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挑嘴的狗

程玉出了院門，在沒人的巷子里把空籃子裝滿了西紅柿，走不多遠，就看到一個工廠的門口，坐著幾個挑著擔子賣菜的老頭老太太。

程玉愣了下，提著籃子，走到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旁邊，蹲了下來，心裡其實挺難為情的。

「丫頭，你這西紅柿是賣的？」旁邊那老太太問她。

「是啊，自家院子里種的，吃不完就拿出來賣一些。」程玉說。

「你這丫頭真懂事。」那老太太拿起一個看了看，「你這西紅柿真是好，多少錢一斤？」

程玉沒稱，便說，「論個賣。」

「那多少錢一個？」

「一塊錢……」

兩個還沒說出來，就聽那老太太說，「一塊錢一個，是比市面上的貴，但你的西紅柿好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西紅柿，就是兩塊錢一個都有人買，我看不如賣三塊錢兩個，好東西不怕賣。」

程玉說，「行，就聽您的，三塊錢兩個。」忙拿了兩個塞到老太太的手裡讓她吃，「綠色無污染，沒打過葯，也沒上過化肥。」

老太太推辭了下，就放在嘴邊咬了口，然後豎起大拇指，「很好，水靈，味道太好了。」一個勁的讚歎。

吃完一個，老太太把剩下的一個收了起來，「我把這個留給孫子吃，我孫子肯定愛吃，老婆子不白吃你的東西，你這樣賣東西是不行的，就是再好的東西，不吆喝都不會有人注意。」

說完邊吆喝了起來，「……綠色無污染，自家種的西紅柿，好吃又安全勒……」

老太太的嗓門真足，程玉都被嚇了一跳，這老人家可真夠可愛的。

「你這西紅柿怎麼賣？」走過來一個打扮時尚的婦女。「真是綠色無污染？」

「絕對的，自家種來吃的。」程玉忙說。

「怎麼賣的？」那婦女問。

「三塊錢兩個。」程玉說的有些小聲，她怕說完，這婦女會噴她想錢想瘋了。

果然，那婦女說，「也太貴了吧，三塊錢到菜市場能買一兜子。」

旁邊老太太說，「一分價錢一分貨啊，別地兒你能買到這麼好的？丫頭，你給我留五六個，我買給我孫子吃。」

那婦女說，「東西是看起來不錯，那你給我裝十個吧，我兒子若是喜歡吃，我下次再來買。」

程玉忙說好，只是裝的時候，才想起來沒帶袋子，老太太忙把自己的袋子給她。

這賣東西不光要東西好，還要有捧哏的，經老太太這麼一捧，一會兒就圍上來不少人，不消多少功夫，一籃子西紅柿就快要賣完了。

剩下六個的時候，程玉說什麼也不賣了，把它們留給了老太太，老太太要掏錢，程玉自然是不要的，「給你孫子吃的，不要錢，我還用你袋子了呢。」

「袋子不值什麼錢。」老太太說。

「若不是您，我可不會賣的那麼快。」程玉邊說著邊收拾東西離開。

「那行，明兒你再來，我還幫你賣。」老太太熱心地說。

程玉沖她笑了笑，這才是正常老太太，像她家那老太太簡直少找。

程玉數了數錢，驚喜地發現竟然有五十塊之多，真是多虧那老太太了。

程玉去買了肉，又買了菜，這才往家趕。

程玉做的是白菜燉肉，雖然她嘴上說做飯很好，但是心裡其實是沒底的，她個失憶貨那裡會知道會不會做飯。

事實證明，她應該是做過的，至於是身體的原主，還是身體里的靈魂，那就不得而知了。

考慮到小孩兒的身體，程玉在燉肉裡面加了一些靈泉水，小孩兒很愛吃，猛點頭，比劃著她做飯好吃，程玉就逗他，「媽媽做飯好吃，還吃姐姐做飯好吃？」

小孩兒想了好久，才比劃，「都好吃。」

「你吃你的。」這小孩兒對那狗，那是真愛，一個沒看到，就把碗里的肉，往狗盆里夾，「它盆子里還有好多。」真是生怕它吃不好啊。

這死狗，還挑的很，肉吃掉，白菜什麼的都不吃，這那是養只狗啊，簡直是養個爺。

死狗一個人吃的，比她和小孩兒兩人加起來都還要多，好在，她做的夠多。

這死狗吃完，就大爺般地伸出了爪子和嘴。

程玉看半天才看明白，這死狗是讓她幫它擦爪子。

程玉操起抹布就往它的嘴上糊了一通，死狗發現后，狠狠打了個噴嚏，兇狠地撓了程玉的胳膊一爪子就跳下了飯桌，跑到水盆子清洗嘴巴和爪子去了。

程玉不由愣了，這死狗也太通人性了吧？

周英媽回來都七點了，回來之後，把順便買回來的菜，收拾收拾，就準備去做飯，看到閨女和兒子明顯親昵了不少，臉上頓時欣慰不少，再累，只要看看這兩孩子，她也能撐下去。

雖說閨女失憶后，性情大變，但她覺得，現在的閨女比失憶前要好很多，脾氣雖然不好，但是變的有主見了，也知道疼愛弟弟了。

即便是想不起來，也沒什麼關係，只希望閨女能用些功，考上高中，再考上大學，別再跟她一樣，睜眼瞎，除了做廚師這類不要文憑的活，別的什麼都做不了，出個門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要問。

她就是再苦再累，也要讓孩子們多讀些書，能讀書看報多好啊，多讓人羨慕啊！

孩子們在外面撿了條狗回來，老太太又不高興了，或者說，面對他們一家子就從來沒高興過，就說人還養不活呢，還要養狗，就要他們丟了，否則殺了吃肉也行。

兩孩子都不同意，兒子聽了，更是眼淚都掉下來了。

周英忙從中說了不少好話，這才沒把狗丟出去。

老太太自然又是里裡外外罵了一通，周英心裡很難受，卻也要裝作沒事人一樣，不是她沒尊嚴，是尊嚴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太昂貴了，她要不起。

外面欠的債，孩子們讀書的錢，每日的生活所需，還有兒子的啞病，一想到這些，她就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覺得這日子過不下去，可哭過之後，她還得該幹嘛幹嘛，一再地提醒自己，她還有孩子。

而她那個丈夫今天依舊沒回來。

程玉趁洗澡的功夫，又去了空間，把白天買的種子給種了下去，並拿水澆了。

爬到上鋪，躺下修鍊了會兒功法，就睡下。

當她睡著的時候，一個小東西悄悄躍到了上鋪。

－－－－－－題外話－－－－－－

過完年，感覺把智商過丟好多，都不知道昨天是元宵節，還是回到家，看到家人買的元宵才知道，道個遲來的祝福，希望妹子們在新的一年裡平平安安，越長越美麗，愛你們！別忘了留言，冒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