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能動手絕不開口
「我若不下來呢?」
陸風戲虐笑道,他曾是縱橫修行界的劍道高手,而不是文文弱弱的才子。
「陸風,你有什麼資格敢跟小王爺作對?」
吳辰、蕭林像是護主的犬一般叫著。
「看來你是忘了兩個月前跌落山崖的教訓了!」
鐵鈞山道,仗著他父親在朝中的地位,恣意妄為,肆無忌憚,就算那一日把陸風推落山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恐懼。
徐蠻忍不了了,手指著鐵鈞山。直呼其名:「鐵鈞山,你承認兩個月前,是你把少爺推下山崖的了!」
「小王爺我說了嗎?是陸風自己不長眼睛,掉下了山崖。」
剛剛說過的話,下一刻鐵鈞山便不認賬,卻沒有人敢站出來替陸風說話,鐵鈞山蠻橫霸道慣了,實力又很強,雖也不願意招惹。
「徐蠻,能動手的事情,不要跟他墨跡。」
陸風道,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本不屑於和這群人爭鬥,可是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那也不用忍。
徐蠻本來就是無法無天的主,早就對鐵鈞山不滿,聽見陸風發話,哪裡還有所顧忌,下了馬提著劍就沖了過去。
「一個下人,也敢跟我動手,找死!」
鐵鈞山怒道,眼中勇氣一抹狠色,他認識徐蠻,知道徐蠻的父親是陸軍候重用的人,不過以他榮王之子的身份,就算是殺了徐蠻,也沒有人敢把他怎麼樣。
鏗!
長劍和巨斧碰撞,火星四濺,數個回合之後,徐蠻倒退,他的實力不弱於鐵鈞山,但巨斧勢大力沉,又是長手武器,他吃了暗虧。
然而就在這時,陸風動了,迅捷如豹,身體一躍,踩在了巨斧上,一腳毫不留情的踢在了鐵鈞山的臉上。
陸風的身法放眼整個修行界,都算得上是頂尖的,如今雖然只有築基二重,但他的身法還是迅速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噗!
鮮血混雜著碎落的牙齒,噴了出來,鐵鈞山遭到重擊,穩不住身體,側倒在了地上,等他站起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活生生的變成一個冬瓜。
「嗚嗚嗚……」
鐵鈞山大罵,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狼狽的樣子十分好笑,很多人憋著嘴巴不敢笑出聲。
「哈哈哈哈,堂堂榮王之子,腦袋變成了一個矮冬瓜。」
徐蠻肆無忌憚的笑道,徹底激怒了鐵鈞山,身為榮王之子,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我殺了你!」
鐵鈞山含糊不清道,掄起戰斧便朝著陸風砍來,要將陸風劈成兩半。
他用了全力,戰斧所過之處,掀起一陣狂風,就算是一棵百年古松,也要被一斧子劈開,但在陸風看來,此時的鐵鈞山,渾身都是破綻。
這樣的攻擊,根本觸碰不到陸風,躲過巨斧,飛起一腳正中鐵鈞山的胸口。
砰!
鐵鈞山倒飛出三丈,咳出一大口鮮血在雪地上,長劍出鞘,直抵鐵鈞山胸膛!
所有人嘩然變色,這還是那個只有九品武學天賦的文弱才子嗎?竟然打敗了達到築基四重,已經開始淬體的榮王之子,若非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
蕭軍候、吳軍候之子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眼神驚恐,只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寒意,從頭頂蔓延到腳尖。
「住手!」
有人喝道,一道黑影凌空飛掠而來,是禁軍中一位真氣境的高手。
陸風冷哼一聲,長劍刺出,直指鐵鈞山的心臟。
飛來的這名禁軍,極有可能和榮王府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此人要救下鐵鈞山,陸風偏要置鐵鈞山於死地。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瞳孔一縮,沒想到陸風竟然如此無情,直接對榮王之子痛下殺手,連徐蠻都驚住了。
鐵鈞山的眼中充斥著驚恐,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傾盡所有力量,一掌拍向陸風。
築基期四重武者的的全力一擊,以陸風現在的身體是無法承受住的,陸風十分清楚這一點,這一掌擦肩而過,剛猛的掌風吹亂了陸風的頭髮。
陸風這一劍的方向,也頓時發生了偏移,沒有刺中鐵鈞山的要害。
那道黑影已經掠至,手如鷹爪,擒住了陸風,他並沒有鬆開劍柄,劍刃拔出來的瞬間,濺出一股血流。
「你竟敢對小王爺痛下殺手,用心如此險惡,理應當殺!」
他是禁軍中的千夫長,實力極強,即使陸風劍法再高,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沒有發揮的餘地。
陸風臉色一變,來者果然和榮王府有著不淺的關係。
「放肆,王侯之子,你也敢殺!」
一聲斷喝,真的山林發抖,旋即便是見到,一位身穿黑色戰甲,披紅色戰袍的男子凌空而落。
「方統領,他對小王爺下殺手,屬下只是要教訓教訓他。」那位禁軍臉色一變。
禁軍中的統領,地位等同於軍中的大帥,來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他叫方嘯,與陸堯是摯友,兩人在當兵的時候,一起經歷過很多的生死,此次武夷山狩獵,就由他帶領禁衛軍保護王公子弟的安全。
啪!
方嘯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甩在了那位禁軍的臉上,腫起的老高。
「王侯之子,也輪得到你來教訓嗎?」
「統領說的是,屬下告退。」禁軍道,轉身之際,眼中卻閃過一抹怨毒。
「方統領,陸風下手毫不留情,誰都看見了,你這樣包庇陸風,也未免太不把皇親一脈放在眼裡了吧!」
秦王之子鐵無疆站了出來,質問方嘯。
陸風擊敗了鐵鈞山,無異於在鐵武城幾位王侯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有失王侯的威嚴。
「這裡發生的事情,本統領看得一清二楚,陸風獵殺了這頭穿山甲,他和榮王之子之間的戰鬥,純粹是切磋而已。」
方嘯給這件事情下了結論,隨即命人將穿山甲拖回去,作為陸風的獵物,呈給鐵武大帝看。
站在鐵鈞山立場上的所有王公子弟臉色都的難看了起來,卻又不敢出聲,在狩獵的時候,與保護他們安全的禁衛軍統領作對,明顯是極為不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