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你笑的模樣真像只狗
花卿從凳子上倏地站了起來。
一雙杏眼滿是疑惑,流轉的淡淡星光,分外攝人心魄。
「墨懷瑾,你剛剛說什麼?本王?」
墨懷瑾認真地點了點頭,撩簾看了一眼屋內的素問轉出身來,對著花卿說:
「所以,麻煩姑娘下次說話注意一下身份。你剛剛對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王爺是你男人,你可知道王爺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你還說你已經懷孕了,我剛給你號脈並沒有,姑娘甚至還是個處.子之身,如此自輕自賤......」
「素問!」
墨懷瑾一臉的不悅。
「王爺,她不愛惜自己無所謂,但是她不能往王爺身上潑髒水。」
花卿聽完,又羞又惱,她本想跺兩下腳便走,只是憑什麼!這裡是她家!
「墨懷瑾,既然你的人都找上門了,那就帶著你的人滾吧!」
墨懷瑾連忙捂著胸口,皺緊眉頭咳嗽著說:
「啊!胸口疼!」
邊說還邊向靈樞使眼色。靈樞反應過來了,扯開他的上衣說:
「哎呀,瑾爺,你的傷口裂口了。」
「好疼!」
嗷!花卿一臉緊張地跑到墨懷瑾的身邊,想看一下他的胸口卻被素問一把推開。
「王爺的身體,也是你等賤民可以隨意查探的?」
花卿生氣了。
「我不跟吵!你沒聽見墨懷瑾說他胸疼嗎?」
素問冷哼了一聲。
「我和我哥乃是葯聖的親孫,王爺的身體,就不勞你操心了。」
墨懷瑾的臉色看到花卿一臉吃驚又受傷的反應后,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素問!住口!」
「王爺!」
「下次膽敢對花卿無禮,出門我就不帶你了!」
素問委屈。
「可是,她和你非親非故,王爺乃金貴之軀,豈容此等鄉民查探?」
她顧慮墨懷瑾的感受,沒再稱花卿為「賤民」,只是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卻有增無減。
花卿笑了。
「哦!抱歉!你家王爺的身體啊,我可是從頭到腳都看了個遍,你想知道他衣服裡面長什麼樣,我告訴你......」
正在靈樞目瞪口呆之際,墨懷瑾已經站起來把花卿抱在懷裡了,他連忙捂住那張準備泄密的口。
「他裡面......唔......」
墨懷瑾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又怕把她捂窒息了,一時捂一時放,所以房間里時不時向外傳出這樣的聲音。
「墨......唔......嗚嗚......你別......墨懷瑾......唔唔......」
門外駐紮的士兵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了,他們跟著王爺征戰多年,從未見過王爺帶過哪個女子,可這......咳咳,王爺,大白天,還四個人在屋裡,要剋制啊!
「花卿,我胸口疼!」
墨懷瑾假裝柔弱,果然,花卿的眼神一下子便柔和了下來,素問只覺得自己不應該呆在這鬼地方,「砰」地一聲便出了門。
靈樞卻笑了,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見王爺無賴的一面啊!還假裝胸口疼,對著一個花一樣的女子裝柔弱,嘖嘖......說出去也不怕丟人。就在他兩眼笑彎了的時候,墨懷瑾把桌上那晚捉螢火蟲留下的布袋朝他扔去。
「靈樞,你笑的模樣真像只狗啊!」
是,活像一隻狗,還是一隻單身狗。
「還不趕緊出去看看你妹去!」
「她?她需要人看嗎?我還是先看看你的傷勢。」
花卿剛剛聽素問說他倆都是醫聖的傳人,連忙主動讓位。
靈樞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向墨懷瑾,眼神里藏不住的笑意,似乎在說,這可是你心上人讓的啊?我坐了你可別埋怨我!果不其然,墨懷瑾擺了擺手。
「坐吧!」
兩人坐定,花卿立於一旁,靈樞扯開花卿之前捆的布袋,一看傷口,臉色為之一沉。
「瑾爺,你這傷口雖然結痂了,可裡面全是膿啊?怎麼,你都感覺不到嗎?這是怎麼處理的,這是什麼草藥的汁液?咦......」
靈樞不禁皺眉。化膿了?墨懷瑾真不知道,難怪他最近老覺得心裡痒痒的,他還以為是花卿撩他撩的,卻沒想到是傷口化膿的原因。
「那個,是鴨公青的汁葉敷的。」
花卿手撓著發,低頭答道。
「鴨公青?」
花卿「嗯」地一聲點頭如搗蒜,然後說了句「你等等」后便飛速地跑到院子里摘了些鴨公青的葉子拿了回來。
「就是這個。」
靈樞看了哭笑不得,對花卿揮了揮手道:
「你先出去吧!我替瑾爺處理一下傷口,會比較血腥,你還是迴避一下。」
花卿又復點了點頭,旋即跑出了門。而屋內,靈樞問向墨懷瑾。
「說吧!怎麼回事?」
「你不先給我看病嗎?」
「死不了。」
......
「她救了我。」
墨懷瑾淡淡地敘述,靈樞卻不淡定了。
「所以你為了報恩,以身相許了?」
「切,你也不看看她還那麼小。」
靈樞剛想說算你丫的還有點良心,結果卻被他一句「不過我可以等她長大」給打了回去。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那塊玉佩咯!」
靈樞淡淡地答道,墨懷瑾嘴角有一勾不易覺察的笑意。
「你若捨不得她,大可把她帶回都城,反正你是王爺,三妻四妾的也正常。」
墨懷瑾沒說話,任憑靈樞給他處理傷口。
「我想在這多呆一段時間。」
墨懷瑾下意識地開口。
「別,皇上已經急得不行了,你再不回去,他估計都要親自出來尋你了。」
墨懷瑾苦笑。
「那就兩天,最起碼讓我再多呆兩天。」
靈樞最終妥協了。
「那好吧!」
靈樞剛給他處理完傷口,門外便傳來素問驚叫的聲音,墨懷瑾剛皺眉,靈樞早已衝出了房門。
「怎麼了?」
「哥,我腳崴了。」
素問嬌滴滴地聲音傳入諸軍的耳中,自有一種媚骨天生的風味。
花卿記恨著她說自己是「賤民」,言語里全是對自己的輕賤,對於她崴腳這事,她也就低著頭當沒聽見,信手玩.弄著架上的牽牛花。
至於那崴了腳的素問,捫心問,她花卿和她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