」說完之後錦官頭也不回的就走向外面,臣逸慌忙的起身去追,只是剛走了兩步,錦官披到他身上的外袍就落到了地上,臣逸知道以自己的穿著時不能走出門的去的,再說鳳嬌的事情還需要處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臣逸不知道。他明白所有的事情不是自己用言語能說的明白的,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自己用語言也無法言明。

臣逸頹廢的走到鳳嬌的面前,看著這個已經永遠的長眠了的女子,這個昨夜在自己的身下魅惑的如妖精的女子,這個昨夜努力的將自己裝扮成錦官模樣的女子,在昨夜的風狂雨驟之後,就如一場凜冽的暴雨突然的襲擊了自己的心,然後果決的離去,沒留下任何的痕迹。5。

只是鳳嬌走了之後,自己又要面對太多的風狂雨驟,只是這次,沒有錦官陪自己攜手與共。失去鳳嬌,臣逸只是覺得頭大,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鳳嬌的父親,但是失去錦官,卻讓臣逸的心都變得失落,自己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守身如玉,只是昨夜,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會情不自禁到這種地步,更是不知道在得到了自己的愛撫之後,鳳嬌還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徹底的離開自己的生命。一切,都是不明白,無法用言語解答。3。

黃公公在錦官走後也來到了臣逸的面前,看明白了情況之後,就問臣逸是什麼情況,可是臣逸開口,只有一句話,就是在自己醒來的時候,鳳嬌的手腕已經被割破,鮮紅的血液如同蛇一樣蔓延進自己的嘴中,而昨夜還是風情萬種的鳳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響,她的身體冰涼的如同冬日的寒冰,任臣逸怎麼呼喊都不再睜開眼睛,對著自己嬌俏一笑。

黃公公見臣逸總是不斷的重複自己醒來的場景,在說起那難忘的一幕的時候,額頭上還不斷有細微的汗珠溢出,黃公公只是輕聲的安慰了臣逸,就安排幾個丫鬟為鳳嬌穿上衣服,丫鬟們給鳳嬌穿的衣服,還是昨日大婚的時候她穿的那件大紅的綉著龍鳳呈祥的衣服,外面太陽的光閑適的射入整個房間,穿著大紅喜袍的鳳嬌,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那綉鳳凰的金線在眼光下閃著七彩的光,灼灼,讓人的眼睛心生迷離。5。

鳳嬌只是睡著了,像往常一樣,醒來之後,就會再次換上自己家常的衣服,當然,也是紅色的,他一直喜歡紅色的衣服,走向錦官的小院,去保護錦官,或者去和襲人閑話家常,或者干她最喜歡的事情:緊跟在臣逸的身後,觀察臣逸的一言一行。

而在鳳嬌沉睡的隔壁書房,已經整理了衣冠的臣逸手上拿著一張緋紅色的信紙,臉上的淚終於控制不住的滴落下來,一滴一滴,落到那緋紅的信紙上,如盛開的朵朵梅花,紅得如血,所有的一切,原來是這個樣子。

臣逸控制不住的自責,昨日他還很是冷清的告訴鳳嬌,她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若自己知道當時鳳嬌有這樣的打算,那自己昨日定不會做出讓鳳嬌傷心的事情,他還記得自己昨日走進鳳嬌的房間的時候,還對稱鳳嬌夫人的丫鬟一陣斥責,現在想來,自己全都錯了,自己應該好好對她,因為她對自己的心,對自己的愛,不亞於任何一人,她甚至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愛自己,用自己的生命來為自己的未來鋪路。

只是所有的事情,臣逸知道的太晚,等他有心要彌補的時候,鳳嬌已經不在了,再也不給自己一個機會,讓他好好的去愛她,好好的呵護她,鳳嬌這樣的女子,是值得任何一個男人真心對待的。

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機會了,一切,都晚了,世間有許多事情,都是這般,在你知道某件事情很是重要,要去做的時候,做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原先那般簡單了,所能做的,只剩下儘力的彌補,臣逸輕聲的跟在身後良久不言的黃公公說:「黃公公,盡全力為鳳嬌風光大葬,到時候我百年之後和她合葬,也算全了她對我的一片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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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跟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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