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在哪?我要回家
不過管家還是不放心,他覺得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去看看,不能讓學校里的那些導師欺負他。
王皓拉著張帆直接就向自己的車子跑去。
坐在王皓的車子裡面,張帆羨慕的說道:「管家可真不錯,對你也挺好的。」
王皓撇了撇嘴,沒說話。
這老東西能好到哪去?
正愁著怎麼掩蓋自己在學校裡面乾的那些事,幸好張帆來了,要不然免不了一頓毒打。
王皓自然不會把這些事情和他說,太丟臉了。
他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管家對他喊著什麼,看嘴型似乎是在說,過幾天去看他。
心中一慌,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瞬間跑沒影了。
兩人來到學校之後,直奔系主任的辦公室,於此同時,張帆看到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
看到那個瓶子的時候,張帆瞬間向旁邊移了幾步。
張帆滿頭大汗的看著他,這孫子是不想活了吧,怎麼還把這玩意帶在身上。
王皓心裡難受啊,他怕系主任不收他。
所以他才帶著這個玩意,要是不收,他就再鬧一次,以後還不收,就天天來鬧。
兩人來到辦公室門口,相互對視了一眼。
張帆趁著他還沒說話,直接就把辦公室的門給推開了。
他可不想再讓王皓踢門,這一腳要是踢下去,估計他們兩個都別想上學了。
其實他們兩個站在門口的時候,系主任就感覺到了。
看到他們兩個安安分分的推門走進來,系主任感到很欣慰。
他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是不是覺得在家裡帶著很無趣?」
他站起身子,臉上帶著愁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走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面問道:「告訴我,你們看到了什麼?」
兩人一愣,王皓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窗戶。」
系主任臉頓時一黑,老子讓你看窗戶了嗎?
他冷哼一聲,看向張帆問道:「告訴我,你又看到了什麼?」
張帆看到系主任臉色有點難看,試探性的回答道:「鐵柵欄?」
系主任下意識的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他覺得胸口好疼。
以前來的學生,問他們看到了什麼,要麼是藍天,要麼白雲,稍微有點腦子的會說,這個世界的污穢。
沒想到遇到了這麼兩個獃子,偏偏他們的回答一點毛病都沒有。
確實是窗戶,而且窗戶外面還有一個鐵柵欄。
他的辦公室和劉磊的不同,在他的辦公室裡面有許多學生的個人資料和成績,為了防止有人偷偷改分數,所以才裝上了這麼一個鐵柵欄。
系主任陰沉著臉走到他們的身邊,突然,他伸出手抓住王皓和張帆的耳朵,揪著他們兩個的耳朵就向窗戶邊上走去。
兩人被他揪著耳朵死死的壓在窗戶上,系主任又一次問道:「告訴我,你們看到了什麼?」
他們兩個哪裡知道,該看什麼,這窗戶外面,除了房子就是天,除了天就是人,還能有什麼。
系主任氣的一陣頭昏,隨便說點什麼不行嗎?
他壓著張帆和王皓的腦袋,冷聲說道:「既然你們看不到,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們。」
「這個世界並非你們眼中所看到的那樣,當你們安安穩穩和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很多人都在默默的守護者你們,為你們的幸福而犧牲。
當你們在吃飯的時候,他們只能餓著肚子,當你們在睡覺的時候,他們日夜不停地守護人間,這才是你們應該看到的東西。」
說完系主任狠狠的將他們扔到沙發上。
兩人一陣無言,說啥呢,我們啥時候和家人在一起吃過飯。
尤其是張帆,他覺得自己好無辜,別人餓肚子的時候,他也在餓肚子啊。
別人睡覺的時候,他連家都沒有。
張帆剛準備解釋,系主任直接將他打斷:「我剛才說了,這個世界並非你們所看到的那麼安寧,每年都會因為靈的事情死去很多人。」
這時王皓眉頭緊皺的說道:「關於靈的事情我聽管家說過,我父母也是死在靈的手中,聽說當時只看到一道青光,那些執行任務的人就都消失不見了。」
系主任深吸了一口氣,他背對著張帆和王皓,眼角有些濕潤:「千百年來,人間和陰間一直在戰鬥,陰間覺得人死就該下地獄,人間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
為了這個信念,人類已經戰鬥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從古至今,戰爭從來都沒有停下來過,一直到近代,那些被封印的地獄通道開始泄露大量陰氣。
以前人死如燈滅,如今人死變陰靈。死後的陰靈,心中的慾望增大了無數倍。各種生前充滿了憤怒的人,死後直接變成黑靈的都有。」
系主任說著轉過身子看向張帆和王皓,他微微搖頭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定成為靈學系的一員,那麼你們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他看著他們兩個一臉呆萌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大吼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被系主任這麼一吼,張帆瞬間從這龐大的信息中清醒了過來。
什麼情況?我在哪?我特么要回家!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說好的學長學姐帶頭衝鋒呢?
怎麼就成了隨時準備犧牲了。
我不幹了,我要回家,賠償我也不要了,飯我也不吃了。
想到這裡,他猛地站起身子,拎起東西就準備走。
剛出門正好和劉磊撞了一個滿懷。
劉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剛才張帆站起身子準備離開的那一幕,他都看在了眼裡。
想走?
很好,別人不會攔著你,但是……
只見他直接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銀行卡,然後放在他的手上說道:「這是我從劉斌傑那裡為你討來的賠償,不多,也就五、六萬,還有十幾萬我還沒要,你要是走……」
話還沒說完,張帆迅速的將銀行卡塞進口袋裡面,東西往旁邊一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的看著劉磊問道:「走?去哪?我是來加入靈學系的,你讓我走?不可能。」
錢都還沒要完,你就讓我走?
我要是走了,這錢找誰要去,找你要是不可能的。
只有等我變強了,我自己去找劉斌傑去要。
他剛才說還有多少沒要來著?
好像是七八十萬吧。