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拜師學藝】
傾月刀、明星劍還有射日弓,看似三種兵器的名稱,卻其實是嘉興三個最有名的武林人士的外號,分別以自己最擅長的功夫的名字命名。
自從嘉興出去的江南七怪,教出了個郭靖這樣的大人物后,嘉興這塊小小的土地,也在江湖中略微出了些名,來這開山立派的江湖人物也是多不勝數,不過楊凡到市井街頭打聽了一下,還是以這三人分別開設的門派比較有名。
傾月刀說的是個叫林清月的中年漢子,別看他名字起得夠清秀,楊凡跑過去一看,卻是個五壯三粗的大漢,身材壯得像頭牛,使得一把開山大刀,舞起來倒也虎虎生威。
不過楊凡仔細研究了一下,整個清月刀堂的弟子,全是些身材魁梧的漢子,一堆一堆的在那練刀,想想要是自己這個相較起來身材瘦弱少年往那一站,還真有點那麼鶴立雞群的意思。
於是,這傾月刀就在楊凡的候選名單中,被直接出局了。
明星劍這個名字一聽,就讓楊凡有點想笑的衝動,當時的人們可能不覺得什麼,但是從21世紀來的楊凡,可是知道這明星二字一般說的什麼,所以明星劍也被他直接出局了。
於是三人當中,就剩下一個射日弓徐淮日,此人擅使一把追日弓,尋常數個大漢也難以拉動,要拉得滿弓更是難上加難,自數年前獨自遷居到嘉興后,左右闖蕩,也闖出了點名堂。
對射箭也有些興趣的楊凡,心想但凡出名點的大俠級人物,都是用長劍之類的武器,自己偏偏不信邪,不如就用弓箭來闖出一番名堂,也好應了那句「江山代有才人出」!
於是楊凡當日便回到家裡,稍稍收拾了一下細軟,就跑到本處地保那,取了一封推薦信,向著旁人所說的地方跑去。
步入射日山莊,楊凡按照門人的指點,找到了山莊的練武廳,此時正值上午,乃是一天之內的大好時光,大多數門人都在莊主徐淮日的帶領下,在廳內練習射箭。
「洪教頭,這位小兄弟是來拜師學藝的,是本地老戶,由本地地保推薦而來!」帶路的門人將一封推薦信交到一個四十歲左右漢子的手裡,然後轉身繼續向庄門口走去,留下楊凡獨自一人面對那洪教頭。
打量了一下那個洪教頭,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健壯,胳膊粗壯有力,看來也是個練外家功夫的漢子。就在楊凡打量那洪教頭的同時,那洪教頭也隨意看完了那封信件,然後叫過來一個領頭樣的人物。
「南清,以後他就拜在你的門下,好好教導人家!」洪教頭隨意的交代了一句,就準備轉身走人,一旁的楊凡趕緊叫住。
「洪教頭請慢!」這叫南清的一看就武藝平凡,如果拜在他的門下,自己何日才能有個出頭之地?楊凡心想,自己起碼也要拜在山莊莊主徐淮日的門下吧。「弟子此次前來,是想拜在徐淮日師傅的門下,其他人,弟子是斷然不拜的!」
準備轉身的洪教頭,聽到楊凡這大言不慚的話,頗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那滿眼的不屑全被楊凡看進了心裡。「呵呵,小兄弟,我念你是本地老戶,又有地保推薦,才好心收你入門,你卻妄想拜莊主為師,豈不是太不識抬舉?」
說罷那洪教頭又輕蔑的笑了幾聲,然後轉身便欲走人,楊凡哪裡肯依,依舊喊道:「那洪教頭,不要這般小看人,難道這徐師傅就不收弟子的嗎?我又哪裡不配了?」
「哈哈,想做老夫的弟子,那可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這時在練武廳內指導眾人練武的徐淮日,聽到這邊的喧嘩聲,便信步走了過來,呵呵大笑道。
聽這人口氣,似乎就是山莊之主徐淮日,楊凡連忙放眼瞧去,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白須飄飄,骨骼健朗,看在楊凡眼裡,竟有些仙風道骨的意味。
想來這老頭就是徐淮日了,只是想不到竟然已經這麼老了,看來想要學到高級點的武功,不搞定這老頭是不行了。楊凡暗自打定主意,於是朗聲笑道:「想不到堂堂射日山莊的莊主,竟然不敢收下我這小小的少年,看來我似乎是走錯地方了!」
「呵呵,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知道用激將法了,不過老朽活了一輩子,你這話對我可起不了作用。」徐淮日開懷大笑,心中覺得眼前這少年實在是太可愛了,於是有意收留。「但是你也別說老夫不給你機會,只要你能達到老夫的要求,老夫就按你的意思,收你做關門弟子!」
