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姻緣（九）】——穆霖+上官凌

【「舅舅，你是怎麼拿下舅母的？」

「霸道，強勢，不講道理，就是要她！」

「禽獸哦。」

「小凌叔叔，你打算怎麼拿下鳳泠姑姑呢？」

「我要做一隻暖心的小奶狗，陪伴她，溫暖她，慢慢地勾引她，嘿嘿。」

「惡……」】

——這裡是甜蜜蜜的分割線——

穆霖醒來的時候，連菁已經不在身邊了。他想起睡過去之前的畫面，唇角微微翹了起來，打算早點把連菁娶過來，不然下次「非禮」她的時候，萬一被她爹娘撞見了，那可就不好了。

外面天已經快黑了，穆霖起身下床，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

聽到裡面有動靜，等在門外的連菁問了一句：「穆師伯，你醒了嗎？」

「我沒醒。」穆霖說。

「混蛋……」連菁嘀咕了一句，還是推開門，提著食盒進去了。一進門，看到穆霖眼眸含笑看著她，她就紅著臉低了頭，快速地說，「我答應了師父給你做飯的，說到要做到，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嗯，謝謝我的小丫頭。」穆霖走過來，一手拿過食盒，一手握住了連菁的手，牽著她往桌邊走去。

「誰是你的……」連菁羞紅了臉，也沒有掙脫穆霖的手。

「誰是誰知道。」穆霖讓連菁坐下，他把食盒裡面的飯菜拿出來，還是兩副碗筷，「小丫頭現在很自覺，不錯。」

「反正我要是不拿兩副碗筷的話，你肯定會讓我回去取的。」連菁表示這樣省事了。

「有道理。」穆霖點頭，「吃飯吧。」

「穆師伯，你身體好了嗎？」連菁看著穆霖問。

「換個稱呼。」穆霖說，「不要把我叫老了。」

「穆……」連菁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說，「穆小霖？」

穆霖捏了一下連菁的小臉：「你又不是蕭月兒。」

「我不管，我就要叫你穆小霖！小霖小霖！誰讓你之前仗著師伯的輩分欺壓我來著！現在我也要欺壓你！」連菁揮舞著小拳頭說。

「嗯，你準備怎麼欺壓我？」穆霖好笑地問。

「我……我……」連菁想了想，腦子一熱說，「你先伺候我吃飯！」

「好，我喂你。」穆霖手中的勺子遞到了連菁唇邊，笑意溫柔地說，「乖，吃吧。」

連菁臉色爆紅，突然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偏頭說：「我還是自己吃吧。」

「說好了我喂你，今天你是老大。」穆霖把碗放下，伸手一拉，連菁就到了他懷中，他又端起碗，喂連菁喝湯。

一碗湯喝完，連菁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想要下去，卻被穆霖抱住，以吻封緘。

一個纏綿的長吻結束了，穆霖抱著連菁，聲音低沉地說：「我已經等了好久了，真想現在就把你吃了……」

禁慾多年的老男人有多恐怖，還沒成親，連菁就見識到了。等她從穆霖身上下去的時候，衣衫凌亂，飯菜都快涼了。

「你……你不可以再……」連菁跑到了穆霖對面坐，離穆霖最遠的位置，臉色通紅地小聲說。

「好，吃飯，明天定親，後天成親。」穆霖看著連菁說。

「啊？那麼快？」連菁瞪大眼睛看著穆霖。

「要不……大後天？」穆霖笑著問。

「不行不行！成親哪能那麼匆忙，起碼也要下個月！」連菁小臉認真地說。

穆霖點頭：「嗯，明天我去提親，會跟岳父岳母說，你想下個月初一成親。」

「誰想下個月初一成親？我說的不是……哎你剛剛說什麼？岳父岳母？那是我爹娘，你現在該叫伯父伯母的！我爹娘還沒答應把我嫁給你呢！」連菁看著穆霖說。

「會答應的。」穆霖很有自信。

連菁無言以對，事實上她家爹娘已經答應了，但她還是不要說出來了，不然這個老男人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你要想留下的話……」穆霖看著連菁說。

