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一條鮪魚

(220)一條鮪魚

最初鮪魚剛到西涼就被安插在鎮國公府,是個做雜事的小廝,後來被提拔成了行動隊隊長,小廝做事時間受限,就在鎮國公府找了份臨時工的活計。

鮪魚不缺錢,主要是覺得自己成為無業流民會被人猜忌和調查,有個名頭,就不會引起懷疑。

「雁飛,那天鮪魚在你府上搞什麼?」江輕塵問道。

「他處心積慮先是冒充我二嬸的親戚住進來,之後和喜寶套近乎,取得喜寶的信任,他應該是計劃,製造把喜寶擄走的假象,然後讓人通知海華,讓他去城郊救人。城郊有之前早就設計好的機關陣。當然有一點他不知道,鯰魚雖然接到了他布置機關陣的指令,也回執說可以完成任務,但誰想到江河給他下了半月癲,他又被監控起來,即使他想送消息出去,也很難,這點已經在剛才對鯰魚的審訊中,得到了證實。」李雁飛說道。

其實李雁飛有一點沒有說,就是李悅姍被下了**,因為太傅府的守衛森嚴,府兵會全府巡查,所以鮪魚不方便把李悅姍帶出院子,於是就把她藏到了房樑上。

只是第一輪的尋找沒有找到人而已,當然第二輪尋找也沒找到人。

這事要感激李悅姍去過晨曦山莊,那天雲想容被野馬驚到,李悅姍就回到山莊做荷包,她心有點亂,也沒太搞清楚荷包的功效,她以為自己做的是防止蚊蟲叮咬和感冒的,其實拿的是防毒的。

她挺喜歡荷包的味道,本身又是個招蚊子的體質,就一直把荷包戴在身上,誰想到明明是能讓人昏迷一整天的**,在她昏迷兩個時辰后,就被解除了。

她醒來發現自己在房樑上,大喊救命,被巡邏的府兵發現,把她救了下來。

荷包搞錯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李雁飛以為是鮪魚的藥效果不行,喜寶命大。

直到嚴琉璃第一次見到李悅姍,很疑惑問她,為何要帶個防毒荷包,還戴在在外面,要戴不也應該貼身戴嗎?那樣才能真正起到防毒的作用。大家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鮪魚為何不早點離開太傅府?」雲想容問道。

「他很自信的,認為整件事情都把他自己撇出去了,他應該早就安排好去給九門提督府送綁架信的人,所以他要是一直待在太傅府就會沒有任何嫌疑。」李雁飛說道。

「那後來怎麼又跑了?」江輕塵問道。

「因為找到了喜寶,府兵的聲音太大,估計他聽到了,知道自己暴露了。於是就急於逃命,我其實早就盯上他了,看他逃走也沒派人抓他,我就是想知道,他想做什麼。」李雁飛說道。

「之後你就跟到了邵家大院?」江輕塵說道。

「是的,他其實很謹慎,沒有馬上去邵家大院,而是到處轉圈,他先是把準備到九門提督府送信的人打發掉,然後繞了大半個京城,最後可能覺得沒人跟著他,才進的邵家大院。」李雁飛說道。

「邵家大院也有我的人在盯著,當時盯得的人回報,說是鮪魚到了,我當時已經確定邵家大院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但沒想出來他為何會出現,後來海華和我說了個大概,我才明白,鮪魚應該知道自己在太傅府已經暴露了。」江輕塵說道。

「你早就知道他是鮪魚了?」李雁飛說道。

「鮪魚是行動隊隊長這個消息是很久之前就知道的,但確定鮪魚身份是要了點時間,趙大人一直覺得幾年前鎮國公府的事情,真正下毒的人不是鯊魚,因為鯊魚已經做到了管事,他付出了很多,才得到鎮國公夫人的信任,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讓自己冒這麼大的風險,更讓人不解的是,露出馬腳后,鯊魚選擇的解決方式是逃亡,這麼高級別的負責人,正常做法都是找替罪羔羊。逃跑只會讓他更可疑。所以後來趙大人做過案情重演,覺得應該還有一個鎮國公府的小廝接觸到了毒藥,當時知道自儘是鯊魚,這是朱紫在西涼的最高領導者,大家覺得也算值得,就沒公開說起此事,疑惑一直有,就是暗中調查。」江輕塵說道。

「不會上次你和我說忻樂樓送來的舉報畫像,畫的就是這個鮪魚?」李雁飛忽然說道。

「是,嚴主簿的夫人死在距離忻樂樓不遠的地方,不久后忻樂樓的掌柜就送來了畫像,說是自傢伙計親眼見到的,殺害嚴夫人的兇手。」江輕塵說道。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的愛和無緣無故的恨。