「好啊,師傅你儘管出題,弟子全盤接招!」楊凡對自己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好歹自己也練了幾年的粗淺功夫,但儘管粗淺,那也只是對那些頂級高手而言,好歹這也是洪七公親傳下來的武功。而且料想這徐淮日也不會故意刁難自己,最多幫自己當成尋常百姓家的少年郎,定是稍微考驗下自己,這樣的話自己叫他聲「師傅」也只是遲早的事。
見楊凡這麼有自信,徐淮日倒是頗覺有意思,不過一旁的洪教頭卻忍不住咳嗽幾聲,以示自己的不滿,不過徐淮日卻看了他一眼,道;「洪大,你也不要這麼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嘛,像什麼樣子,傳出去也不怕江湖上的朋友笑話。」
「是、是,洪大受教了,謝莊主責醒!」對於徐淮日,那洪教頭還是非常尊敬的,看樣子這徐淮日在莊裡的威望還是頗高。
徐淮日教訓完手下,然後吩咐身旁的弟子去拿出一面香木八臂弓,轉手交給楊凡,笑道:「這是香木八臂弓,平常我庄內弟子都是用它來練箭,今日我便用它來做個測試。只要你能將此功拉滿,射出一箭,也不要求你射中那靶心,只要你能射中箭靶,我便算你過關,如何?」
說完徐淮日伸手指了指右手邊二十步外的一個箭靶。
楊凡接過他遞過來的香木八臂弓,細細的看了下,但見弓弦長約一米,弓身彎曲,看似把極其普通的長弓。不過其實這弓乃是山莊後山獨產香木所造,韌性大過尋常竹片,而且設計精巧,一般一兩個大漢也難以拉個滿弓,只有入庄學個數月的弟子才能拿這弓練習。
長弓入手,楊凡但覺一股奇香入鼻,聞起來令人神清氣爽,看來這山莊用此木做弓也有其想法,不過楊凡相信憑著自己這兩三年內修鍊出來的些許內力,再加上這幾天易筋經對自身根骨的提升,要射出這一箭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既然要射,那就要射出自己的水平來,不但要達到那徐淮日所提出的要求,楊凡還要超乎他們的想像,定要射個紅心出來,給他們瞧瞧。
其實楊凡哪裡知道,那徐淮日見楊凡眉清目秀,又頗有些少年老成的氣勢,心中已是大為喜歡,此次測驗也只是想剎剎楊凡的傲氣,心中早已認定,不論楊凡是成是敗,都將收其入門下。
不過楊凡此時什麼也不想,專心的沉腰扎馬,面色緊張,暗中調動起全身真氣,慢慢的,搭箭上弓,發力拉弦。此時大廳內所有的弟子,都被這邊吸引了目光,全部都和徐淮日一起,靜聲閉氣的看著楊凡,只見他一點一點的,將那弓弦越拉越開,最後終於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拉了個滿弓。
沒想到眼前這少年當真將這常人難以拉起的香木八臂弓拉了個滿弦,徐淮日心中不免大是意外,並且更加認定要收其為徒,而一旁的洪教頭則滿眼的驚訝和不信,他實在不能理解這世上哪會有這麼大力的少年。
將香木八臂弓拉得滿弦后,楊凡緊張的心情稍微得到緩解,不過別人只看得見他故意顯示出來的輕鬆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拉起這弓自己有多麼費力。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飛快的流失,楊凡知道時間不多,於是趕緊將弓箭提起,眯眼瞄準身前的箭靶。
「啊!」大喝一聲,楊凡瞄準那箭靶的靶心后,瞬間抓住機會,在真氣耗盡前的一瞬間,右手一松,弓弦上的利箭瞬間射出,然後「嘣」的一聲,釘在了正對面的箭靶上。
正中靶心!
「噢!」整個練武廳內的所有弟子,都大聲的歡呼了起來,他們實在不能相信,自己平常練習時覺得那麼費力的長弓,竟然就這麼被一個看似平凡的少年拉動,於是除了歡呼,他們也只能歡呼。
「好!」徐淮日大笑,他實在是太開心了,沒想到不經意間就讓他撿到這麼塊寶貝,他正愁自己沒個好弟子來繼承自己的衣缽呢,沒想到老天今天就給自己送來了這麼個大活寶。
看到自己射出的弓箭順利地插在了箭靶的紅心上,楊凡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成功了,於是心中大喜,趕忙向身旁的徐淮日叩頭行禮道:「師傅在上,請受小徒一拜!」
「很好,這少年很會把握機會!」見楊凡如此聰明,徐淮日心中又是一喜,不過他卻沒有表達出來,只是笑著拉著楊凡,道:「好,你跟我進內堂,行拜師之禮吧!」
說完就拉著楊凡,在眾多弟子的歡呼下,向山莊的內堂走去,只留下洪教頭一人,滿眼怨念的看著楊凡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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