連菁立刻捧起了碗：「我不要留下！」

「那我過去你那裡也……」穆霖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你想得美！你不可以進我房間，我們還沒成親呢！」連菁瞪著穆霖說。

「看把你嚇得，趕緊吃飯。」穆霖表示，重活一世，他心中執念已經散去，想做一個簡單快樂的人，如穆妍所願，像蕭月笙那樣。對連菁，他確實是蓄謀已久，只是到了如今才出手而已，以前藏得很好。現在一時有些情難自禁，又覺得逗連菁玩兒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

吃完了飯，穆霖也沒讓連菁收拾，牽著她的手，送她回去。

今日是十五，月亮已經升起來了，出了門，連菁發現走的不是回她院子的路。

「吃完飯消消食，轉一圈再回去。」穆霖一本正經地說。

連菁聽著似乎有道理，但又感覺穆霖別有用心。

很快，連菁發現她猜對了。穆霖牽著她，先去了後花園，碰上了一幫在飲酒賞月的老人家，打了招呼，老人家都看著他們笑，說等著喝喜酒。

然後，他們又「路過」了城主府議事廳門口，裡面一群孩子正在玩鬧，看到他們，小星兒笑嘻嘻地大聲說：「舅舅和舅母散步哪！」

之後，他們又非常「巧合」地碰到了府里幾乎所有還沒睡的人，穆霖始終牽著連菁的手不放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連菁就紅著臉跟著，儼然就是個嬌羞小媳婦兒的樣子。

碰上蕭月笙的時候，他正準備去議事廳把孩子抱回去睡覺，看到穆霖牽著連菁，蕭月笙哈哈一笑說：「穆小霖，我就知道你當初是裝的！哥哥說什麼來著？你第一次見到菁兒妹妹就不對勁！」