忻北是看著萍娘被殺害的,他雖然對萍娘沒有有別於其它女子的特殊情感,但也不想萍娘是因為自己而死於非命。

之前他和萍娘的事情被嚴主簿抓到,忻北心中就很不爽,兩人馬上斷了聯繫,後來得知嚴主簿要和萍娘和離,他覺得嚴主簿配不上萍娘。

忻北的認知里,嚴主簿是對萍娘給他戴了綠帽子不甘心,所以找人殺害萍娘。

忻北雖然不是多正義的人,但基本的良知還是有的,私會是道德問題,但人命就是司法官司。這完全是兩個級別的事情。

忻家開酒樓做生意的,又是這麼大的酒樓,怎麼也有幾個武功極高之人鎮場子。忻北不怕和嚴主簿杠上,實名舉報兇手,就這麼剛,讓九門提督府主持公道。

畫像沒送到京兆府,他是覺得京兆府尹官階低,後台不夠硬,不如江輕塵做事有魄力。

忻北從來都沒想過,殺萍娘的人是朱紫國的姦細,還是級別很高的鮪魚。

「有畫像就好查很多。」李雁飛說道。

「是,本來九門提督府就關著些朱紫國的小嘍啰,他們別的人可能不認識,但行動隊隊長可都認得。後來又找了鎮國公府的管事來認人,確認他就是鎮國公府的小廝,貌似上次鎮國鎮國公府出事的時候,他就在府里,只是年頭過久,當時他具體做過什麼,都記不清了。」江輕塵說道。

「那你是一直養著他?」李雁飛說道。

「是的,誰能想到他大上個月去鎮國公府請假,出了京城,我沒抓他是因為得到消息他將是下任的鯊魚,所以我想他早晚都會回到京城,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易容進了太傅府。」江輕塵說道。

「這事也怪我,你上次說要給我安排個會看易容的專業人士到太傅府的門房,我沒要,覺得麻煩,後來容公主說要接喜寶去公主府小住,喜寶是很願意的,聽說羅依和趙菲菲都在,就更想去了。但我覺得不能再麻煩公主,自己還對自己府上的防衛有著莫名的自信,才會讓對方鑽了空子。」李雁飛感慨的說道。

「經歷多不是壞事,只要人沒事就好。」太子說道。

「府上還是有管理上的漏洞,之前有人假冒鎮國公府的管事來請他們去做客,府里人就沒看出真假,要不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李雁飛說道。

「那個假冒董嬸的已經被抓了。還好沒有大的損失。」夜海華說道。

江輕塵翻著手上的筆錄口供說道:「怎麼沒有齊煙的口供?」

「已經自盡了。」夜海華說道。

「早知道我就不救他出來了,你們不知道,他才是守最後一關的人,其實這活本是鯊魚的事情,我是後來看到他們的規章,是規定如果邵家大院被外人闖入,鯊魚要做到人與名冊共同存亡的,鯊魚在齊府,我以為會有個更高級別的人在邵家大院,結果我衝到最後一關,看到的就是齊煙。」江輕塵說道。

「我先聲明個人英雄主義我不提倡,但你能在幾個時辰內衝到最後一關,你是真的猛。」李雁飛崇拜的對著江輕塵說道。

「你給我閉嘴,看熱鬧不嫌事大,對吧?」江輕塵氣憤的說道。

「我們都是有準備的,怎麼可能讓江大哥一個人進去呢?我們是有機關師輔助的,那些機關年頭久了,再加上晚上夜深人靜,他們警惕心沒那麼高,這不才成功的嗎?」夜海華看著雲想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江輕塵心說海華我真的沒白疼你,關鍵時刻還是你向著我說話。

「最後一道機關,叫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意思就是守關之人要站在機關上,他只要一站上去機關就會被開啟,邵家大院的機關是用毒的,也就是說要八個口子同時噴五毒粉,五毒粉有多大的威力這我就不用說了吧,大家都看到了。」雲想容說道。

「容容,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仔細?」江輕塵說道。

「這個機關的名字我是在書上看到的,但具體是怎麼回事,江世子有必要繼續問下去嗎?」雲想容說道。

江輕塵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沒必要問了,公主府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機關,還配著圖紙呢?以雲想容的性格,肯定要研究一下,這樣住著安心。

「那依照三姐的意思,這機關破不了了?」三皇子問道。

「只要能拿到原始的設計圖紙,找到機關設計的八個關鍵法門,有經驗的機關師,能夠很輕鬆破解。上官家肯定有這個圖紙,江世子,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雲想容說道。

「是嗎?我真不知道,但我請了個上官家的機關師,他一出手,就把四個出毒的口子給滅了。只有四個出毒口,對我來說,不是特別難。」江輕塵說道。

「三姐,這事不能怪輕塵,父皇很想早點把朱紫國姦細清除掉,畢竟幽雲十六州的開發已經開始,總有姦細搗亂,會幹擾進程。但我相信輕塵是個膽大心細的人,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不過輕塵,我也覺得你這次有些魯莽,你下會注意點,我三姐精貴著呢?你總給人氣受可不好。」太子連忙打圓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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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貴女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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