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二章[07.12]
「三姐,你話過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妹,代表的誠意伯府姑娘的顏面,我豈會眼睜睜看你丟人?」
「首飾我會借給你,我只希望你安安分分,不要在溫老夫人的壽宴上鬧事折騰就好。」
「四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阮三娘砰的一下重重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茶水濺了出來,有幾滴濺到了阮溪的衣袖上。
說的好像她是惹事精一樣。
阮溪看了阮三娘一眼,拿出手帕擦了衣袖上的茶水漬,語氣不疾不徐道:「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真是長見識了,借別人的東西還這麼囂張。
阮三娘看四妹的作態,更加惱羞成怒,忍不住再次舊事重提:「四妹,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別忘了你能和溫公子定親是我的功勞,若沒有我,你還不知道會嫁給誰,哪有現在的風光。」
這是阮三娘重生回來后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阮溪眼神微微一沉,神色冷淡地瞅著阮三娘,這已經是阮三娘第三次提這事了,難不成阮三娘覺得她可以拿這事說上一輩子不成?
原主因為她被張氏弄沒了,她這個穿來的若不是有了金手指,估計也被張氏的絕育葯毀了。
別說阮三娘不知道絕育葯的事,張氏當時肯定沒有瞞著她,不然哪來催吐的事。
還有原主的奶媽許媽媽也被張氏派人殺害了,這事前兩日溫庭洲已經調查出真相,只是許媽媽簽了奴契,屬於誠意伯府的奴才,只要隨口安個罪名,當家主母可以掌控奴才的生死,這口氣只能暫時咽下。
除了張氏這個首當其衝的罪魁禍首,阮三娘也『功不可沒』。
阮溪懶得再和一副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的阮三娘扯皮,和她扯下去只會沒完沒了,她轉頭看向素玉:「素玉,去將老太太送的嵌寶石首飾拿過來。」
「是,小姐。」
素玉一臉不甘願的進屋拿出一個首飾匣子。
「三姐,這是老太太送的那套首飾,你看一下,我待會要午睡就不留三姐了。」
阮溪說完示意素玉打開首飾匣子,素玉再次不情願的當眾打開匣子,一套精緻珍貴的寶石首飾落入幾人眼中。
阮三娘上一世見多了宮廷御制的首飾,對這套首飾看不上眼,因此沒有掩飾眼裡的嫌棄。
算了,沒魚蝦也好,還是先將就。
誰讓她現在只是小小的伯府嫡女,不再是眾人追捧的神醫,真是好氣,她什麼時候才能和上一世那樣風風光光。
難不成要等盛德帝駕崩?
那豈不是要等十年。
不,不對,她記得這次加恩科的會試過後,盛德帝就病倒了,據太醫說,若不是她出手,盛德帝用珍貴藥材續命,也僅可活兩年左右,哪能活那麼久。
阮三娘想到這裡,突然覺得眼前一片光明。
她高高興興的收起首飾匣子,心情極好的丟下一句話:「四妹,首飾我後天還你,不打擾你午睡了。」
反正這首飾也不是極好的東西,等過了明日,她也不稀罕,阮三娘說完,就頭也不回離開了。
阮溪一臉莫名其妙,明明阮三娘剛剛看到首飾的時候還十分嫌棄,也不知想了什麼,突然又高興起來。
阮三娘離開后,阮溪假裝沒有看到兩個丫鬟眉來眼去的眼神,笑盈盈感嘆了一句。
「母親怎會讓三姐來我這借首飾,萬一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素玉,素珠,你們說是不是?」
嫡母張氏的意圖阮溪也猜到了幾分,不就是想膈應她,讓她和阮三娘對上嗎?
阮溪不上套。
此時素玉心裡的氣還沒消,聽到小姐的話,她撇嘴:「誰知道夫人怎麼想的,她當初還下毒手暗害小姐呢。」
在素玉心裡,夫人不僅惡毒還心狠手辣。
素珠也是如此認為:「就是,奴婢覺得三小姐沒有必要撒謊。」
「小姐,咱們要將這個事傳出去嗎?」素玉一臉躍躍欲試。
阮溪輕笑一聲,目光冷然:「傳,幹嘛不傳,若是我一點動作都沒有,母親還以為我是軟包子呢。」
誰讓張氏還沒有認清阮三娘豬隊友的本質呢,不回坑她一下都對不起她送過來的機會。
就算張氏知道也只會先咽下這口氣,一點小事,張氏也不想落下一個肚量狹小的名聲。
「小姐放心,奴婢定會辦好此事。」素玉和素珠齊齊應道,兩人都非常興奮,憋了那麼久,小姐終於要出手了。
阮溪看著兩人鬥志昂揚的模樣,唇角翹起,起身去屋裡午睡。
相信素玉和素珠不會令她失望的。
素玉和素珠兩人私下商議了一番,最後還和楊媽媽說了一下,得到楊媽媽的肯定后,兩人開始行動了。
等看到府里最碎嘴的錢婆子經過時兩人一唱一和故意抱怨了夫人讓阮三娘來借首飾的事。
錢婆子聽到后兩眼發亮。
怪不得她看到三小姐從澄心園出來後手中多了一個首飾匣子,原來是夫人讓三小姐去四小姐那裡借的首飾。
錢婆子眼珠一轉,聽說三小姐明日也會去參加溫老夫人的壽宴,那麼三小姐借首飾的事怕是假不了。
錢婆子私下興奮的和幾個婆子八卦了一番,幾個婆子又和別的下人八卦。
消息傳開后,府里的姨娘們都知道了,紛紛暗地裡推波助瀾,僅半個下午,這流言就傳遍了伯府。
張氏很快得知了這個壞消息,又氣又惱,還沒等她出手,老太太就派人叫她過去狠狠訓了一番,訓得張氏灰頭土臉,有苦說不出。
最後還放話不許阮三娘去參加溫老夫人的壽宴。
張氏恨死了做事高調的冒牌貨還有四娘那個死丫頭,一點小事都能鬧大,等她將這個流言壓下來后,就叫來阮三娘劈頭蓋臉訓道。
「三娘,你還沒有腦子,我有讓你去四娘那裡借首飾嗎?」
阮三娘一臉委屈:「我又沒說謊,明明就是母親讓我去借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張氏氣了個倒仰,冒牌貨就是冒牌貨,蠢笨如豬,還坑了她一把。
「你就不能說是你自己想借嗎,四娘還能為難你不成?」
「我和四妹有過齷齪,不搬出母親,四妹肯定不會借我首飾。」
阮三娘更加委屈了,母親竟然不向著她,雖說她連累了母親的名聲,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
四妹也太小心眼了,這點小事還宣揚出去。
張氏看到這個冒牌貨委屈的樣子差點沒氣吐血。
她覺得自己再和冒牌貨說下去,估計氣的還是自己,於是張氏直接揮手讓阮三娘回去。
等阮三娘離開,張氏臉色陰沉的狠砸屋子裡的東西。
不一會,屋子裡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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