連菁愣了一下，就聽到蕭月笙對她說：「菁兒妹妹，我跟你說，穆小霖對你絕對是一見鍾情，就是剛開始死活不承認，現在這是原形畢露了！」

連菁去看穆霖的臉色，卻見穆霖笑意加深，還說了一句：「是又如何？不行嗎？」

連菁心中甜蜜，那邊蕭月笙嘿嘿一笑：「行！當然行！哥哥等著喝喜酒，我可算是你們的紅娘了，到時候記得給我包個大紅包！」

蕭月笙話落就跑了，連菁小聲問：「你……你真的第一次見面，就喜歡我啦？」

「假的。」穆霖說。

連菁愣了一下，穆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是第一眼。」

連菁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抱住了穆霖，靠在穆霖胸口說：「其實我……」

「你怎麼了？」穆霖問。

「我對你不是一見鍾情，當時我真的可討厭你了。」連菁小聲說，「後來知道你的身份，你那麼凶，我又好怕你。」

「我先喜歡你，你喜歡我晚了好久，這不公平。」穆霖輕撫著連菁的長發說，「所以，你要更喜歡我才可以。」

「怎麼更喜歡你呀？」連菁表示不解。

「嗯，先親我一下吧。」穆霖說著，放開連菁，指了指自己的側臉。

連菁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沒有人，踮起腳尖，飛快地親了一下，然後快步往前走。

穆霖輕笑了一聲，追上去，又牽住連菁的手，到了連菁的院子門外，穆霖就沒進去了。

「早點睡。」穆霖對連菁說。

看著連菁進了房間，關好門，穆霖才轉身離開，走出兩步，不遠處的樹上飛下來一個人，不是穆妍又是誰？

「大哥，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禽獸。」穆妍看著穆霖似笑非笑地說。

「小妹過獎了。」穆霖微微一笑，「找我有事？」

「嗯，明天你不能去提親了。」穆妍對穆霖說。

穆霖皺眉：「為什麼？」

「因為我們準備好了，今夜就給你醫治。」穆妍看著穆霖說。

「不能晚一天嗎？」穆霖皺眉。

「要不我進去問問連菁，看她是不是希望晚一天？」穆妍反問。

「可是我答應她了。」穆霖說。

「提親這種事，不用你親自去，我來安排就是了，等你醒了，直接拜堂入洞房。」穆妍說著，拉住了穆霖的胳膊，「快走吧，蕭寒寒和月兒哥哥都在等了。」

「我跟菁兒說一聲……」穆霖回頭看了一眼。

「說了她今晚肯定要陪你，不過接下來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會很血腥，還是不讓她看了，明天我會告訴她。」穆妍說著，把穆霖拉走了。

蕭月笙，蕭星寒，穆妍，還有鳳泠四個人，一起為穆霖醫治。這次只要成功了，他的身體就可以完全恢復正常，身上的墨色妖花也會消失不見。

鳳泠主要是過來觀摩學習的，就在旁邊坐著，穆妍負責打下手，蕭月笙和蕭星寒兄弟倆動手，而穆霖在躺下的時候就昏迷過去了，穆妍又給他灌了麻藥。

天亮了，連菁起床，專門從衣櫃裡面挑了一件最喜歡的裙子穿上，想起穆霖昨夜說的話，她眉梢眼角都帶著甜蜜的笑意，正準備去給穆霖做飯的時候，穆妍來了。

「師父！」連菁看到穆妍就叫了一聲。

「以後我得叫你大嫂了，別叫師父了，你可以叫我小妹。」穆妍笑著說。

「那怎麼行？」連菁表示叫穆妍小妹這可絕對不行。

「隨你開心，怎麼叫都行。」穆妍對連菁說，「從今天開始，不用給我大哥做飯了。」

「啊？為什麼？」連菁不解。

「暫時的，以後你們成親了，誰做飯都行。」穆妍笑著說，「他最近這段日子不用吃飯。」

「他怎麼了？」連菁神色緊張起來。

「也沒啥事，就是被開膛破肚，放了血，現在昏迷著。」穆妍很淡定地說。

連菁小臉一白：「是師父和蕭大哥你們給他治病嗎？」

穆妍點頭，連菁神色焦急地說：「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

「就在他自己屋子裡，接下來就麻煩大嫂照顧了。」穆妍笑著說。

穆妍話落連菁就飛跑出去了，穆妍看著連菁的背影，微微一笑，表示穆霖挺能耐的，一兩天的功夫，就把這個小丫頭拿下了，不錯不錯。

提親當然還是要提親的，蕭源啟和寧如煙認了穆霖當義子，穆妍請他們去跟連策和連夫人談，禮數上面絕對沒問題。

而連策和連夫人從一開始就很喜歡穆霖，甚至很早之前就考慮過穆霖跟連菁在一起的可能，只是當時穆霖表現不明，連菁又一派天真，就沒多想，如今自然沒有二話。

什麼聘禮嫁妝，蕭源啟一張口，連策就來了一句：「都是一家人了，不講究那些虛禮，只要倆孩子讓我們看著拜了堂，那就成了。」

不是當爹的嫁女兒太隨意，而是真就是一家人了，根本不需要計較什麼，總歸孩子過得幸福，才是最重要的。連菁又不是嫁得很遠，以後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沒什麼不放心的。

於是，穆霖和連菁缺席的情況下，兩方長輩很順利地把他們的親事給定了下來，婚期也定了。連策主動說中間那些什麼繁文縟節的能免則免，省得折騰。穆妍說穆霖大概會昏迷一個月才能醒，所以婚期就定在了下個月的下旬，專門讓上官恪這個懂行的挑了個最好的黃道吉日。

定下了一樁喜事，府里當然要慶賀一下。

宴席擺起來，大家臉上都帶著喜色，熱熱鬧鬧地為穆霖和連菁慶祝，雖然就他們倆不在。

鳳泠本來自己坐著吃飯，覺得府里的飯菜是真不錯，比她曾經一個人在島上生活做的那些好吃太多了。

吃貨小月兒想吃鳳泠面前的雞腿，就自己跑過來，眼巴巴地看著鳳泠。

鳳泠把小月兒抱起來，放在她腿上，聲音溫和地問他想吃什麼。

小月兒小手指了一下，鳳泠給他夾了個小雞腿，他拿著開心地啃了起來。

鳳泠看著懷中白白嫩嫩的小娃娃，吃東西都這麼可愛的樣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來。

故意跟人換了位置，此時就坐在鳳泠正對面的上官凌感覺自己心口又中了一箭，鳳泠笑起來真的好美麗好溫柔啊！穆霖和連菁定親了，他很為他們高興！可是想想自己，上官凌不免有些惆悵，鳳泠還是很不待見他的樣子，這可怎麼辦呢？真是腦殼疼……

鳳泠其實感覺到有個視線一直盯著她，根本無法忽視，也知道是誰，只是沒有理會，專心喂小月兒吃東西。

宴會過了半天才結束，喝醉的老人家都被送回去了。上官恪和上官憫當然看到了上官凌跟個餓狼一樣盯著對面的鳳姑娘的樣子，只是他們還是有分寸的，提親這種事，雙方沒有達成合意的情況下，不能鬧太大。他們要是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提，鳳泠答應了還好，要是不答應，他們男方也還行，會讓鳳泠很尷尬，萬一到時候大家再起鬨什麼的，不好收場。

所以，上官恪和上官憫已經跟鳳泠提過親了，她能不能答應，現在只能指望上官凌，看他爭不爭氣了。

上官恪和上官憫走的時候，一人給了上官凌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拍了拍上官凌的肩膀，上官凌感覺，壓力山大……

最後其他人都散了，蕭星寒也抱著他的愛徒小蓮花走了，就剩下了還在吃的小月兒，以及抱著小月兒的鳳泠，以及看戲看得很開心的穆妍，和賴著不走的上官凌。

上官凌給穆妍打了個眼色，穆妍眨眨眼睛，起身就走，給上官凌和鳳泠騰出空間來。

結果穆妍還沒出去，鳳泠抱著小月兒站了起來，聲音溫柔地對小月兒說：「不可以再吃了，姑姑帶你吃去玩兒好不好？」

小月兒萌萌地點了點頭，然後鳳泠對著穆妍微微點頭，抱著小月兒走了，一個眼神都沒給上官凌。

「阿九師妹，你回來！」上官凌叫了一聲。

走到門口的穆妍轉身，看著上官凌問：「凌師兄有事？」

上官凌瞬間變臉，看著穆妍弱弱地說：「阿九師妹，幫幫忙唄，我也想娶媳婦兒……想得都快瘋了……」

「可是如果鳳泠不喜歡你的話，我也不好勉強。」穆妍看著上官凌說。

「不行！她只能喜歡我，只能嫁給我，我要定她了！阿九師妹你去跟她說，就跟她說我腦子沒問題！我只是活潑了一點點！」上官凌對穆妍說。

穆妍笑了：「凌師兄，你活潑得可不是一點點。」

上官凌嘴角微抽：「我錯了，我從今天開始，要表現得成熟穩重，這樣是不是好一點？」

「那樣鳳泠會覺得你很假，很裝，很虛偽，腦子還是有病。」穆妍神色認真地說。

上官凌扶額：「阿九師妹你別說了，我已經很受挫了。你快幫幫我吧，我天天想她想得睡不著。」

穆妍噗嗤一聲笑了：「凌師兄你要敢跟鳳泠說這話，她肯定打死你。」

穆妍話落，身後傳來鳳泠的聲音：「我聽到了。」

上官凌神色一僵，就看到鳳泠抱著小月兒又回來了，因為小月兒說渴了，想喝果汁，鳳泠就帶他回來喝，結果聽到了穆妍和上官凌的對話，上官凌還說，天天想她睡不著……

穆妍很淡定，笑著問鳳泠：「既然都聽到了，鳳泠你怎麼看？」

鳳泠看向了上官凌，神色淡淡地說：「謝謝，對不起。」言簡意賅。

上官凌感覺心好疼，就聽到鳳泠接著說：「相識一場，我會送你一瓶安神香，可寧神助眠。」

鳳泠喂小月兒喝了半杯果汁，小月兒打了個飽嗝，搖搖頭不喝了，鳳泠就抱著他又走了。

「阿九師妹，你看看，她對我好生無情。」上官凌一臉苦逼。

穆妍招手，讓上官凌過來，上官凌顛顛兒地跑了過來，穆妍抬手就抽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你怎麼這麼遲鈍呢？學學我大哥，出手快狠准，想要的姑娘一天之內就拿下！」

「我是想學穆霖，可鳳泠不是連小妹啊！」上官凌表示更苦逼了，「鳳泠性子那麼辣，我又打不過她，我敢對她用強的，會被她打死的！」

「所以說你笨，鳳泠這種高冷的姑娘，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你上去就直接表白，她能答應才見鬼了。」穆妍對上官凌說，「你得知道鳳泠的弱點，知道她喜歡什麼。」

「她的弱點？她那麼好，沒有弱點。」上官凌脫口而出。

穆妍無語：「凌師兄，我有弱點嗎？」

「有啊，太兇殘了。」上官凌說，「不是弱點，這是我覺得你應該改進的地方。」

「行吧，陷入愛情的男人，果然腦迴路不一般，鳳泠要打死你，你只會覺得她實力好強招式好漂亮。」穆妍似笑非笑地說。

「阿九師妹，你快跟我說說，你覺得我該怎麼做？」上官凌問穆妍。

「這個，其實也簡單。」穆妍對上官凌說，「鳳泠肯定吃軟不吃硬，但你也不能太軟了，她不喜歡娘們兒兮兮的男人。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正常一點，在她面前要剋制自己。」

「我剋制不住，一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我就忍不住想撲過去……」上官凌弱弱地說。

「凌師兄，你還想不想娶媳婦兒了？忍不住也要忍！忍得一時，幸福一世，懂不懂？」穆妍神色嚴肅地說。

「懂。」上官凌點頭。

「鳳泠這個人呢，非要說弱點，就是太孤單了吧。」穆妍神色淡淡地說，「她很小父母就死了，一個人長大，早已經習慣了，我大哥的身體醫治好了，她打算過幾天就走，所以你要做的是，想辦法讓她願意留下。沒有人真的喜歡獨孤一個人，但你不能直接跟她說不讓走，你得找一些，她沒有做過的，可能會感興趣的事情，你陪著她去做。」

「她沒有做過的？感興趣的事情？」上官凌若有所思，「有什麼？」

「這個你自己想吧，我就只能說到這裡了，如果接下來你還是不行的話，我就放棄你了。」穆妍話落揚長而去。

上官凌就坐在議事廳門口的地上，思考了大半天，回去，寫了個單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修改了一遍，微微點頭說：「差不多了。」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上官凌換了身衣服，出現在鳳泠的院子里。

「鳳姑娘，聽說你過幾天就走了，說起來我們這群人裡面，只有我是在神兵城出生長大的，該儘儘地主之誼的。神兵城的日落很美麗，最好的看日落的地方，在我曾經的家，東山頂上，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上官凌看著鳳泠，笑意溫和大方。

鳳泠微微愣了一下：「日落？」

「是，日落之後，從東山頂上看晚霞，瑰麗絢爛，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上官凌努力讓自己的神色穩住，其實手心都快出汗了，怕鳳泠不答應。

「好。」鳳泠沉默了片刻之後，微微點頭。

上官凌神色興奮，在鳳泠看過來的時候，又立刻收起笑容，裝得一本正經。

鳳泠先出門，跟上官凌擦肩而過的時候，神色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想笑就笑吧，別裝了，你還是缺心眼兒的樣子看著更正常一點。」

上官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鳳姑娘，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